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城距離蘭城是五個多小時的車程,看廖詩詩實在是焦急,景夜沒辦法,只能租了私人飛機親自帶她過去。
雖然一路上都是在安慰著廖詩詩“沒事”,但景夜心裡實際上還是挺慌張的。
廖醫生是個很負責任的醫生,雖然嘴上很少說什麽安慰人的話,但對每個患者都特別用心。他是景夜最信賴的醫生之一,廖詩詩也是她的好朋友,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廖詩詩那麽六神無主。
私人飛機到達那邊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坐在機艙內,景夜見廖詩詩雙眸空洞,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邊的警察已經趕去了,而且廖醫生也不是什麽籍籍無名的小角色,他們肯定不敢對他怎麽樣的。”
話是那麽說的,但景夜心裡也沒底。
按照她目前的了解看來,那些人做起事情來毫無底線,鄭書方能被打成那樣死裡逃生已經算是極其幸運的了。
廖醫生雖然名氣很大,可這件事如果是壓下來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她們報警,可當地的警察也不是沒有可能會被收買,景夜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在出發之前就已經上告了。
上告到更高一級也需要時間,在此之前她也顧不得了,只能先帶著廖詩詩去找廖醫生。
如果她父親真的因此而受到什麽傷害,估計對於廖詩詩又是一層無可磨滅的創傷。
景夜隔著衣裳拍拍廖詩詩的肩膀,看著她那副頹喪的樣子不免也有點著急。
廖詩詩就這麽不聲不響地垂著頭,須臾,輕輕撥開了她的手,聲音依舊
沙啞沉悶:
“讓我自己靜靜。”
“詩詩你要相信……”景夜主要是從沒見過廖詩詩那麽喪氣過,未免多考慮點,嘴碎了幾句,但話音剛出口卻被廖詩詩給打斷了。
她抬起下巴,仰起頭來撞上景夜的視線。從廖詩詩的視角看來,這個alpha生了一張很漂亮的臉,即使是坐在下方這樣的“死亡視角”,也能看清楚白皙修長的脖頸,與弧度精致的下頜線。
“景夜,你對我好像很關心?”
景夜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
她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玩笑,廖詩詩這話也說得不合時宜,讓景夜難得有點不太高興。任由誰來看都能看得出她對廖詩詩純粹就是對朋友的限度,從未有過絲毫越界,而廖詩詩冰雪聰明,又怎麽可能會那麽誤會?
但即使不大喜歡,涵養還是讓她勾起唇角勉強笑了下:
“你想多了,我把你當很要好的朋友而已。”
她在跟廖詩詩出來之前,當然是經過和江思嫻商討的。
畢竟朋友再重要也不可能重要得過她老婆,如果江思嫻明確表現出不喜歡,景夜就會想其他的辦法,但不會來充當廖詩詩的“保鏢”。
不過江思嫻並不是那種愛吃醋的人,兩人經歷那麽多走過來,對彼此已經是百分百的信任。
她沒料到廖詩詩會這樣想。
“要好的朋友嗎?”
廖詩詩卻喃喃重複了句,她的手緊緊攥著,唇瓣也緊抿,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令人糾結的問題。
過了足足有幾分鍾,廖詩詩盯著她看的視線才緩緩轉移,繼而放下重擔一樣,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她盯著景夜的眼睛,忽而起身,一字一頓地略微顫聲道:
“對不起。”
……
景夜被廖詩詩這突如其來的道歉給弄懵了。
在剛把話給說出來時,廖詩詩終於是輕松不少。她的眼眶還泛著淡淡的紅,但情緒已經穩定了不少:
“我有事瞞著你。”
廖詩詩有條不紊地把那些事情給一一敘述了出來,甚至可以說是從一開始的出現就是她們設好的一個局。
包括林霜夜的輕易落馬,起初就是廖詩詩為了接近她所做的一個假象而已。
他們原本的計劃中是有摘取景夜信息素的那一環的,但廖醫生去給人做手術也是真的,這一點廖詩詩倒也沒騙她。
更況且她不是真正的演員,也沒有那個強大的演技天賦,當時在發現廖醫生一直都沒有回來的時候已經起疑。
與虎謀皮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雖然是給文蕭霖辦事,廖醫生其實原本沒打算參與這一環,但後面卻又被接走去做了那個手術。或許他得知的單純就是腺體修複手術而已,只是沒想到現在陷入了危險之地。
“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那邊只是讓我跟你們搞好關系,關鍵時刻引導一下就行。”
廖詩詩說完頹喪地坐回了位置上,雙手緊緊攥住了兩邊的扶手,剛溢出眼眶的淚水又被她給抿了回去。
她本身自然不算壞人,在和景夜的相處過程中也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真誠,因此才會更加難受。
她這次接到的任務只是讓景夜把信息素給留下來,然後就會有醫生在上面動手腳,讓景夜留出足夠的信息素,這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的信息素竊取走。
反正產婦在生產的時候是全閉合,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進去,也不知道她的信息素提取液究竟是怎麽用掉的。
僅僅是提取一部分的信息素,對於景夜這種等級的alpha來說的確不算什麽,頂多是讓她虛弱一段時間,完全可以做到隱瞞實況。
但這個手術本身是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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