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後眯下來的林星竹很乖,不鬧也不掙扎,任由身邊的人動作。
見狀,心情有所不同的白希櫻眼神微暗,她彎下腰,纖細的手臂穿過林星竹纖軟的腰肢,然後收緊,另一支手臂則緊扶著她的肩頭,緩緩使力站起。
兩具柔軟的身體瞬間貼緊,白希櫻能感覺到混雜著香醇迷離酒氣的呼吸在頸側浮動,撩起一陣戰栗。
開門等候的江曳曳不小心窺到,不由得臉一紅。
她乖巧地跟在白希櫻和林星竹身後,在白希櫻支撐不住的時候稍微扶一把。
不是她沒有姐妹情不想扶另一邊,實在是白希櫻的姿勢像是把林星竹整個攬在懷裡,如果江曳曳貿然插手,很容易把三個人弄得都不舒服。
更何況,她注意到希櫻姐還能撐住。
一路江曳曳隻負責開電梯關電梯,開門關門。等白希櫻把林星竹送回她的臥室,把睡得很香的人往床上一放,江曳曳立刻懂事道:“希櫻姐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表姐這裡我來照顧就好了。”
怕白希櫻再說自己是小孩子照顧不好,江曳曳拍胸脯保證道:“我可有照顧喝醉的人的經驗了!”
她媽媽之前喝醉後就是她照顧的!
“是嗎?”白希櫻沒有正面回答她,反而說:“你能幫我去你房間拿個東西嗎?”
“啊?”江曳曳一愣,又在對上白希櫻的眼睛後,懵懵地點頭:“好的。”
“希櫻姐你和我一起吧,我不知道你要拿什麽。”
“好啊。”
白希櫻回頭看了一眼臉頰微紅緊閉雙眼的林星竹,跟著江曳曳到了她的房間。
江曳曳的房間明顯是按照客房的樣式裝潢的,白希櫻大致掃一眼,目光落在牆邊的白色櫃子上,“我找到了我要拿的東西了。”
她上前一步,靠近背對著她的江曳曳,然後在她即將要回頭的時候,迅速出手打在了她的後脖頸上。
看著昏倒在床上的江曳曳,白希櫻動了動眼睛,彎腰給她換了個姿勢,隨便扯過旁邊的被子搭在她身上,然後關上門離開了。
白希櫻沒有和人說過,打暈人這個技式她重生前也練過,只不過做不到像林星竹上次那樣溫和有技巧罷了。
這也是上次白希櫻睡醒後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的原因。
現在,整個公寓裡不會有人來打擾她了。
她眉眼湧動著不知名的情緒,裹挾著莫名危險的氣息。
白希櫻在林星竹門前站定一會兒,斂起眉眼,抬腳走進去。
她靠近床邊,單腿屈膝跪下,和床上的林星竹高度齊平,一雙似黑曜石般的眼睛緊緊注視著林星竹醉酒後的面龐,眼眸越來越暗,如同深淵的磅礴暗礁裡又仿佛又暗火跳動。
半響,她直起腰肢,複又緩緩拉近距離緩緩低頭,披在肩後的烏黑發絲順勢垂在胸前,些許零散甚至拂過林星竹的面頰。
躺在床上的人一無所知。
呼吸逐漸有些急促,白希櫻眼角不知什麽時候染上了嫣紅,在昏暗迷離的臥室無端有種詭譎的誘惑。
人已經被她算計到眼前了,白希櫻提了提唇,再猶豫就不是她的行事作風了。
眼睛瞬間變得漆黑無比,白希櫻俯下身,閉上眼睛輕輕吻上了那雙潤澤的唇瓣。
很軟,很澀,慢慢地又有點甜。
白希櫻僵直著身體,閉著眼睛感受著心底的情緒,沒有令人作嘔的感覺。
半響她又睜開眼,林星竹的睫毛像把小刷子一樣拂過她的眼側,有點癢。
她沒有離開,而是遲疑地打開唇,有些生澀地向前探了一步。
受到了阻礙,白希櫻頓了頓,堅持不懈地向前。
她今晚一定要試探出結果。
林星竹在睡夢中有些難受地皺了皺眉,她感覺到有什麽像是在碰她的唇,軟軟的,像是焦糖布丁。
可她不愛吃甜的,想到這林星竹閉了閉嘴,把東西擋在外面。
忽然眼前的焦糖布丁開始翻轉,一下子變成了紅彤彤的大螃蟹,明明已經被人做盤上桌,卻離奇地仍然用那個硬邦邦的大鉗子使勁掰自己的嘴,似乎在說不吃不行。
還有這種主動上門讓人吃的事情?!
白希櫻撐在床邊的十指緩緩收緊,平整的床單被她攥得發皺。她脊背酥麻,不僅沒有反感厭惡的感覺,反而卻被唇齒裡的動靜吸引了全部心神。
但就是林星竹這麽生澀的章法,讓白希櫻險些控制不住自己,殘余的理智在叫囂。
空氣中彌漫著別樣的感覺。
白希櫻想退卻,想離開,可那個人根本不給她絲毫撤退的機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只有一分鍾,又似乎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白希櫻眼神迷離精神恍惚的根本分不清時間的流逝,在她忍不住卸下所有力氣前,林星竹終於放開她了。
舌尖是麻的,被封閉了感知。
但白希櫻卻覺得思維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愉悅縹緲,如同漂浮的白雲,輕蕩蕩的,沒有任何支點,卻讓人舍不得醒來,恨不得溺斃其中。
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嗎?
她眼尾一抹紅,眼眸裡氤氳著水光,水光混著這股動人的昳麗,越發的勾心動魄。
白希櫻垂眸,怔怔地看著睡顏柔和如玉的林星竹出神。
截至目前,她所有的試探都沒有任何讓她有惡心的感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