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蓓蓓之前就跟我說的啦。”
“因為以前護士阿姨經常跟我說我能分化成alpha呀,”蓓蓓立馬解釋道, “當時我們都去做了體檢,護士阿姨說我是100個小孩子裡面最可能分化成alpha的。”
“性別分化體檢?”魚魚從小就是被林錦華和洛迢迢親自帶著長大, 見多識廣,詫異問,“你那麽小就去做分化檢驗, 能準嗎?”
蓓蓓微微一愣, 做錯事似的低下頭,臉上已經浮起淡淡紅暈:
“我,我不知道,但她們都說我可以分化的!”繼而很小聲地補充了句, “不是因為虛榮心自己說的。”
魚魚注意到她扭捏不安的樣子啞然失笑,坐在駕駛座前面的景夜也笑了笑,但心裡卻愈發沉重起來。
這個世界上的alpha和omega其實沒有那麽多,去年的人口普查統計, alpha的數量只有15, 而omega的數量略少一些, 只能達到10。
兩種加起來也就是25而已,剩下的人全部都是beta,或是還沒有分化的小孩子。
分化性別檢測一般會在16歲以後展開, 那個時候人體基本發育成熟, 檢測準確率大概是在80, 年齡越小, 檢測的失敗概率越高,除非是直接抽取大量血液分析dna。
甚至問都不用問,景夜都能猜測到,蓓蓓應該是在以前用了那樣殘忍的方法來驗證的。
這麽一看,她身上那些刻意被掩蓋住痕跡的針管也就有了來頭。
景夜歎了口氣。
她今天並沒有把小孩子們帶出去吃飯,而是到了自己家。吃完晚飯後,魚魚和蓓蓓一起在客廳裡看電視,江思嫻則是拉著景夜到了書房裡。
“我今天讓人幫我查了下,禮縣那邊確實是有一家人在做腺體修複手術,但不嚴重,聽那邊的人說是有個大醫院的醫生過去了,但只有兩天就結束行程走了,去哪裡了他們也不清楚。”
廖醫生這件事事關重大,很可能會涉及到孤兒院的裡幕,因此兩人特別關注。
哪怕是為了廖詩詩,景夜也不可能袖手旁觀這件事。
“但事情正好發生很巧,婦產科的醫生跟你說我生產的時候會有危險,一般保證產婦百分百安全的方法也就是讓alpha的信息素提取出來,那有沒有可能,他們想要提取你的信息素是另當別用?”
江思嫻坐在旋轉椅上,眉頭輕蹙,視線抬起來與景夜相對。
景夜心跳都漏了一拍。
江思嫻預產期將近,基本上在八個月的時候就得做好生產的準備了,她現在準備也是正常時間。而如果不是廖詩詩告訴她廖醫生不在,可能她也會想盡辦法來降低產婦風險,儲存自己的信息素。
“把一個beta的性別更改為alpha,使用alpha信息素提取物的話,尋常的alpha可能需要70的濃度,這樣下來就相當於是把那個a的命都給要了。”
安靜的房間內,女人靠在椅背上,端著一杯溫熱的白開水,唇瓣抿著杯口緩緩吹著氣,同時用不疾不徐的語速給她科普:
“但使用頂級alpha的信息素提取物,卻只需要30,如果能與其他alpha的信息素進行加工融合,甚至只需要20左右,那樣對於頂級alpha的體質來說,也就是恢復兩個星期左右的事。”
只是虛弱半個月,其實也就不太值得去大費周章上訴
了。就算後期發現了,頂多也就是私下要求賠償,而不會鬧得特別大。
“所以我覺得,我可能需要換一家婦產科檢查,起碼三家醫院來認證才行。”
雖然江思嫻比較相信廖醫生,但廖醫生的同行卻不一定都可信。尤其是在知道那個院長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後,她開始對這些人的信任直線下降。
就算是有風險,她也得多看幾家醫院,確定一下真正的風險等級。
這件事要跟馮家人有關聯,他們也不太可能厲害到在蘭城完全隻手遮天,讓所有的醫院都配合他們說假話。
江思嫻對於這個孩子是極其看重的,景夜也能感覺到她的決心。
次日從公司下班以後,江思嫻就去已經預約好了的一家醫院檢查,一連三天下來,換了兩家醫院和一家私人診所,得到的結論都是——
她的生育風險並不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江祁鑫確實給她下過藥,但那藥物只是讓她在被等級不匹配的alpha標記時候症狀加劇,可景夜無論是信息素,還是等級都和她的匹配度很高。
也就是說,這樣是完全不會影響到她的。
在拿到最後一個孕檢報告單時,看著自己身體各項完全正常的指標,本該高興點的江思嫻的臉色卻並不好看。
她把那張薄薄的報告單塞進文件夾裡,秀眉蹙起,挽著景夜的手正走向停車場的時候,景夜的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廖詩詩。
景夜連忙接起,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了廖詩詩激動中帶著焦慮的聲音:
“景夜,我爸爸剛剛給我打電話了!”
“廖醫生怎麽樣?”景夜眉頭一挑,也不由開始著急。
廖詩詩那邊沉默了一小會,才沙啞著嗓音開口:
“我打算報警,你可以幫我作證嗎?”
“這算什麽話,我怎麽可能不幫你?”景夜也忍不住激動起來,她是知道那種至親之間但互相擔憂的感覺的,對廖詩詩焦急的情緒也完全能理解,“要不你現在報警,我們再趕過去看看?你一個人千萬不要隨便過去,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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