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說睡著,但是都聽見了啊。
這不都是鬱開親自說的嗎?
還送她小絲巾,還送她鑰匙項鏈......。
柳月明心慌慌地,起身將鑰匙項鏈找出來,緊緊握在手心。
那種心痛的感覺又來了,就像是剛剛鬱開離開一般,只是那種感覺還要更痛苦一些,有種說不出的絞痛感。
重生前和重生後,鬱開差距為何會這般大。
此時門被叩響,柳月明朝著門口斜了一眼。
柳星悅站在門口,一臉關切:“堂姐,我給你端來了蓮子湯,降心火的。”
一個晚上了,柳月明不曾下樓,整整在房間呆了快四個小時。
她打給雲遇打了電話,那邊正往這裡趕,在這之前,她得做好疏通。
柳月明沒理她,她便自顧自推開門,把蓮子湯放在大理石小圓桌上。
一面掬著手,坐在柳月明身旁。
從神色看上去,似乎還在壓抑。
柳星悅咳了咳:“那個鬱開,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給她那麽好的條件,她偏不要,這就是山豬吃不了細糠,堂姐聽我說,沒必要為她這樣的人賭氣。”
剛一說完,柳月明眼光似刀在她頭頂切過:“你這是什麽比喻?”
柳星悅歎口氣:“我沒罵人的意思,你生氣歸生氣,可這不剛好,雲大小姐回來了,她自己主動走了,該斷的斷,該合的合,那些散了的人,就散了吧。”
話還未說完,柳月明猛然站起,緊接著,聽見一聲劇烈的瓷碗爆裂聲。
柳星悅嚇得大叫一聲,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柳月明抓著衣領,像是拎秧雞一般往外走。
“堂姐,堂姐。”
此時,柳月明渾身是怒氣,管家們見了一個個避到牆邊,又勸解著:“小心傷到堂小姐。”
“有你們的事?都給我出去!”
柳月明幾乎怒吼著,把柳星悅甩在門口,單手指著門口:“滾出去。”
柳星悅癟嘴,眼睛已經紅了,像是被嚇的:“堂姐.....嗚嗚嗚。”
“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這裡。”
“堂姐。”柳星悅牽著她的手,眼淚似珍珠般嘩嘩落下。
縱然是哭成淚人,柳月明也沒打算放過她,她拖著柳星悅,一直到大門口。
外面打著雷,嚇得柳星悅往裡一縮。
此時,雲遇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
見兩人僵持不下,她勸解到:“月明,你們怎麽了?”
柳月明轉頭看她,松開了柳星悅。
“你怎麽會來。”
“是......星悅小姐。”
聽柳星悅說鬱開離開了,所以她來的。
柳月明靠在門邊,嗤鼻冷笑,合著全世界都知道她被拋棄了。
全世界都知道,鬱開不要她了。
全世界都來看她笑話。
雷電閃了一下,天空像是一條銀白蛇向下遊來,又要下暴雨了。
她忽然很想見鬱開。
柳月明臉色暗暗地,捏緊手心的鑰匙,往外衝了出去。
“堂姐!”
柳星悅的聲音被雷鳴蓋住,雲遇歎了一聲氣,從管家手裡接過雨傘和小西裝外套,朝柳月明走去。
風迅疾起來,刮得柳月明頭髮飛揚起來。
地下停車場的拐彎處,雲遇將她攔了下來。
“你要去哪裡?”
“你管得著嗎?”
柳月明抬起凌厲的眼:“我的事和你無關。”
雲遇知道,這個時候柳月明是聽不進任何規勸的話,她也攔不住她。
不過,她內心竟有一絲慶幸,慶幸那個鬱開,是個識識時務的人,這個時候離開,最好不過了。
否則,她也會等到柳月明和鬱開兩個人的階級矛盾爆發那天,她再出手。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柳月明,只是現在,她需要松弛有度。
她松口氣,轉身繞到柳月明身後,將小西裝套在她背上,雙手輕輕搭著她的肩:“我不會攔你。”
雲遇的氣息從身後刮來,手指也無意間撩撥她的脖頸,把壓在西裝
柳月明轉身,眼神充滿著警惕:“既不會攔我,也煩請雲小姐盡快回去。”
雲遇垂著眸,摩挲著手指,輕輕把雨傘遞過去:“注意安全。”
柳月明轉頭:“不必。”
上了車,柳月明換上平底鞋,系好安全帶,一切準備就緒,而後給陳貞打電話,詢問鬱開的去向。
果然,在新的出租屋。
短短幾天時間,鬱開不但搬了新家,還把學校別墅的東西也都搬走了。
原來她的離開,不是突然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掛了電話,柳月明禁聲吸了口氣,鼻子連接著眼球那一截酸不溜秋的,差點沒哭出來。
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恢復到正常狀態,這才踩著油門飛奔而去。
*
鬱開收拾好新家,再洗了個舒服的澡,正擦著頭髮,看看房間還有什麽需要擺設的東西。
這下,她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空間。
小的時候跟著父母在一起,住的那間房永遠是公用的,有時候是外婆和她一起住,有時候是奶奶和她一起住,有時候來了兄弟姊妹,都是和她擠一起。
那間房也是書房,完全算不上自己的。
導致她一度沒有自我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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