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裡的事情解決不成,文樂清就會成為她最後的依靠。
但原身沒想到,自己在那邊居然會受到那麽多的屈辱,之後還差點被文樂清給拋棄了。雖然她長得很像文樂清喜歡的人,但文樂清似乎對那小妹妹也並不是真情實感的喜歡,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而已。
她現在作為那個玩物的替代品,過得一點都不好,在一開始倒也還算是不錯,等時間一長文樂清沒有那麽喜歡她了,就逐漸開始變了。
原身受夠了這樣寄人籬下的日子,想要自己掌控命運,景夜自然也不可能把父母拱手相讓。
最主要的是,她也不希望原身這種垃圾回到父母的身邊。
原身和她的約見是景夜訂的位置,一家她經常去的咖啡廳。
畢竟和這種人一起交流,她可不敢放心地讓對方來定位。
原身如果放在平時肯定是要跟她糾纏幾句的,但現在卻爽快地答應了,顯然是很想把自己的身份給要回來。
景夜坐在包間裡,在原身到來之前,先點了一杯卡布奇諾,翹著腿懶洋洋地看向午後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綠植上,神情慵懶愜意。
相比之下,氣衝衝闖進門的原身就顯得暴躁了很多,也疲憊了很多,她的眉眼間纏繞著幾縷化不開的怨氣,比之前仿佛都蒼老了幾歲。
文樂清那家夥還是挺會折磨人的,景夜也不知道她在那裡究竟遭遇了些什麽,但回憶起來總歸不是讓人喜悅的。
景夜無聲地歎了口氣,同時將咖啡杯往前稍稍推了點。她並沒有好心地給對方點咖啡,而是自己吃飽喝足了才來的。
相信當著原身的面,她也吃不下飯。
原身自己拉開凳子坐下來了,也不過問她,只是用怒氣衝衝的眼神死盯著她的臉,如果目光有實質的話,景夜相信這人恨不得用目光變為利刃,把她的皮給剝下來。
原身氣得牙關打顫。
“你到底要折騰我多久?現在還不肯罷手嗎?”
原身坐在那兒憋了足足有一分鍾也沒開口,景夜坐在那邊,就這麽等待著她說話。憋了半天之後,原身才來了那麽一句,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手都在抖。
景夜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與她的狼狽形成了鮮明對比。
“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還以為你要發表什麽高見呢。”
景夜搖了搖頭。相比起原身現在的恐慌,顯得更加從容淡定。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非得要把我折磨成這樣?”
原身的語氣顯得有些驚慌,顯然是這段時間以來的日子已經讓她過得夠夠的了,她不由得回想起之前自己的日子。起碼在江家的時候,雖然稱不上是無憂無慮,江思嫻也從來沒有虐待過她。
她只是在這個時候才稍微有一點點的悔恨,不過很快就隨之消弭。
她當然也恨江思嫻,那女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在前世死去的時候,她還能感覺到滔天的恨意仿佛縈繞在上空,久久消散不去,導致她剛剛重生的時候做了好多的噩夢。
哪怕是重生之後,那天再對上江思嫻的時候,她也有點不敢看那雙眼睛。即使知道了對方現在認不出自己來,她也已經被那個瘋omega給搞怕了。
誰知道這個人究竟是想要以此為名護著她,還是單純的想要弄走江思嫻的財產?
景夜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似笑非笑地冷嗤了聲:
“你放心,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齷齪,滿腦子只有那些想法的。”
原身並沒有因為這一句就放松警惕,而是反問:
“那你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這樣?可別給我解釋你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
話音未落,原身忽然想起來景夜之前對她的維護,把湧到嘴邊的那些話又給縮了回去。
畢竟她之前是見識過景夜的厲害的,那可是還沒有釋放信息素的情況下,就能夠完全壓製自己。如果景夜再釋放出信息素來壓製她,她指不定真的要幾個月下不了床呢。
而且她的最終目的也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身份,至於景夜之前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可以暫時忍耐著,等到以後再爆發,起碼現在先偽裝出能跟她和平共處的樣子來。
原身自以為偽裝的天衣無縫,實際上在景夜看起來純粹只是一些小把戲罷了,她哪裡不知道原身的為人?
景夜笑眯眯道:
“你放心,今天我不會打你的,畢竟這是在公共場合下,我也不想在被認回去之前就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其實今天早上的時候林夫人就跟她聯系了一番,不過景夜還有別的事,暫時就沒有去林家。
這話對於原身來說無異於是非常大的刺激,景夜看見她使勁攥緊了拳頭,呼吸急促而粗重。
“但我只是好奇一件事,前世究竟是誰攛掇你對姐姐那樣做?她本來就跟你無冤無仇的,甚至還在文樂清手底下救了你,可你今生偏還非得要一頭再次扎進狼窩,這總怪不到別人身上吧?”
隨著景夜話音一落,原身警惕的眼神就朝她掃了過來,為了防止對方擔心,景夜也直接把手機晃了晃,放到了她的面前去,示意自己並沒有在錄音。
景夜今天穿的是裙子,身上看起來也不像是能藏著錄音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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