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地看到紀鳴橙耳朵漫上粉色,她放開她,按下心裡的難耐,咬著吸管喝冰可樂。
突然肩上一沉,一陣冰冰的香風,有胳膊從沙發後圈住她,然後臉在她耳邊一蹭,嗓音脆脆:“彭姠之!”
她驚訝地轉頭,望著染了煙灰粉的小姑娘:“Mia。”
“哎你這個頭髮很好看。”
“我都漂可久了,好幾個月沒見你了。”Mia攀著她的脖子。
“等會兒等會兒,喘不過氣了。”彭姠之拍一把她的手,示意她放開,然後看看紀鳴橙,她沒看這邊,端著礦泉水,轉頭看遠處的DJ。
“走,去跳會兒。”Mia在後面撈彭姠之的頭髮。
彭姠之一把拽回來:“不去不去不去,有事兒呢。”
Mia問她要了杯酒,端著就走了,彭姠之伸手搭上紀鳴橙的大腿,搖一搖,湊過去:“看什麽呢?”
“看他們跳舞。”紀鳴橙又喝一口水,淡淡說,還是沒看彭姠之。
糟了糟了糟了,彭姠之心裡拉響警報,又挪挪身子貼著她,小聲問:“幹嘛呀。”
“紀寶~”
紀鳴橙平靜地轉過來看她一眼:“我不喜歡這個香味。”
她身上有Mia用的噴霧的味道,很陌生,不喜歡。
彭姠之抱住她:“那你把你的香味染給我,我也更喜歡你的。”
“不是更喜歡,”紀鳴橙糾正她,“沒有比較。”
彭姠之笑得眉眼彎彎:“好,不比較,是隻喜歡。”
“隻喜歡什麽?”
“隻喜歡橙子,隻喜歡紀鳴橙。”彭姠之在她耳邊說。
“甜橙子我喜歡,酸橙子我也喜歡,好喜歡。”
紀鳴橙的耳邊酥酥麻麻的,又鋪上一層淺淺的雞皮疙瘩,但她並不抗拒這種感覺,認真地、安靜地享受著。
彭姠之從身後圈著她,收攏雙臂:“回去了好不好?真的很無聊。而且你明天還要上班。”
“好,我都可以。”紀鳴橙說。
彭姠之卻沒急著動:“回去之前,想要做一件事。”
“什麽?”
“上次在酒吧,沒做完的事。”
於是花蝴蝶彭姠之拉著她,到衛生間旁邊最旖旎的黑色通道裡,完成上次沒有盡興的親吻。
她靠在光滑的科技感十足的牆邊,像從黑暗的泥土裡長出來的妖嬈的花朵,然後她用手指引著紀鳴橙來采摘她,搭在紀鳴橙肩上的右手握著取下的眼鏡,她被吻得意亂情迷,把玩眼鏡的動作就越纏綿悱惻。
身旁也有飲醉亂情的男男女女在釋放欲望,在親吻,在撫摸,在沉淪,在墮落。
紀鳴橙是中間乾淨得格格不入的那一個。
但她在這裡虔誠地親吻她的愛人。
彭姠之把左腿抬起來,靠著紀鳴橙,不用力地蹭。
紀鳴橙放在她腰間的手自然而然地往下,順著裙擺的曲線,撫摸她的大腿。
“好了。”彭姠之戀戀不舍地結束這個吻,重新替紀鳴橙戴上眼鏡。
剩下的交給更有安全感的夜晚。
“回家了。”她啞著嗓子說。
第67章
燈紅酒綠和光怪陸離永遠是催情劑,哪怕紀鳴橙沒有喝酒,但自由自在的彭姠之足夠讓她著迷。
出於身體和安全性考慮,她其實不太建議彭姠之過多放縱,但她怎麽能拒絕恣意的享受的肆無忌憚的彭姠之呢?
小時候看《紅樓夢》,總說女兒是水做的骨肉。彭姠之不一樣,彭姠之是風做的,是火做的。
風長途跋涉,不遠千裡而來,為了和彭姠之的裙擺跳一支舞。火席卷山野,浩浩蕩蕩而來,為了令彭姠之的瞳孔流光溢彩。
紀鳴橙把被春風和火焰寵愛過的彭姠之放到床榻上,用嘴唇和手指來臨摹她的身體,她像在練字,起頭要輕緩,似有若無掃過彭姠之的腰窩;收尾要乾脆,令她意猶未盡,不由自主地迎合;而停頓點是性愛的節奏,聰明的書寫者應當知道怎樣適時進退,讓她更為好看。
柔美的骨架在她手中漸漸成型,沒有皮相那樣嫵媚撩人,而是含蓄的、中正的、坦率卻青澀的。
紀鳴橙寧靜的頸間沁出細密薄汗,她俯在彭姠之身上,輕聲細語:“可以把你的背交給我嗎?”
彭姠之從來不知道,做愛的時候,還能有這麽委婉又溫柔的請求,像在寫一封信,帶著紙墨香遞到她手裡。
於是她趴到床上,紀鳴橙的嘴唇落到背脊時她仍有些不安,本能地縮起來,但撩撥她的人足夠耐心。
一直吻到小腿去。
“57秒,”紀鳴橙從背後擁著她,手還在安撫,笑了,“你沒有撐過一分鍾。”
彭姠之的腳尖一縮,這個人,一邊佔有她,一邊數秒,像當初她描繪的那個吻一樣。
理性和孟浪打架,性感得無以複加。
好喜歡,好喜歡和女人做,不是,是好喜歡和紀鳴橙做。彭姠之舒服得想哭。
對欲望的姑息只在夜晚,太陽升起後就是衣冠楚楚的一天。
紀鳴橙仍舊一板一眼地上班,彭姠之又接了個新項目,她拿著保溫杯去上班,裡面裝了下火的菊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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