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砰”的一聲,玻璃杯落地,發出清脆的一道聲響,在寂靜的夜色裡格外刺耳。
景夜困意全無,但感覺額頭也是燙的,渾身無力。
她在昨晚回來簡單衝把澡就睡著了,窗簾都沒拉好,借著外面的一點光亮才注意到原來下雨了。
風雨劈裡啪啦地打在半開的窗戶上,冷意颼颼灌入,原來這才是她夢到那個古怪夢境的真正原因,景夜不知為什麽松了口氣。
但就在她支撐著起身下床,準備把玻璃碎片給打掃乾淨的時候,門毫無征兆地被推開了。
景夜嚇了一跳,腿一軟就倒在了床上,她現在渾身都使不上一點力氣,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鬼藥的後勁。
燈被打開了。
在腳步聲過後,一隻柔軟的手覆蓋到了她的額頭上。
omega的手不大,掌心肌膚柔軟細膩得像一朵棉花糖,但景夜卻竭力躲開她的觸碰,胡亂揮舞著手。
江思嫻眉頭一皺。
“她們帶你玩什麽了?怎麽燒得那麽燙?”
她話音剛落,才注意到外面的窗戶是打開的,連忙起身小心翼翼地繞過碎玻璃去關上。
為了不讓燈光太刺眼,她開的是比較柔和的光線,整體環境依舊昏暗。景夜趴在那邊小聲咕噥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臉上紅霞密布。
她的眼睛時而睜開一條線,眸光瀲灩,嘴唇也隨著生病而加深了點顏色,舌尖不時掃過乾燥的嘴唇,在上面覆蓋了一層淺淺的晶瑩,模樣儼然像是已經快要損壞的布娃娃。
江思嫻在接到景夜的時候,有湊近過去聞她身上的味道,除了沾染一點omega的信息素之外,也沒有別的,比如酒氣。
那就證明她沒喝酒,要麽就是隻喝了一點點。
為了證明,江思嫻思索片刻,騰出一隻手來捏住了景夜的下巴,毫不留情地迫使對方張開了嘴。
小姑娘的舌頭很紅潤,臉色酡紅,但嘴裡的味道很清爽,是漱口水清冽的薄荷味,並沒有一點沾酒的痕跡。
這就證明了景夜對自己並沒有陽奉陰違,在外面悄悄跟omega喝酒還裝無辜。
可她為什麽會發燒成這樣?
江思嫻打開景夜的手機,見上面的密碼是指紋鎖,拿起她的手
指在上面按了下,滴答解鎖。
不過她自然不至於到窺探別人隱私的程度,只是打開了天氣預報的軟件。
現在的天氣大降溫,外面冷嗖嗖的,江思嫻一直都習慣性穿的長袖睡衣,因此還不太能感覺得到。
但眼前人的一身短袖睡衣還沒來得及換,誰能想得到夜裡降溫?床上鋪的還是冰絲涼席,身上估計是沒蓋被子,被子都被踢下去了,在這樣的天氣下,饒是體魄再好的alpha估計也都是支撐不住的。
江思嫻抿抿唇,先起身,去外面拿來掃帚把這片地給打掃了下,仔細清除了滿地的玻璃碎片,又去拿了退燒藥和溫度計,拿了一瓶礦泉水。
好在孫阿姨把家裡收拾得很整潔,這些東西她都知道擺放在哪裡,輕易就能找得到。
回來的時候,景夜已經睡得昏昏沉沉,手緊緊抓著被單。
江思嫻把手放在了她的鼻子底下,吐出來的氣都是滾燙的。
她把額溫槍往人頭前抵了抵,空開半拍距離,滴答一下,溫度顯示是381,高燒。
高燒的分界線是385,攝氏度,燒到這個溫度再往上去可能就是要出人命了,絕對是要住院治療,而不能隨意在家裡面治。
剛剛38攝氏度其實對於alpha的體質來說還算能撐住,但江思嫻怕她後面越燒越高,乾脆放棄了給人吃藥,拍拍景夜滾燙的臉頰,低聲道:
“我們去醫院?”
去醫院得讓人起來才行,雖然景夜不胖,但個子高,她也不能保證一定能給景夜穩穩妥妥抱到門口去。而且還得先穿衣服,江思嫻隨手摸了下,軟軟的,這家夥確實沒穿bra。
景夜哼哼唧唧地搖搖頭,拒絕了江思嫻把自己從床上拖起來。
她只知道自己現在不舒服,隻想躺著,一點也不願意動彈。
江思嫻喊她幾次沒喊醒,又晃了晃人,也沒能把人給弄起來,沉寂十秒鍾後,開始直接上手。
景夜昏昏沉沉間隻覺得有隻手撩開了自己的睡衣,把她的衣服給扯到了肩膀上,柔滑指尖擦過不可名狀的柔軟,激起一陣酥酥麻麻的癢。
alpha的身體會比omega硬一些,哪怕是女性alpha,一般也真的就是a,但景夜明顯要比其他的alpha更豐滿一點,雖然只是一點點而已。
江思嫻沒有非禮勿視,而是大大方方地幫她穿好了,甚至在心裡評判了下。
嗯。
她的評價是不如自己。
但alpha的小腹很光滑,已經有了隱約的馬甲線。她記得之前景夜好吃懶做,雖然因為體質好,也沒胖起來,但那也只是仗著alpha的性別,和年紀輕而已,要是敢一直這麽玩,過不了幾年,新陳代謝下去以後,就會變得臃腫。
alpha這樣無疑是挺好看的。
她的手指掠過景夜的腰線,最後幫景夜換了條在外穿的褲子。
景夜的睡衣是上下款,上面是短袖,下面是不到膝蓋的短褲,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與許多有秘密苦惱的alpha不一樣,她的身上毛囊不旺盛,還挺乾淨的,看著就賞心悅目。
欣賞完人身材的江思嫻這才撥打了醫院的電話叫了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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