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欺負我堂姐,我堂姐哪裡不好了!”
一邊說,一邊用力掙脫手腕。
鬱開癟了癟嘴,甩開她的手。
柳星悅一個沒站穩,往後退了幾步,還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好在一旁有棵樹,她連忙抓著靠上去:“鬱開,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平時的斯文禮貌原來是裝出來的嗎?”
鬱開笑了:“對待斯文人,我自然是用斯文的方式,對待粗魯的人,那我要比她更粗魯才行,不然,受傷的就是我了。”
“你!”柳星悅竟不知,鬱開不僅難搞,嘴巴還這麽能說。
“我以前就想,為什麽我的善良、真誠、禮貌,贏來的不是尊重,反而是不屑與貶低,而我的自我、粗暴、無情、乃至翻臉不認人,得來的卻是懼怕與尊重,哪怕是表面的呢,我總歸不再任由你們欺辱。”
柳星悅凝眉:“笑死了,我什麽時候欺負過你,還有你哪裡善良、真誠、對我禮貌了?”
鬱開嗤笑,鼻息輕輕一歎:“不管有沒有,你就是欺軟怕硬。”
不過,這世界上欺軟怕硬的人多,人還是要適當地翻臉,或者一直處於翻臉狀態,也就沒人敢惹了。
無心與柳星悅糾纏那麽多,她重新調好行李箱,拖著往前走。
這一走,柳星悅不樂意了。
她張開雙臂,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立在她面前,鬱開臉色冷靜,沒有理她,繼續朝前,柳星悅便往後退,邊退邊說:“鬱開,我實話告訴你吧,你以為你多重要呢,等你走了,我堂姐不知道多高興呢。”
“那個雲遇,你知道嗎?我堂姐從來不讓我在你面前提她,我就直白給你說了吧,堂姐為什麽選擇你,因為你和雲遇相似啊。雲遇你知道嗎?我堂姐的初戀,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她還是雲氏的獨女,你這一走,無非就是我堂姐甩掉了一塊淤泥,擁抱天上的雲朵去了。”
“她高興還不及。”
鬱開癟了一下嘴,忽地停下了腳步:“說完了嗎?”
柳星悅見她起了微微怒意,更加猖狂:“哼,後悔了吧。”
鬱開沉了會兒氣,輕輕扶著她的肩,拎她似小雞一般,硬氣地把挪開。
“請讓開一下,我要出去了。”
柳星悅瞪大雙目,啞口地望著她:“鬱開,你就是塊黑土。”
......
柳星悅小姐這腦子應該去治一治,還白雲黑土都來了。
鬱開拖著行李箱出了莊園,舉手揮別:“祝你堂姐和白雲小姐長長久久。”
公交車正好停下,鬱開帶好口罩和白色鴨舌帽,輕巧上了車。
*
鬱開在南城租了個公寓,當做城裡的落腳點。
周末的時候,她服從公司的安排,接拍一些廣告,其余的時間,開始研讀新的劇本了。
想要從上一段戲盡快走出來,那就是立即進入下一段戲。
這天,拖了行李箱回公寓後,盧麗麗也在一旁幫忙。
見鬱來神色淡然回來,盧麗麗心中生起萬般的愁緒。
她還以為,自己磕到的cp是真的呢,沒想到這麽快就走到盡頭了。
盧麗麗幫她擦著桌子,一面和她打招呼:“鬱開,都解決好啦。”
鬱開打開行李箱,將洗漱用品一一拿出來。
“解決好了。”
“這麽快,月明姐她.....她沒有留你嗎?”盧麗麗說完,立即捂嘴,她瞥著鬱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月明姐沒問你為什麽嘛?”
“問了。”
“你怎麽說。”
“我喜歡自由的生活。”
盧麗麗癟癟嘴:“那你真的沒有依依不舍嗎?還是說......。”
鬱開沉思了會兒,換做是古代,她好歹也是個通房丫頭,要說沒有不舍,那是騙人的,只是哪有自由可貴呢,她也就放下那些不舍了。
做人,最重要的是抬得起頭,要說古代那些丫頭也比不上別人正頭娘子,不就是一個道理。
柳月明有自己的緣分,她以後也有。
好就好在,都重新回來了,她也有了新的選擇,而不是一昧地將心血傾注在一個沒有回應的人身上。
“我現在啊,什麽都沒有,哪有心思理那些,舍得不舍得不重要,賺錢最重要。”人活著,處處需要錢,要辦成什麽事,也需要錢。
還清了債務,鬱開兜裡已經沒兩子兒了,還要攢錢買房呢。
*
柳星悅在鬱開哪裡吃了癟,心中怒火無處可發,她尋思著要如何出一口惡氣,可現在鬱開已經和柳月明斷了來往,要找她出惡氣,還不如把心思用來撮合雲遇和柳月明。
到時候啊,某個人才會清楚,誰才是天生的一對,論家世、背景、條件,雲遇哪裡不好了?
她琢磨著,掏出電話,給雲遇撥了過去。
柳月明氣得肝疼,她坐在床上,等了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若不是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自己一人,鬱開的物品全被收走,她還覺得,鬱開一定是在跟她鬧別扭。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前世不是喜歡她的嗎?
不是會可憐兮兮望著她,含情脈脈看著她嗎?
還會在事後確認她的獨一權:“月明姐是不是只有我一個這樣的人呢。”
“月明姐你喜歡小鬱不。”
“月明姐,我最喜歡月明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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