原來樓道兩旁是綠色爬山虎綠植,中間盛開著朵朵由led燈製成的喇叭花,這些大大小小的燈排序有致,一看就是特意裝置的。
左邊寫著英文,happy birthday 。
右邊寫著中文,生日快樂,鬱開。
雖然這是普通人過生日最為俗套的裝置,但是對於活了這麽些年的她來說,她一次都沒擁有過這樣俗套的生日。
頂多是父母讓她多吃點,好好過,一句生日快樂,然後就沒什麽表示了。
今年的生日,卻已經有接二連三的驚喜。
她的心暖陽陽的,連嘴角也笑開了些。
“什麽嘛,公司搞驚喜居然瞞著我。”
嘀嘀咕咕了兩句,鬱開邁開步子往上走。
心情猶如這片霓彩的燈,明亮、自在。
只是隨著往上走,視線裡跳出來一個熟悉的背影。
那人站在燈火闌珊處、背對著她,一頭大長卷,像是瀑布一般蓋住她嬌薄的背。
一身月白旗袍,身材猶如勾勒出來的藝術品,一雙筆直的大腿如脆藕一般白嫩。細高跟,小藍色披肩,整個人散發著如月森寒的氣質。
鬱開瞪圓了眼,從最後一階樓梯上來,步伐比方才輕緩了些,因為那些重量,都壓到了心口上。
柳月明怎麽會來。
不應該和前世一般,放她鴿子,怎麽真的來了。
些許是聽聞腳步聲,柳月抱著的雙臂緩緩放下,頭微微側了過來,夏日的風拂開她的頭髮,讓她整張完美嬌俏的臉蛋,在光暈下,閃閃發亮。
柳月明眉一挑,踩著高跟鞋朝她走來。
鬱開屏住呼吸,一時間,心中百般滋味。
柳月明打量了她一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腦海裡還有許多斬不斷,理還亂的東西。
有無數個問題,她也很想問鬱開。
鬱開是不是也重生了,鬱開若也有那些記憶,是不是很痛苦,鬱開這一世為什麽不一樣了,鬱開她......還喜歡她嗎?
只是,在看到鬱開的一瞬間,那些統統都被拋在了腦後。
剩下的只有她記憶恢復的狂喜,和不知不覺盯妻的沉溺眼神。
柳月明未說一句話,如蔥白的手緩緩抬起,正要觸碰那張俊俏的臉蛋。
鬱開眼神隨著她的手轉了一下,輕微咳了咳:“月明姐,你怎麽回來了?”
怎麽?
柳月明的手停下,緩緩下落落在她的肩上,指腹輕輕摸著她瘦削的肩:“你很驚訝?”
鬱開抿了嘴唇,眼神稍稍錯開:“沒,很驚喜。”
柳月明忽然心疼起鬱開來,她多懂事啊,前世,是她放了鬱開的鴿子,是她對不起鬱開。這一世,鬱開估計也猜到了,她不會來,卻看見了她來,鬱開很驚喜。她沒有怪她,她的小朋友,依舊那麽令人疼惜。
小朋友還是對她有意思的吧。
“我說了會來,就一定會來。”
鬱開眉毛跳了跳,並沒作答。
晚餐在小包間吃火鍋。
鬱開一開始本還想問其他人呢,但仔細一想,柳月明已經兩周沒見著她了,定不會繞過她。
估摸著吃完這鴻門宴,又要回去幹。
活。
吃火鍋熱鬧,就算兩人不說話,那火鍋的滾起來的聲音,煙霧繚繞,把兩個人之間的尷尬也都擊散了。
店裡放著舒緩的音樂,整個氛圍也沒有那麽緊張。
柳月明十分主動,一邊點菜,一邊問她:“你最喜歡的千層肚、牛肉都點了,看看還需要什麽,大壽星。”
竟還主動為她點菜,柳月明從來都是坐在那裡等吃飯的人。
鬱開覷了一眼:“黃喉,木耳,藕片。”
柳月明耐心地,一並幫她點上。菜點好,柳月明雙手拖腮,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鬱開攏了下耳發,佯裝不知道,開始打蘸碟。
她擠了個微笑:“對了,月明姐,你現在是金像影后了,恭喜你。”
柳月明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像是獵犬盯小鹿,似要把她臉盯穿。
不就兩周沒見嗎,柳月明怎麽神似豺狼。看來今晚有得忙!
“鬱開。”
忽然叫她全名,弄得她有些莫名緊張,一般情況下,柳月明只有在生氣、不滿的時候,叫她鬱開,平時都叫她小鬱。
“你曾經還說過,我會得三金影后?”
鬱開握緊杓子,攪動著碗裡的蘸碟:“啊,我那是希望你能得。”
柳月明覷了一眼:“那你說說,我未來還能如何。”
火鍋的香辣味煮了出來,鬱開一面下豆皮,一面說:“誰也不知道以後,我都是瞎胡說的,但是,我知道,月明姐以後一定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
柳月明蹙眉:“喜歡的人?”
小朋友看出來她的心意了?
柳月明有些疑慮,她偽裝得很好,即使是對小朋友牽腸掛肚,也是收斂著的,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不過,這一世床上要的多了罷了。
但是算上前世,她本就饞鬱開多年了,老妻老妻了,多了又能如何。
更何況,模糊的記憶中,後三年,她和鬱開不也是夜夜笙歌,雖然沒現在頻繁。
但是,怎麽能被對方看出心思呢。
她否認:“我還沒喜歡的人。”
咳咳......。
記憶還未全部記起,兩個人為什麽重生,後面發生了什麽,她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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