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柳月明正對著她,看她一臉嫉妒的目光,柳月明明舉著蝦,似耀武揚威。
鬱開不知道兩人在互看什麽,另一隻蝦已經剝好,她瞬時放在陳妍的骨碟裡:“陳妍姐。”
柳月明:!!!
陳妍:!!!
鬱開笑道:“兩位都是圈裡的前輩,今天對戲,不想你們兩個都來了,我也不會做些什麽,給你們剝蝦,做做後勤吧。”
柳月明壓低眉毛,這不是給她一個人剝的嗎?哎......。
陳妍微笑著:“鬱開,你太客氣了,你我之間說什麽前輩的話,我不過早入行幾年,大你幾歲,其實論演技,你也蠻成熟的。”
一面說著,陳妍也剝了個蝦:“鬱開,給你的。”
鬱開:“我自己來就好了。”
她推諉道。
陳妍笑著:“也好,你也別顧著我們了,先吃吧。”
鬱開:“好。”
兩人你來我往,非常自然,柳月明沉默地看著,就像是看著一面鏡子,鏡子裡的她木訥呆板,不知道要做什麽。
她自小傲慢,以至於忽視了鬱開最敏感的情緒。
類似於陳妍剛剛做的。
做的是那麽自然,那麽體貼,換做是她,就會顯得很僵硬,很古板。
她不擅長討好人,但若不學著點,小鬱真的要被勾跑了。
戴好一次性手套,挑了個最大的蝦,她也開始剝起來。
去頭去尾後,她將肉捏著,轉身對著鬱開。
“小鬱,吃蝦,啊。”
一面說著,把蝦遞到了鬱開嘴邊。
“啊。”
鬱開臉色有些尷尬,伸手接過:“我自己來吧,謝謝月明姐。”
還是和她客氣,柳月明呼了口氣,轉頭正好和陳妍對視上。
陳妍微微一笑,竟十分得意。
柳月明緊抿唇,鼻息輕歎。
蝦很快吃完,鬱開起身收拾桌子,柳月明積極起來:“我們一起收拾吧。”
鬱開楞了下點頭。
收完桌子,原本是說什麽來著,圍讀劇本?
沒想到一轉頭,柳月明就說先玩一會兒,拿起桌上的撲克。
柳月明把牌抽出來,一雙如筍尖的手洗著牌,牌交疊如影,洗牌聲音清脆,熟絡地問:“釣魚會嗎?”
陳妍微笑:“會,但是我們三個人怎麽玩。”
鬱開:“真的要打牌嗎?”
柳月明:“三個人鬥地主行不行。”
陳妍:“可以,賭什麽。”
兩人完全沒有聽她的話,且那架勢,有點像是東方不敗裡面一幕,兩個人越懟越近。
她也不好說什麽,既然要打撲克,那就打撲克吧。
不過她說:“我沒多少錢輸,打小一點。”
柳月明豎起手指搖了搖:“不打錢,輸了扯二條。”
陳妍同時朝她看來:“對,你有沒有其他的建議。”
扯二條,就是輸了的被打,被贏家豎起二指,在手腕施暴的一種懲罰,處力度不限。
想多重多重。
鬱開:“......真的,真的要這樣嗎?”
她內心惶恐,嘴上卻不敢說出一個字,好在她沒開門,若是被人見了,明天的熱搜,估計就是影后視後打牌,雙方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手腕都腫了。
......。
什麽仇什麽怨。
鬱開坐下,她能幹啥呢,舍命陪君子。
柳月明洗牌,手指輕輕夾著一張牌翻起,紅桃A地主。
她笑了笑:“哎呀,看看誰是地主。”
發牌後,第一把,柳月明是地主。
陳妍立即叫上鬱開:“你和我一組,坐過來些,別被她看見。”
說著,笑嘻嘻抽著鬱開的小板凳朝她那邊扯。
柳月明咬著後槽牙,緊緊盯著手裡的牌。
“不許對牌哦。”
鬱開端坐著,並未挨陳妍多近。
“開始吧。”
打牌是可以增進人交流的,牌面上你出我猜,你看我我看你。
柳月明手氣好,從第一張牌開始,兩人都沒有接上。
“三帶一。”
“四個二,要不要?不要啊?”
“那你們後面更要不起了。”
說罷,柳月明伸手數了數:“嘖嘖嘖。”
她一把甩出牌來,雙王充當數字,直接來了一個大連子。
“春天,春天,你們輸了。準備挨打。”
贏家洗牌,柳月明麻溜地洗好,看向她們:“誰先挨打。”
陳妍伸出手來:“柳老師輕點,下一次輸的,說不定就是你哦。”
柳月明嘴巴一耷拉:“我運氣好。”
說著,牽著陳妍手,一面瞧著她的細腕,藕白色,血管清晰,看上去非常孱弱。
柳月明也是個憐香惜玉的:“陳老師,忍一忍,一共三下。”
空氣中響起三聲悶響,比三聲悶響更大聲的是陳妍聲音:“啊,啊,嗯。”
柳月明眼睛一睜,她......這麽會叫,都沒怎麽用力呢。
陳妍捂著手腕,縮到鬱開身上去。
“我看看。”鬱開轉頭問她。
“不不不,沒事的。”
陳妍移開手,手腕有輕微的紅。
鬱開歎口氣,心想自己估計也會挨揍。柳月明借著打牌公報私仇吧。
她抓起衣袖,把手遞給柳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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