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坐下來休息休息。
只是沒坐一會兒,她遠遠就看到一個熟人。江枕棉不是過目不忘的人,只是這人實在讓人印象深刻,不是別人,就是鍾尚行這個臭不要臉的王八蛋。
對方顯然也是看到了她,腳步一轉,就走了過來。
江枕棉:“好晦氣啊。”
系統:“誰不說呢。”
不枉費江枕棉時常豐富系統的書單,系統現在雖然熱衷鬥嘴,但其實已經隱隱成為了一個女權主義者,起碼它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錯誤的,也能理解江枕棉曾經決絕的舉動。
對於鍾尚行這個死纏爛打的油膩男,它心裡也很是討厭。
要問它最喜歡誰,不是宿主,不是顧知白,而是狐狸這隻狗。
晚上狐狸上完廁所,都是被系統大聲叫醒讓她趕緊換尿墊,不要熏著狗了。
江枕棉:你清高,拿我做工具人。
鍾尚行還是和之前一樣,穿著套西裝,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只是他骨子裡的油膩氣質怎麽也遮掩不住。
他一過來,先往圍欄裡面掃了一眼,挑了挑眉,“遛狗呢?這你養的?”
江枕棉當即拿出瓊瑤女主的腔調來,一臉嬌羞地搖了搖頭,深情款款地說:“是我和顧姐姐一起養的,她說我們不會有小孩子,怕我在家孤單,就買了一隻小狗來陪我,以後狗狗就是我們的小孩,是我們愛的結晶。”
“你看,它活蹦亂跳的,多可愛啊!”
隔了一段時間再聽她這腔調,鍾尚行還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他一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不由得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你知道嗎,宋輕淼回來了。”
江枕棉手裡的凍乾罐子一下掉在地上滾出一段距離,明顯是驚到了,接著她又慌慌張張地把東西撿起來,“你說什麽?她,她回來了?什麽時候的事?”
鍾尚行看著這人終於不是那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腦殘模樣,爽快地笑出了聲:“就在昨天啊,我們要辦一個party慶祝她回國,在周末,顧知白也被邀請了,你說她會不會帶你一起去呢?”
“宋輕淼現在可還是單身。”
江枕棉嘴唇顫抖,臉色發白,很是手足無措的樣子,她扒著圍欄,眼神無助又脆弱,“我……我不知道。”
“你就是個玩物,是個替代品,正主來了,你當然要乖乖讓位了。”鍾尚行輕蔑地說。
這話不知怎麽刺激到了江枕棉,她的呼吸一下粗重起來,惡狠狠地瞪著他,“就算姐姐拋棄我又怎麽樣,起碼我們之間真的有過一段美好回憶,而你,哪怕我離開了,她也不會選擇你吧,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這話直接給鍾尚行說破防了,他猛地往前一步,“你說什麽!”
江枕棉也站起來,不服輸地和他對視,他們身高相仿,而江枕棉由於身量更細的緣故,瞧著比他還要高一些。
“好,好!你給我等著!”鍾尚行目光陰狠地瞪了她一眼,氣急敗壞地走了。
“切,只會放狠話的慫貨。”江枕棉翻了個白眼,老神在在地坐回去,一點兒也不見剛剛的慌亂惱怒。
系統:“宿主,你真的不擔心嗎?”
江枕棉給狐狸喂了塊凍乾——剛剛瓶子掉下來,它就跑過來不走了。語氣不甚在意地說:“我擔心什麽?這個宋輕淼,是有我長得好看,還是有我可愛啊,這點兒自信我還是有的。”
“區區前任,也想撼動我常山江少的地位?”
系統:“你剛剛還說是荊山。”
江枕棉:“胡說,我明明是梁山江少!”
…………
晚上顧知白一回來,江枕棉立刻做個告狀精,捂著臉嚶嚶假哭,就是不說怎麽了。
狐狸也跟著湊熱鬧,嗷嗚嗷嗚地嚎,還好這棟別墅就住她倆,不然早被人投訴了。
顧知白一臉焦急:“怎麽啦,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都怪我命苦,愛上不該愛的人,時常被人說些閑話,他們隻管拿話噎我,偏生我又找不到說理的,隻好被人辱了去。”
“今日,我牽著狗出去耍,又遇見那個面上能擠出油來的男人,他故意上來與我攀談,說些叫人不愛聽的,這也就算了,誰叫我是這個模樣,些許個風言風語,我受便受了。”
“可他拿話擠兌我沒完,又說什麽,你那舊相好的回來了,她一來,這個家哪還有我的位置,讓我早早收拾收拾,給正主騰地方呢!”
江枕棉越說越傷心,拿衛生紙當帕子,捂著臉嚶嚶哭,裝得像煞有介事。
人哭夾著狗叫,顧知白頭都大了,“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也沒什麽,就是遇見鍾尚行,他說宋輕淼回來了,周末要辦個歡迎會。”江枕棉放下紙巾,輕咳兩聲,一臉無辜地說。
“姐姐,你會帶我去嗎?”江枕棉抱著狗頭,扁著嘴,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顧知白無奈地歎了口氣,把蹲在地上的江枕棉拉起來,語氣柔和但滿是真摯,“我真的不愛宋輕淼,隻愛你一個,你不要聽他瞎說,我和宋輕淼不會有任何關系。”
“倒是的確有人和我說周末有聚會,但沒說是給宋輕淼的歡迎會,隻說大家好久沒聚,聯絡聯絡感情。”
顧知白輕聲說:“他們是故意的。”
故意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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