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華真的沒心思再和她吵了,只能先略過不提,反而將重點放在一百枚卵上。
那可是一百枚,是要她生一整晚嗎?!
而且剛剛解毒才解到一半,此時腹中那藤蔓還是攪得她四肢百骸都徹骨的癢,尤其是通道之類。
這毒太厲害,絲絲縷縷的透明物質伴隨著她最後一點力氣將一枚小蛋衝出,她真的再也受不了了,昂著頭靠在女人懷裡,大口大口地喘氣,握緊她的手,道:“不舒服,你進來,我咬你。”
那聲音帶著些許泣音的軟綿,話語又是那樣的讓雲意一聽就懂,以往她們晚上解毒的時候放開了,或者她幫她喝掉讓她難受的東西時,女孩也會說這樣的話。
“你再慢一點,我就咬死你。”
“把觸手放進來,我牙癢,咬咬你。”
...
哪裡是牙癢,是哪裡癢她也不敢說,怕被打,只是羞地微微放出電流,又緩緩道:“可是你現在這個狀況...”
這時候,被電得微顫,堯華便更氣了,擰她手臂上的肉,罵她:“謝千黎,我真的受夠你了!離婚!!”
“不行。”這句話激得雲意難得反駁她,又立刻放出了無數的絲線,絲線泡在水中如同透明一般,緩緩浮動著,又爬上女孩的腳踝,甚至從手腕,腰肢爬上,迅速將她纏得滿滿當當。
絲線上的倒刺刮過肌膚,釋放出微微電流和毒素,這些本都是用來麻痹獵物的,此刻倒些許緩解了堯華身體裡的毒素。
兩種感覺相對抗,女人又讓兩道絲線分別躥到了她的唇中,漸漸放大,將她唇中填滿,加之腹下的微微抽痛感,她身體還很孱弱,被這病折磨得腦子裡一片混亂,根本再也用不上力氣,喘著氣。
雲意見她這樣,只有低頭輕輕吻她耳畔和臉頰,心跳加快,不知道該如何幫她。
直到她在讓觸手迅速往她唇中探去,來回攪動時,忽然發現,她可以將觸手的前端一截變細,等到女人因病放出大量透明物質和信息素時,那門打開,絲線往裡鑽去,纏住小蛋拉出來。
她更發現,女孩腹中有兩個空間都孕育著生命。
所以,她只要每次迅速將小蛋拖出來,然後又迅速衝到她唇中給她灌入滾燙的藥物給她解毒就行了...
可現在關鍵是,到底有多少個小蛋,又還要灌多少次藥物。
雖然她是水母,渾身都是水,但她怕女孩吃不消啊,又是在生孩子的時候。
已經成功拖出了兩個小蛋後,正當猶豫時,堯華卻忍著渾身讓她難受至極的毒素,忍著腹中的滾燙感,又忍不住罵她了:“謝千黎,我遲早要被你給急死!你能不能快點!不然...”
“好好好,都依你!”在她說出那個詞之前,雲意便連忙應著了,也再管不了其他,奮力又不停歇地去幫她來回找藥,邊幫她接生。
經過她的努力,觸手來來回回,將在山洞中守護藥物,死死咬住她的巨蛇砸得口吐白沫,口無法閉合,並且山洞之上,不遠處的山巔,仿佛被雷電劈過,山上結著的紅果顫顫巍巍,被劈落了許多白色漿果汁。
同時她找到藥物後,又在那一瞬間,順利幫女孩接生,給她灌入滾燙藥物,一波又一波透明物質和信息素順著小蛋落下,落入浴缸中。
堯華被身體裡毒素折磨,腹下又一陣陣抽痛,她病弱的身子無力地靠在身後的溫暖懷抱裡,被無數道絲線纏得滿滿當當,倒刺隨著絲線盤動釋出無數透明毒液,順著她的肌膚落下。
她覺得自己無數次靈魂升起,在高空徘徊,如同已經瀕臨死亡。但下一秒,靈魂卻又迅速墜入身體,她釋出了積蓄的透明物質,女人又給她灌入了滾燙的藥物,將她救活。
她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氣,額頭全是汗,本想毒素全解後再將孩子生出來。
可此時也能夠感受到小蛋隨著衝出的透明物質出去了。
可怎麽會那麽多。
她精神恍惚了,不停地流著淚,渾身都是病態的紅,那解毒和生產的過程讓她渾身顫抖,死了又活,只能一聲聲地發出虛弱的聲音求救,可女人竟還解毒解出了花樣,猛地翻身,讓她頭擱在浴缸邊沿,身子沒入水中,而後用觸手將盛滿牛奶的水壺纏住,擠壓水壺,俯身去喝牛奶了。
堯華只能去與身體裡的毒素和纏滿渾身的電流做鬥爭,腿間的兩條尾巴在瘋狂地晃動著,她都記不清是第多少次被灌入滾燙的藥物,隻記得不斷有透明物質和信息素融入浴缸的水中。
在疲憊地閉上眼之前,似乎看到她生出的小蛋們,浮在水面上,明明還沒有認知能力,才剛剛初生,卻仿佛蛋下有著細小的如同觸手的小絲線,下意識在水中浮動。
等雲意終於確定女孩已經解了毒,並且再無不適,生完了時,才發現白宿已經累得睡著了。
她頓時心軟不已,看著自己透明觸手箍出的痕跡,耳根紅了紅,唾棄自己,又連忙抱起她,先將她打理乾淨,讓她舒適地睡在床上,隨後安頓那些小家夥。
好在,後來隻來了27次,包括先前的兩個,一共56個,並沒有想象中一百個那麽多。
但此時,也相當於弄了大半宿。
雲意將那些小東西弄到了本來就沒放東西的魚缸裡,又放上水,就抱著女孩睡去了。
她覺得自己太對不起她,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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