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畫面就是,一群女alpha站在夜色中,整齊劃一地叼著白色的似細煙一般的棒棒糖棍,望向了正南方的廢棄倉庫。
五個億的現金不是個小數目,換成其他幣種也要不小的車子來裝,綁匪給出的交贖金的時間點在午夜,距離現在還有不到兩個小時。
至於地點,就在南柯現在站著的倉庫正南方,一公裡外。
——她們看著的那片地方。
因是郊區荒廢的舊倉庫,周邊地勢開闊,一公裡看上去也並不遠。
南柯吹著夜風站了一會兒,指尖微微發涼。
她身旁的女alpha是個有眼力見的,感覺到她的倦意,叼著已經吃光了糖的糖棍,側過身子問:“南總,要不您先回去?或者到車子上等?”
南柯選擇過來看看本就是為了認認地兒,沒打算久待,目睹著她們答卷。
這會兒自然是給台階就下,立即點頭轉身:“太晚了,我就先回去吧,辛苦你們了。”
“拿錢辦事,不辛苦不辛苦。”女alpha笑著回頭,對著距離車子最近的女alpha打了個手勢,示意她送經金主回去。
南柯昨晚的睡眠時間相當短,今天中午也沒來得及補個午覺,晚上和江影喝了兩瓶葡萄酒這會兒已經困了。
坐在回去的車上時,靠在椅背上腦袋搖搖晃晃,看上去好像隨時能睡著。
回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開車的人甚至不敢大聲叫她,好在南柯也沒真困到不管不顧、悶頭大睡的地步。
她在車上緩了差不多五分鍾的時間,皺著眉頭睜開血絲明顯的眼睛,開門下車回家。
到家以後,南柯第一時間進浴室洗澡,等她出來時手機已經充滿電了。
然而和手機充電速度行對的是,今晚的時間過得異常慢。
她躺在床上打開手裡的計算器功能,戳戳點點,按了一堆旁人看不懂的數字,困意都退了一半,結果還是沒到許冰芝交贖金的時間點。
盛宿的車子被裝了實時定位,終端並不在南柯的手機上,但盛宿的車子每到一個新的地點,她的小號上就能收到一張定位圖。
南柯躺在梁清清昨夜裡才躺過的位置,劃了幾張圖片,從時間和傳送回來的位置上看出——盛宿今晚是打算親自去接他心心念念的五個億的。
只可惜,這一次又讓他失望了。
囚禁尉歡的地方距離交贖金的地方不遠,下午借錢給許冰芝之後,雷厲風行的南柯就讓人快馬加鞭去查了,贖金的位置好查,尉歡的位置稍微難了一點,不過也只是多花了點功夫而已。
想起這個,南柯還挺慶幸自己一直沒有放棄監視盛宿的,不然今天她就是加多少錢都趕不上的。
又眯著眼睛打了個盹兒,南柯腹部上的手機嗡地一陣,她陡然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
第96章
烏漆抹黑, 透不進一絲月光的狹小空間內,被捆緊了雙手雙腳、封了嘴巴的尉歡正絕望又憤怒地瞪著眼睛,坐在滿是塵土的角落裡。
她已經在這個看不清全貌的空間裡待了很久了。
不足十平方的破屋子裡除了灰土和對面角落裡一根極粗, 但照明范圍極小的白色蠟燭,什麽都沒有。
在被關進來之前,尉歡因為藥物的原因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迷糊狀態,但盡管如此她還是感覺到了對方對她進行了並不禮貌的搜身。
她的手機、手表、項鏈和胸針全都被摘走了, 甚至連耳朵上的方形鑽石耳釘也沒給她留下。
圖財的目的十分明顯。
尉歡甚至懷疑,如果她們知道了自己身上大衣的價格, 大概率也會兩眼放光地給她扒了。
總之, 吃相十分難看, 也極其沒有素質。
不過既然知道了對方是想圖財, 不是圖命,那也是好的。
所以她在體內的藥效消失、精神恢復正常之後,便試圖和對方進行協商,讓他們開個價,並表明她的手裡有錢, 分分鍾轉出個幾百萬不是問題。
可對方卻突然擺起了架子,嘲諷地告知她,他們又不是叫花子,幾百萬就想打發走, 簡直是白日做夢。
尉歡訝然, 心中略感荒唐。
她不太能理解這些連她耳釘都不願意放過的人, 是怎麽說得出自己瞧不上幾百萬的。
但她很快就想清楚了——這些人明顯是認識她的, 因為從她被綁來之後就沒有一個人問過她是誰以及家裡的情況。
她沒有隨身帶錢夾和身份證的習慣, 而這意味著她身上沒有能第一時間表明她身份的東西。
那……他們是怎麽找人要贖金並開價的呢?難不成只靠她手機的聯系方式?
別鬧了, 她的手機是加密的, 沒有開啟指紋和面部識別解鎖,那些人連她的通訊錄都是看不到的。
所要,要麽那些人提前踩過點,要麽就是認識她的人找來的。
尉歡身為利益至上的商人,在賺錢搞項目的過程中難免會和一些人有利益上的衝突,
做生意嘛,不可能人人都賺錢,利潤就那麽多,你多分了,別的人就要少分,你賺錢了,那肯定就會有人不賺錢。
有點摩擦是很正常的,但尉歡自覺自己碰到的那些酒囊飯袋,根本沒有哪個有膽子**她。
除非……
除非!
尉歡心中一閃,想起了剛剛準備答應合作又被她一腳踹開的泰英集團的總經理,盛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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