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開連忙松開,往旁側退了兩步,伸手按了按胸口:“是。”
拍完今天的戲,柳月明心情大好,因為一整天都是她和鬱開的對戲。
前世,她可沒有和小朋友合作過,好在前段時間,憑借身體和思想的本能,拿下了這部戲,要不然自己還不知道在哪。
鬱開重生歸來,比上一世成熟穩重,也自信得多了,前世唯唯諾諾,這一世不卑不亢。
雖然,她很想念那個曾經對她纏纏黏黏的,但是眼前有著獨立思想的小朋友,也非常吸引人。
懂爭取,心態好。
收工的時候,柳月明和鬱開一起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
碰巧,陳妍正站在外面。
見了兩人,陳妍走了過來,對著鬱開打招呼:“收工了。”
鬱開神色淡然,點點頭:“嗯。”
這些天,鬱開思來想去,縱然是知道了對方的心意,自己也回絕了,沒有什麽好躲避的,而且躲避不能解決問題。
她自然想和陳妍,依舊像是當初一樣,是好朋友,伯樂與千裡馬的關系。
陳妍自表白後,不但沒有挫敗感,反而覺得鬱開身上有某種不可多得的品質。
縱然是不喜歡,很多人可能會選擇吊著她,或是通過一些手段,拿到更多的資源。鬱開並沒有這樣做,她拒絕了她,坦坦蕩蕩,不屑於那些小惠小利。
陳妍更喜歡了。
她旁若無人地,抱著雙臂:“一會兒有空嗎?找你有點事。”
鬱開瞳孔一怔:“啊?”
柳月明提著包,豎著耳朵,往旁側看了一眼。
陳妍笑著:“有一個廣告商找上來,指明要你拍,想和你聊聊細節。”
鬱開驚了下:“真的嗎?”
有了廣告,那就又多了一筆收入,離自己的“自由基金”又近了一步。
鬱開很願意,轉頭對著柳月明揮了揮手:“月明姐,收工啦,再見。”
柳月明嘴巴抿成條直線,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嗤鼻一聲,呵,詭計多端。
橫店有許多古風調的酒吧。
雕欄古窗,木椅木桌,檀香冉冉升起,再溫幾壺梅子小酒,愜意十足。
鬱開看眼廣告,原來是某衛生巾廣告要做植入。
直接用霍無己的形象拍。
鬱開眉頭鎖著。
陳妍以為她不喜歡這個類目,便問她:“不合適嗎?覺得害羞?”
鬱開搖頭:“不是,這樣的廣告,只有我一個人拍嗎?全劇組的女演員都要拍才是。”
陳妍:“嗯,本來打算找你和柳老師,但是,你知道的,柳月明不會拍這樣的廣告。”
鬱開這才點頭:“也對哦。”
柳月明代言的比較高端,沒有代言過大眾產品,廣告商都不敢上去說,怕被翻白眼。
廣告商給陳妍提過,需要柳月明來拍,好說歹說,讓她作為製片的,去協調一下。
只是,看著今天柳月明和鬱開在片場的戲,她的心總有些發堵,總覺得,柳月明時不時在刻意炫耀什麽?
難不成,柳月明也喜歡她。
陳妍咳了咳:“你和柳老師一個公司,和她熟嗎?”
鬱開的手一頓,眉毛扯著耳鼓膜跳動了一下。
她和柳月明的關系,是地下關系,這一世,說什麽都不會再搬到明面上來。
鬱開心裡莫名緊張:“陳前輩為何這樣問。”
陳妍:“隨口一問,總覺得她對你還挺照顧的。”
鬱開打了個哈哈:“月明姐畢竟是我的前輩,還是同一個公司,自然會照顧一下。”
陳妍:“柳老師不是一向以孤傲自居,想不到她對你還很特別。”
特別,當然特別,柳月明重生後,行為是怪異了些,但也和她無關,些許和那個人有關。
她搖頭:“沒有吧,她對我挺嚴厲的。”
不願意提及柳月明,鬱開叉了話題。
她放下筆,一雙眼不自在看著陳妍:“前輩,我......。”
“說好了不許再叫我前輩。”陳妍微笑著,一邊往她碗裡添茶,一邊看著她:“難道因為上次的事,被我嚇到了?”
她借此把自己生日的事說出來:“並沒有,只是,那天不是我生日,昨天才是。”
“昨天拍完戲,是公司給我辦的生日,我也因為那件事,沒有邀請你,抱歉。”
連生日都是錯誤的嗎?
陳妍自嘲笑笑:“沒事……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為什麽這麽著急拒絕我?我很不好?”
鬱開擺手:“沒有,陳前輩,你很好,你在我的心裡,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也非常感激你,只是......。”
她誠懇地看著她:“現在不行。”
就算此時喜歡陳妍,也萬萬不能在一起。
她沉默了一會兒:“總之,我目前困囿在深潭,不能接受,不是不能接受你,是不能接受任何人。”
不能接受任何人?深潭?困囿?
陳妍一聽,倒起了好奇:“是因為錢嗎?”
早就知道,鬱開家境不好,難道是因為這個。
鬱開抿了下唇:“總之陳妍姐你很好,是我不好。”
被人發好人卡,陳妍隨之也松口氣:“既然如此,那你不必把話說那麽死,等你好了再說吧。”
陳妍也不想說那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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