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過分的美妙。
這一刻,過往的所有在這個青澀的吻下都顯得那麽不堪一擊。
白希櫻輕顫著睫毛,思索著還要不要繼續。
在她原來的安排裡,僅僅這些是不夠的。
可是她自己所有的反應騙不了人,白希櫻咬了咬唇,睫毛微顫,帶起一陣漣漪。
其實浮起水光的何止一處。
但在她原來的構想中,她理應連唇瓣相貼的那一刻就會堅持不住地逃離厭煩,可事實卻截然相反。
伸出粉白的指尖,白希櫻輕輕描摹著林星竹平和的眉眼,漸漸往下,微涼的指腹輕輕碰了碰她更加潤澤的唇。
最後,白希櫻垂著頭,緩緩執起林星竹垂落在空中的纖長細手,她控制著力道輕柔地拂過手下的每一寸,眼中翻湧沉沉,不知在想什麽。
片刻,白希櫻將林星竹溫熱的手抬起,她塌了塌肩,放松的身體下是眼眸中的瞳孔逐漸虛焦,模糊著、怔愣著,最後不受控制般,緩緩低下頭啟唇,若有似無地舔了一下捧在掌心上的指尖。
靈魂似乎在震顫,發出巨大聲響。
白希櫻晦澀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下一秒,她將另一個人的掌心緊貼面頰,熱度循環,在兩個人接觸的地方流淌,白希櫻跪立在冰涼的地板上,望著虛空出神。
床上熟睡的人似乎有些不舒服,翻身時下意識抽出自己的手,複又隨意搭在了身側,氣息漸漸恢復平穩。
白希櫻仍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轉過頭,起身給林星竹蓋好被子。
做完這一切,她站立在林星竹床側,在昏暗的臥室投下一道更深暗的陰影,深深地看了一眼一無所知的林星竹,白希櫻帶上門轉身離開了。
進電梯時,白希櫻看了眼時間,又暈著還沒消退的粉浮著腳步回家。
時間還不算晚,但是白希櫻已經沒有心力再去做別的事情了。
往常這時候的固定行蹤被她不知不覺地拋之腦後。
白希櫻把自己甩在床上,也不開燈,直接就著高懸月光的銀輝,踹掉拖鞋,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縮在床頭,在谷欠望的撕扯中,維持清醒。
白希櫻覺得自己今晚根本不用再進那個房間了,即使她心如火燒。
今晚特意算計來的試探已經說明一切,她對和林星竹進一步的觸碰絲毫不反感,甚至沉溺。
在上午觸摸到自己對林星竹的心思時,白希櫻就計劃著晚上做這些事情了。
提起火鍋是故意的,拿出烈酒也是故意的,甚至在林星竹她們沒有上樓前,不敢保證自己能清醒著灌醉林星竹的白希櫻就以防萬服下了臨時去小區外的藥店裡買來的醒酒藥。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晚上的行動能夠順利進行。
更甚至白希櫻還想過,如果林星竹酒後的表現不方便她做事情,她會直接像林星竹上次捏她脖頸那樣,如法炮製地把她弄暈。
白希櫻不允許有任何人和意外來妨礙她。
算計來的獨處昭示著漸明的真相。
想到這,她忽然低低地笑了。
月華銀絲勾勒著牆畔,浮動著淺淺的螢光。
光線將靠在床上的白希櫻分割成兩種涇渭分明的色塊。
下方幽亮,上半身隱沒在黑暗裡。
黑暗的夜色遮住了她愈發幽深的雙眸,白希櫻仰起頭,精巧的下巴繃起緊致的弧線,紅腫的唇彎出一抹懾人的弧度,刹那間在寂靜無聲的房間裡散發著詭譎奇異的殊麗。
第43章 43章
一夜宿醉,林星竹醒來時,關於昨晚酒醉後的記憶完全空白,跌宕離奇的夢境裡也只剩一隻被烹飪過後仍張狂地舞者大鉗子的鮮美螃蟹。
她坐在餐廳裡,叫住剛從臥室起床出來的江曳曳,“我昨晚醉酒後有沒有失態?”
林星竹是知道自己的毛病的,酒量還算中上,一般不容易喝醉,但是一旦喝醉後就很容易斷片,什麽也想不起來。
即使曾經少有的經歷裡告訴她自己的酒品還好,不會發生諸如脫衣跳舞耍酒瘋的離譜事情,但是一想起當時在場的另一人,林星竹還是免不了有些許忐忑。
萬一呢?
江曳曳瞪著一雙大眼睛,表情有些呆滯:“我也不知道,應該沒有吧?”
林星竹疑惑:“什麽叫應該?你又沒有喝醉,昨天不是你給我拖回來的嗎?”
江曳曳有些尷尬。
她揉了揉自己一覺起來雞毛卷一樣的頭髮,囁喏道:“昨天希櫻姐扶你下來的,我不知道怎麽回事特別困,剛幫希櫻姐去我那拿東西,自己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說著江曳曳摸了摸自己的臉,頓時苦瓜臉,她的妝還沒卸呢!
她一閃身進了衛生間,關門前還嚷嚷:“放心吧,你喝醉酒後就光睡覺了!睡品很好的,不會在希櫻姐面前丟臉!”
林星竹:“……”
被戳中心思的她面不改色地收回視線,自顧自地吃著早餐。
等江曳曳終於從衛生間裡洗漱出來後,林星竹已經起身收拾自己的那一份了。
她給白希櫻發了個消息,還沒有得到回復,估計是還沒醒。
林星竹一想到昨晚白希櫻也喝了不少酒,揉了揉自己還有些昏沉的太陽穴。
她沒想到白希櫻竟然這麽能喝。
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林星竹抬起眉,看到江曳曳正背著包出來,看樣子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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