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能很好地解釋它身上為什麽有灼傷。
但顧知白叫它的名字,讓它過來,不要躲,“只是給你做個檢查,”她說。
狗就真的不躲了。它的腿在發抖,卻壯著膽子走回來。
顧知白的心一下化成一灘水,真是可憐又可愛的狗。
她親了親狗的額頭,心中升起一陣保護欲。
早知道這麽乖,應該早一點兒把它弄回來的。
一天,她在吃煎牛排,火候加到好處,外焦裡嫩,汁水豐沛。狗就在旁邊的地上吃它的午餐,半條牛舌,半塊牛肝,兩隻兔耳,一大塊脆骨,幾條胡蘿卜,兩朵西藍花,切好的梨和西瓜。
她們本該互不打擾,但狗走過來,蹭了蹭她的小腿,站起來扒在桌沿上,直勾勾地盯著盤子裡的牛排看。
然後它汪了一聲。
顧知白又驚又喜,“你是要吃這個嗎?”
狗又叫了一聲,圓圓的鼻頭往前拱了拱。
好突然,好驚喜,她的狗竟然會撒嬌了。這還是狗第一次主動要吃的,顧知白拿起餐刀把肉排上的醬汁刮了刮,接著切成條狀,也不嫌燙,直接用手拿著一頭,喂到狗的嘴邊。
“快吃吧。”
狗的牙齒很尖,顧知白毫不懷疑它能輕松咬穿自己的手骨,但它吃東西時是那麽小心,手裡的肉只剩下一小塊,它就伸出舌頭舔,試圖用舌頭把肉卷走,而不是用牙去咬。
它的舌頭又滑又軟,顧知白笑著翻手,讓牛排掉落進手心,狗吃完肉,湊過來舔淨她的指腹掌心,又扒上桌沿。
“還想吃?”顧知白有點兒為難,狗最好不要吃太鹹的東西,對它的身體不好。
可狗嗚咽著,用鼻子蹭她的手,它難得撒嬌一回,身為主人,不應該打擊寵物的積極性。
反正,反正它以前也吃過那麽多了,再說了,出了事兒不還有治療儀嗎?
顧知白說服自己,然後把一整塊牛排都喂給了狗。
狗吃光了肉排,回到自己的食盆前,吃光了裡面的東西,把牛肝剩下了。
很好,它不僅學會撒嬌,還學會剩飯了。
顧知白一面覺得好笑,一面又覺得自己對它食量的推測還挺靠譜的。
她用乾淨的那隻手使勁揉了兩把狗頭,“真是個小壞蛋。”
牛肝被送回冰箱裡,同時被取出的還有一袋速食面條。
寒季結束的時候,狗已經徹底養回來了。皮毛蓬松,眼神明亮,任誰也不能把它和幾個月前瘦骨嶙峋的瀕死樣聯系在一起。
於此同時還有一個好消息,監察放松了,追查她的苦主也死於非命,顧知白能重新回到上層區享福了。
房子裡的東西,她通通都要帶走,包括狗。
朋友開車來接她,路上抱怨她找了個什麽鳥不拉屎的地方,害他繞了好久的路,回去要賠他信用點。
“你還撿了個狗?”朋友大驚,後頸的毛炸開。
顧知白捏著狗的耳尖,“可愛嗎?放心吧,它不咬人”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也不咬獸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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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番外四
狗瞧著的確興致缺缺, 它緊貼在顧知白的腿邊,除了最開始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再沒瞅過第二次。
朋友還是沒有放下警惕, 他站得遠遠的,頭頂的圓耳朵不安地抖動。
顧知白嫌棄地說:“你是個獸人, 它是條狗,至於嗎?”
“但我是倉鼠獸人啊!”朋友叉著腰,理直氣壯。
顧知白無言以對, 拍了拍狗的屁股, “上車去吧。”
她戴上手套,和寒潮那天一樣,用懸浮力場把行李放進車後面。狗沒跳進車裡,反倒想來幫忙,用頭頂, 用爪子推, 試圖把箱子推得近一些。
顧知白哈哈笑起來, 親了一下它的腦殼,“好寶貝, 快上車吧,不用你幫。”
狗還是沒動,亦步亦趨地跟在顧知白腳邊,直到她搬完所有的東西, 坐進車裡, 衝它招手, 狗才跳進車廂趴下, 腦袋也要枕在她的鞋上。
朋友開著車也不放心, 頻頻回頭, 有些咂舌,“你怎麽突然想養狗了?我記得你不是對養寵物從來都沒興趣的嗎?”
“人都是會變的。”顧知白拍了拍膝蓋,狗坐起來,腦袋搭到上面,她就有一下沒一下地摸。
“你們人類就是善變。”朋友半感慨半埋怨地說。
“又分手了?”顧知白挑眉。
這下可捅開了話匣子,朋友瞬間就把對狗的害怕拋在腦後,大聲吐槽他的前對象,從他的穿衣品味說到睡覺起夜,從飲食習慣說到口音,各方各面都挑出了一堆毛病,好像這人多麽十惡不赦。
“他甩了我,馬上就勾搭上一個貓獸人!”他說著,使勁拍了一下操控台,氣得渾身上下的毛都炸開了,像一個大型的焦糖糯米團子。
所以問題出在這兒,貓獸人。
雖然獸人已經進化了,擺脫了低等生物的束縛,但仍有一些東西刻在基因裡,比如肉食性獸人大多性格殘忍冷漠,草食性獸人大多溫柔平和,狼更孤僻團結,狗麽,則更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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