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那樣的事吧,講究個水到渠成, 但兩個人雖然都已經有了孩子,卻還是顯得經驗不足。
此刻, 顧蘊額上冒出了青筋,呼出的熱氣撲在了薑梨白泛紅的臉頰上,她不敢再看她水潤的眼眸。羞怯地別過頭後, 嗓音沙啞地低語道:“公主……你放松些……”
顧及著薑梨白不是oga,頸後沒有腺體,顧蘊已經十分克制, 沒有咬她的後頸了, 只能任由信息素溢出, 在屋內四散。
但大約是薑梨白也很緊張,她磨蹭半天,卻一直不得要領。
四周極為安靜,只有布料摩擦的窸窣聲響和小星星偶爾砸吧砸吧小嘴的聲音,這讓黑暗中神經繃緊的兩人愈發心急了。
薑梨白眼裡已經盛滿了生理性的淚水,額邊的碎發也被汗水打濕,她咬了咬唇,輕輕推開顧蘊,隨後翻了個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神情微訝的她。
“……你太磨蹭了,還是我來吧……”
夜色朦朧中,一道悶哼隨著晚風響起,後又被吹散在了風裡。薑梨白渾身輕顫,緊緊抓著顧蘊細弱的手腕。
而被嫌棄了的某人抿著唇,額角跳了跳,她呼吸漸沉,一手抓著被子,手背青筋四起。
直到薑梨白含著淚花,忽然動了一下,她渾身一僵,握著被子的手骨節泛起了白,被柔和的月光籠罩,似乎在跳動著令人心驚的克制。
紗帳隨風微動,被吵到的小星星吧唧了一下嘴,像是在睡夢裡模擬著吃口糧的樣子。
這動靜頓時便驚地薑梨白頓了頓,她抱著顧蘊,在她耳畔低聲嗚咽著,哼唧了兩聲:“……再過一個時辰……星星她……她就要醒了……”
小星星才不到兩個月,每天晚上都要醒來吃四五次口糧。
聞言,顧蘊薄唇緊抿,雙手摟住了薑梨白的纖腰,調換了身形。
這個時候,她清越的聲音裡已經沾染上了隱隱約約的渴望:“那要抓緊時間了。”說著,僵硬的身子便小幅度地動了動。
那一刻,薑梨白恍然之間覺得自己如同置身於驚濤駭浪中,她忍不住哼唧著,卻又怕吵醒了身旁的小星星,便又咬緊了下唇,不敢發出任何聲響,任由著眼裡盈滿的淚水溢出,沾濕了鋪在枕頭上的縷縷青絲。
皎皎月色裡,晚風拂過枝葉,沙沙作響的聲音掩下了滿屋的溫情。
……
第二天,日上三竿。
折騰了一晚上,沒怎麽睡好的顧蘊慢慢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眼,茫然地看著床頂的紋樣。
身邊的被子似乎被什麽拉著動了幾下,她側頭看去,已經醒來的星星正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她,小小的手臂胡亂揮動著。
大約是還沒餓,她自顧自地玩著,也沒哭。見顧蘊朝她看了過去,她無意識地咧開了嘴,似乎是在對顧蘊笑。
這個笑一下子就填滿了顧蘊的內心,她極為喜悅地伸出手,準備摸一摸星星的小臉。
卻不經意間瞥見了自己手臂上的各種痕跡。
她瞪大了雙眼,忙收回了手。
……雖然星星還小,但可不能讓她看見這些。
大約是顧蘊的動作幅度比較大,被褥摩擦的聲音驚醒了還在沉睡的薑梨白。
一睜開眼,什麽都還未看清,她的小嘴就被堵住了。
白皙粉嫩的肌膚近在眼前,淡淡的沉香木氣息在四周彌漫,她眨巴著還有些迷茫地雙眼,下意識地回應著含住了她嘴唇的顧蘊。
一旁的小星星發現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人理會她,她小嘴一癟,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旁邊忘我親吻的兩人頓時停了下來。
顧蘊呼吸沉重,慢慢抬起了頭。
一根可疑的絲線浮現在了兩人眼前,窗外的日光灑進來,雜糅在絲線裡,無法忽視的晶瑩讓兩個人同時紅了臉。
薑梨白推開了顧蘊,撤回手時還悄悄捏了一把,“快起開,星星在哭了。”
說著便拿過搭在被子上的肚兜,在被子裡快速的穿上了。
隨後玉白的手臂探出來,拿起裡衣扣上,收拾整齊後,她抱起了哭得傷心的小星星。
吃到了口糧,星星收起了哭聲,極力吮吸著。
薑梨白憐愛地看著她,伸出手,輕輕將她眼角的淚珠給擦乾淨了。
被晾在一邊的顧蘊不敢打擾星星吃口糧,便默默拿起自己的衣衫穿上了。
窸窸窣窣的動靜吸引了薑梨白的注意,她抬眼看去,便看到了顧蘊纖瘦的背脊上有著數道淡淡的傷痕……那樣子與她昨晚弄出來的痕跡區別很大,她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大約是傷的不重,所以現在只有一點淡粉的痕跡。
但這也夠讓她心疼了。
“這些傷……是在西北邊境受的嗎?”
她抬了一隻手,輕輕撫上了交織在指痕裡的淡粉傷痕,微微觸碰,都覺得指尖在泛疼。
顧蘊身子頓了頓,纏上最後一圈束胸後,她回頭握住了薑梨白的小手,“都是小傷,不礙事的,現在都已經好了。”
以往在星際時,她受過很多傷,輕傷重傷都有過,只要沒死,在修複液裡浸泡一段時間,就能康復。
所以即便她受了傷,也沒有人會在乎她到底痛不痛。
如今在這兒,七公主她都快心疼壞了。
顧蘊心裡湧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她無法言說,但覺得心口那裡甜甜的,像是被泡在了糖水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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