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毛巾扔在顧蘊手中後,薑梨白揪了揪她腰間的軟肉:“自己擦!”
顧蘊輕咳一聲,拿著毛巾快速擦幹了水漬,又拿起一旁的褻衣褻褲穿上,勉強遮住後,她才看向薑梨白,“公主,我已經穿好衣衫了。”
燭火輕晃,搖曳生姿。
薑梨白拿過藥瓶,拉著顧蘊來到了軟塌上。
“把褲腳再往上掀一些。”
褻褲隻到膝蓋,再往上掀起就更清涼了。
薑梨白打開藥瓶,倒出了一些藥粉,開始為顧蘊上藥,“還疼嗎?”
這會兒基本上沒什麽感覺了,就是剛上了藥的時候會有一點點螞蟻啃食的感覺。
“不疼了。”顧蘊看著那隻小手撫過她的肌膚,清淡的聲音逐漸低啞,在朦朧的燭光下晦澀撩人。
薑梨白手一頓,抬眼看著她。
安靜的屋內氣溫開始攀升,焦灼的目光糾纏在一起。
不知是誰先主動,在反應過來時,那溫熱的薄唇就已經貼在了一起。
珠釵四散,衣裙撩起,長長的青絲鋪展在了軟塌上,襯得女子膚色如雪,眉眼如畫。
深吻結束,薑梨白抬起頭來,自上而下地看著眸光碎成星辰的女子,慢慢坐下,隨後低低悶哼了一聲。
她額上已經冒出了一些汗水,沿著臉頰滾落,白裙一片濕潤。
揪著顧蘊散開的裡衣,她的另一隻手輕撫過那些泛紅的傷痕,開始斷斷續續地上著藥。
軟塌吱呀輕響,傷藥也抹得四處都是,濃濃的藥味與沉香木的氣息碰撞在一起,攪得薑梨白頭暈腦脹,眼底濕潤。
她按住顧蘊瘦弱的腰,抹了抹眼淚,哽咽著說道:“你停下……我……我還在給你……抹藥……”
聞言,顧蘊隻得緊緊抓著薄被,按捺住躁動的心。
傷痕處似乎又有數百隻螞蟻爬過,顧蘊呼吸聲漸沉。一瞬之後,她輕輕咬住了下唇,眼尾掛上了一點清淚,在燭光下閃著迷人的光。
好不容易抹完了最後一點藥,顧蘊以為可以翻身了,卻又被薑梨白給按住了,“不許……亂動……”
可憐顧蘊身高腿長,這軟塌卻小得可
憐,她躺在上面,一雙修長的腿根本無處安放,只能曲著。
但薑梨白仍然不滿意,她微微側身,拍了拍觸碰到她背脊的膝蓋:“你放下……去……”
話還未說,她的聲音就徹底變了調。
顧蘊握住了她的手,隨著越來越多的沉香木氣息湧出,她腰腹用力,抵在軟塌上的腳在上面留下了兩個深陷凹坑,無意摩擦出幾許紅痕。
晃動的幅度增大,小小的軟塌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似乎已有倒塌之像。
薑梨白心中一驚,忙拽住顧蘊纖細的胳膊捏了捏,“要……要塌了……”
顧蘊穩住心神,一個仰臥起坐,抱住了薑梨白,親了親她的側臉後,摟著她快步走向了床邊。
隨著她的走動,薑梨白環住她脖頸的手越發用力,整個人蜷縮在她懷裡,幾近失聲地嗚咽著。
紗帳落下,蠟燭也剛好燃盡。
一片黑暗中,低低的哭聲從裡面傳了出來,攪亂了屋外滿湖的月光。
……
今日顧蘊休沐,不用去指揮司上值。
晨光熹微中,她懶懶地翻了個身,看著薑梨白軟糯的小臉,粉嫩細膩,像是剛剝了殼的嫩雞蛋一般。
她一時心癢,緩緩伸出手輕輕撫摸著……
夫人在懷,不用早起。
這一刻,她隻覺得天下間,再也沒有如此愜意滿足的事了。
屋外鳥雀嘰嘰喳喳,微風拂過的樹葉沙沙輕響,聲聲夏日蟬鳴喚醒了她們優哉遊哉的一天。
今日無事,她決定今天好好陪一陪七公主和小星星,再將準備送給七公主的戒指細心琢磨設計出來。
剛醒來的薑梨白被臉上的癢意給徹底喚醒了。
她的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隨後一把抓住了顧蘊細長的手指。
她沒有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開了口:“癢。”
軟軟的聲音就像是一片羽毛,輕飄飄地落在水裡,蕩漾起了圈圈漣漪。
“公主,你喜歡什麽樣的發簪?”顧蘊看著眼皮微動的女孩兒,撩了一縷發絲,輕碰著她小巧的鼻尖。
薑梨白皺著眉頭,腦袋一下子埋進了顧蘊脖頸處咬了咬,“我還沒睡夠!”
顧蘊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聲笑著:“好,那你再睡會兒吧。”
可這會兒薑梨白聞著鼻尖濃鬱的沉香木氣息,她倒是完全清醒了。
然後她才反應過來,似乎剛剛顧蘊問了她一句什麽話?
她抬起頭,看著女子繃緊的下巴,撅了撅嘴:“你剛剛是不是問我,我喜歡什麽樣式的首飾?”
“你不睡覺了嗎?”顧蘊被她晶亮的眼眸吸引,聲音壓得有些低緩。
估摸著這會兒已經快過辰時了,也該起床了。
薑梨白慢慢悠悠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該用早膳了。”
穿上衣裙,走到妝台前準備梳妝時,薑梨白瞥了顧蘊一眼:“你是不是要送我什麽首飾?”
顧蘊輕咳一聲:“那你喜歡什麽首飾?”
那塊羊脂玉做一隻戒指綽綽有余,還能剩下好些余料,應該夠再做一個首飾。
薑梨白努力壓著嘴角,清清淡淡地開了口:“我身為父皇最寵愛的公主,什麽好東西沒見過?這一時半會兒我還真想不起來我最喜歡什麽樣式的首飾,誒……不如你就看著給我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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