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貴妃也很讚同:“現在嘉寧臨近產期,也不宜有什麽變故。”
第40章
說到薑梨白的身孕, 豫皇臉色就冷了下來,“那個混帳還沒有下落嗎?”
元貴妃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那日知道嘉寧被侮辱了之後,她就及時派了人去尋那個混帳, 準備不管那人是什麽身份, 都要把他給秘密處置了。
可是派去的人回來稟報說,並沒有找到那個人的下落……
她沒辦法, 只能讓人接著繼續在暗中尋找, 另一邊安撫著嘉寧, 與她說那個人已經被她處理了, 不會再來傷害她。
如此,才讓嘉寧慢慢從那一晚的驚慌茫然中走了出來。
只是……大半個月後,嘉寧居然出現了害喜的症狀, 太醫把脈後竟真的診出了喜脈。
那個時候,她隻覺得後悔,怎麽沒有好好保護好嘉寧……
她的嘉寧是高貴的公主,是她捧在手心的寶貝,是她和皇上唯一的血脈……她不能讓她身上再有汙點,便讓趙太醫配了墮胎藥來, 結果那孩子就像是個怪物一樣, 怎麽打都打不掉!
眼看著嘉寧的身孕就要有一個月了, 皇上無奈,隻得盡快為嘉寧挑選駙馬,最後便選了沒有實權只有虛爵的安陽伯府。
倒是沒想到那安陽伯世子周然後來會生出這麽多的事來。
“一定要盡快找到,這樣的隱患不能留著。”豫皇淡聲開口, 打斷了元貴妃的思緒。
“嘉寧她月份大了, 受不得這些刺激。”她如今所有心思都在嘉寧的身孕上, 斷斷不能讓那些人再傷害嘉寧, “臣妾也會讓父親多派些人尋找。”
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必須要在嘉寧生產前處置了那個混帳。
……
春風漸起,溫暖的春天悄悄來臨。
日子慢慢過去,一晃眼便到了四月底。
二皇子府上第一位嫡子誕生的消息打破了京城許久的沉寂。
因著是皇室裡頭一位皇孫,榮王府欲大擺宴席,慶賀這一喜事。
所有皇親貴族和高門世家都收到了榮王府的請帖。
嘉寧公主府也不例外。
薑梨白拿著燙金請帖看了看,隨手放在了一旁。
去肯定是要去的,雖然她不想和二皇兄有什麽牽扯,但這樣的喜事,她沒病沒痛的,要是不去的話,就會引得別人猜測她與二皇子關系不好。
就會以為她是否不看好二皇兄。
人心複雜,這些細節落在有心人眼裡,可能就會生出許多事端來。
而且前些天二皇兄屢屢因為一些小事而遭到父皇呵斥,他如此鋪張大辦,恐怕也是想讓父皇看在皇長孫的面上,不要再找他麻煩啦吧?
這樣一來,她要是不去,那說不定二皇兄也會小心眼地記她一筆。
“公主,奴婢已經挑好了送去榮王府的賀禮,您看看還有沒有要增添的?”春喜將賀禮單子放在了薑梨白的面前。
薑梨白淡淡掃了一眼,“就這些吧。你挑的都是極好的,不用再增添什麽了。”
春喜便把單子收了起來。
“公主。”她看向薑梨白高聳的肚子,想要勸一勸,“您這已經八個月了,正是要緊的時候,不如尋個由頭不去榮王府了吧?”
薑梨白摸了摸滾圓的肚子,語氣不甚在意:“可是在外人面前,本宮只有七個月的身孕,又不是走不動路了,所以本宮若是不去,那也太不給二皇兄面子了。”
“到時候有你們跟著,本宮自然不會有什麽事。”
春喜自然而然地接了話:“是,到時候駙馬也跟著公主,她也會好好護著您的!”
顧蘊啊……
薑梨白癟了癟嘴。
這段時間,顧蘊也不知道在忙什麽,一直圍著那隻鸚鵡打轉。
她不去見她,她也不會主動來見她。
真是可惡!
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心裡梗的慌,總覺得顧蘊好像並不是那麽喜歡她,才會排斥和她親熱。
但後來顧蘊又總是在一些極為細小的地方默不作聲地照顧著她。
又讓她生出一種,其實顧蘊真的挺喜歡她的感覺來……
所以她現在很矛盾。
也不知道該以什麽面目去面對顧蘊。
“公主,駙馬她其實很關心你的。”春喜作為局外人,看得更清楚,“你胃口不好,駙馬就天天私下裡做好了膳食讓下人端來。你喜歡好看的花兒,駙馬也天天一早就折了幾支最豔麗的放在你的妝台上。”
“你晚上睡不好覺,駙馬就每晚都去你的房……”說到這兒,春喜忙捂住了嘴。
糟糕!
她怎麽把這件公主不知道的事說出來了?!
薑梨白已經眯起了雙眼,輕哼一聲:“你說什麽?她每晚都會來我的房裡?!”
春喜見瞞不住了,扭扭捏捏地笑了笑:“是……是啊。駙馬她也是為了公主能睡得更好嘛……”
聞言,薑梨白捏緊了拳頭,捶了捶桌子,“可惡的臭流氓!”
“哎呦我的公主啊!”春喜忙捧起薑梨白的小手,使勁吹了吹,“仔細手疼啊!”
薑梨白才不管這些,她現在隻想找那個臭流氓!
從躺椅裡起身後,她扶著肚子,風風火火地朝外走去。
嚇得春喜忙跟了上去:“公主!你當心啊!別摔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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