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隱藏式真的是做的太隱藏了, 櫃子並不是全部連在一起的, 東一個西一個的, 裝個酒還跟藏寶似的。
而且它還沒有明顯的特殊縫隙和門板標志, 每一次想要打開它都得碰運氣。
南柯多次懷疑連江影自己都沒辦法準確地找準每一扇櫃門的位置。
江影對此的表示是:“哎呀, 這樣才有趣味性嘛!”
用實際行動找到了隱藏門的準確位置,反彈器反應迅速地將和牆面顏色一致的酒櫃門彈開。
南柯站在展示櫃似的酒櫃前站了一會兒,挑了兩瓶有點年份的白葡萄酒出來。
江影掛上電話回身,瞥到瓶身上的標簽,差點眼一翻挺過去。
南柯放下酒,安慰似的拍拍江影的肩膀:“說好了的精簡主義者,家裡藏這麽多好酒做什麽,喝完再買嘛。”
江影頓時哀嚎:“啊……這是我的藏品啊!八萬多一瓶呢!”
南柯笑眯眯的:“哎呀,小氣了不是?等你結婚柯姐送你一箱!”
江影無奈:“這就不是錢的事。”這是她兩年前搶拍回來的藏品!
“那是什麽事?感情?”南柯停下動作,眼中露出一抹心碎的哀傷,“我們的感情還不能讓我喝你兩瓶八萬的葡萄酒?”
“……”江影避開南柯的眼神,妥協地翻了翻眼皮,“能,喝吧,兩瓶夠不夠?不夠我再去拿。”
南柯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立馬擺手表態:“暫時不用,不夠喝再說。”
江影:“……”還真是通情達理呢!
吃過晚飯,南柯趁著江影去衛生間的空隙,推開露台的玻璃門,戴著耳機打了個電話。
下午回來之前,她就已經找人去跟著許冰芝和追蹤盛宿了。
尉歡被綁架的事情,尉家怎麽看南柯不知道也管不著,反正她是認定是盛宿做的了。
不是他最好,是他的話,南柯一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尉歡不是個好大姐,但也做了南柯二十多年的姐姐,雖是戀愛腦傷了她的心,可南柯有怨氣歸有怨氣,也沒冷血冷情到能眼睜睜地看著盛宿想要她的命。
許冰芝救女心切,除了聽話湊贖金,什麽都不管了。
南柯現在身為局外人和半個掌局的人,可沒她那麽傻。
尉歡和誰結過怨別人不知道,她本人肯定是清楚的。
盛宿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策劃綁架也肯定不會站在前面,讓尉歡抓到他的把柄。
可這樣真的就能把自己撇乾淨了嗎?南柯覺得怕是不能。
尉歡取消和盛宿合作的事情,就說明她對盛宿心有不滿了,只是介於說得太清楚會鬧得難看,直接用了斷聯的方式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可說到底,她也不是傻的,這種時候被人擄走勒索,加上察覺出先前盛宿跟他說的項目上的問題,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線索和證據,她就能斷定綁走她的人是誰了。
這都是稍一推理就能想到的事情。
尉歡知道綁架自己是盛宿,那盛宿衝動過後冷靜下來、會想不到尉歡能猜出是自己?
他的腦子但凡沒有因為進水而短路,就極有可能不會讓尉歡活著回來。
許冰芝如果真的覺得只要給錢,人就會沒事,那就是癡人說夢。
只要綁走尉歡的人真的是盛宿,南柯就敢說尉家的配合必定是竹籃打水,人財兩空。
為了她叫了二十多年的“姐”,為了她借出去的四千萬本金和月歷一厘的利息,也為了讓盛宿希望落空,南柯都不會選擇隻坐進觀眾席。
跟蹤盛宿那邊的人效率奇高,真的在這通電話裡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尉歡被綁的事情的確是盛宿找人做的。
聽到這段肯定回答,南柯呼出一口帶著酒味兒的熱氣,掛上電話回了客廳。
江影已經從衛生間裡出來了,兩人的目光正好對上。
江影的雙頰因為酒精的原因泛著不自然的潮紅,但雙眼明亮,精神頭很足:“今晚還有活動嗎?”
南柯因為吹了冷風的關系,雙頰也有些發紅,她點了點頭:“有啊。”
江影立馬露出期待的表情:“什麽活動?”
南柯看了眼手腕上的鑽表:“回家睡覺。”
江影:“……”沒趣。
從江影家下樓,南柯看著梁清清發來的消息,微笑著回了個配對的晚安表情包,在穿過馬路回到對面小區的門口時上了暗處的一輛黑色商務車。
車子並不起眼,混在車流裡根本看不出任何特別。
南柯乘著它七拐八拐來到郊外,最後在一個破舊倉庫外停下。
冷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好像一層薄霜,遠處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叫,冷風吹過,頗顯淒涼。
南柯從車上下來,站在路邊的土堆旁環顧四周,余光看到身邊的幾個穿著各種款式不同大衣的女alpha同步叼上了一根棒棒糖,奇怪了看了她們一眼。
她十分不理解這樣嚴肅的時刻,這幫打手們為什麽會有這樣幼稚的舉動,哪怕抽根煙呢?
於是理解無能的南柯,清了清嗓子,友情提醒道:“雖然大家都是alpha,但是控糖還是很重要的。”
“南總說得對。”旁邊的女alpha嗯了一聲,從口袋裡又掏出一根荔枝味的遞給南柯。
“謝謝。”南柯本意並不是想要分糖吃,但看到人家送上門的好意,還是無比自然地伸手接了過來,並三兩下拆了包裝,含到了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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