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同意,顧知白的臉赫然出現在上面。
自家總裁誰不認識?蘇啟文正想說誰這麽囂張,一看到這張臉,話一下僵到了嘴裡,面皮抖了兩下,眼中滿是驚駭,他嘴角勾著,露出一個慌亂又諂媚的笑,磕磕絆絆地說:“顧、顧總?”
“蘇啟文,你可以不用來上班了。”顧知白看了他一眼,目光凌厲,一字一句地說,“不然你可以找你叔叔,讓他把我也開了。”
蘇啟文的臉色陡然灰敗起來,有心想辯解兩句,又不知道怎麽說,對方顯然聽完了全程。他狠狠瞪了江枕棉一眼,也不敢再繼續動手動腳,打開門就跑了。
江枕棉舉著手機,唇角止不住往上揚。她剛剛說什麽,比拚後台,話裡的意思不就是說,她是我的後台嗎!
這點騷擾江枕棉雖然反胃,但驚嚇倒是沒太有,要是顧知白不說話,她就要掛電話然後抓起桌上的麻將,照著對方腦袋就來上幾下了。
不過仗勢欺人的感覺,好爽啊。有人在身後幫忙解決麻煩的體驗,在江枕棉心裡又新奇又感動。
但是她手上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中條件反射般就蓄起了眼淚,痛的。
等蘇啟文離開,她把手機轉過來,便是一副受到驚嚇,眼淚在眼眶打轉的可憐樣兒。
睫毛一眨,淚珠就撲簌簌流了下來,江枕棉哽咽地說:“我……他……”一副受了大委屈,泣不成聲的模樣。
顧知白擰起眉,柔聲說道:“你去把門鎖上,在屋裡等一會兒,我去接你。”
江枕棉聽了這話,也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挪到門邊,聽話地把門鎖了。
顧知白給助理發消息讓她推了下午的約,拿起外套直直往門口走去,剛穿上鞋,就聽到視頻裡那人帶著濃濃的鼻音問道:“姐姐,是怎麽知道他叫……叫蘇啟文的?”
顧知白:……
顧知白:“我認識公司的員工。”
作者有話說:
顧知白(慌亂):你聽我狡辯,我沒有像個辮太一樣偷窺!
江枕棉(臉紅):哇,姐姐這麽喜歡我,竟然想要時時刻刻關注我,好感動,好喜歡哦~
關於abo是這樣設定的,屬性是在出生時就能檢查出來,但信息素味道只會在動情時產生。平時大家都是正常普通的狀態,不會影響生活,也沒有信息素壓製這一說。aa也可以,oo也可以,a的信息素只是更有侵略性,o的更柔和,當然ao在一起就會有一點快樂的作用,他們之間會互相影響,一個情動會帶著另一個一起上頭。女a沒有掛件,是普通男女的生理構造。孩子由醫院統一科技生產,有育兒倉。
(是的就是去掉所有奇怪的設定隻留下睡覺快樂的那個)
第12章 溫水煮青蛙
打斷了這幫社畜進行放松大腦活動的是一陣門鈴。
王琳喝的不算多,在一堆醉鬼裡還算清醒,她沒想太多,以為是誰叫了外賣。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敲門了,這幫人喝上頭,已經買了好幾次煙酒烤串什麽的來補充告急的庫存。
可她拉開門,門後站著的卻不是穿著黃色製服的外賣小哥,而是一個神情稍顯冷淡的女人,那張輪廓柔和卻難掩美貌的面龐,恐怕整個顧氏沒有人會不知道。
“顧總?!您,您……”
王琳腦袋裡滿是驚訝疑惑,連話都說不全了。
“我來接一個人,你們接著聚餐,不用在意我。”顧知白說。
她走進門,身後跟著一頭霧水的王琳,酒桌上有人回過頭去,看到這一幕,差點兒把手裡的杯子扔了,連忙推了推身旁的人,“顧總!您怎麽來了?”
有幾個喝大發的,舉著酒杯口齒不清地說:“喝啊,怎麽不喝了?”被旁邊的人給了一肘子,“還喝!顧總來了。”
顧知白的目光掃過他們,經過面色難看的蘇啟文,在他身上沒做絲毫停留,語氣柔和地說:“我就是來接人的,不打擾太久,你們繼續。”
接著她走向裡間,敲了敲棋牌室的門。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直到門打開,江枕棉垂著頭走出來,被顧知白拉著袖子帶走了。
臥槽!什麽情況!
又到了眼神交流的吃瓜時間!
江枕棉安靜地跟在顧知白身旁,一反元氣小太陽的性格,像個悶葫蘆似的,上了車也一句話沒說。
她的短發亂糟糟的,鼻尖眼眶都通紅一片,睫毛還是濕漉漉的,好像雨天被淋濕的小狗,垂著頭,耳朵也耷拉著,瞅著可憐極了。
她現在倒是沒再哭了,可這模樣比哭了還要委屈。
顧知白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她不得不承認,盡管她很不想,自己產生了一絲名為心疼的情感。
並非出自扮演一個溫柔誘餌的需要,在看到對方受驚噙淚的表情時,她的喉嚨便在大腦發號施令之前,自顧自說出了要去接她,安慰她的話。
在開車來的路上,顧知白深深地唾棄起自己,她厭惡自己渴望溫情的脆弱本質,憎恨自己明知道對方是在欺騙卻仍舊不受控制地踏入這片虛假的陪伴泥沼。
——她調查過江枕棉的身份,也用了一點手段,得到了她和顧知耀助理共同出入一間咖啡廳的照片,得到了她的銀行卡帳單。
除了表現不同,這個人和上輩子那個,沒什麽區別。
最可悲的是,她和上輩子也沒什麽區別。同樣的陷阱,在明知道謎底的時候,還是踩進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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