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任也半信半疑,武楚雨便說武家下人只聽武侯之的,這柴房也是不肯給的,若是出去,怕是就進不來了。聽到這兒,斯任也腦海裡就突然被什麽堵上了,十分相信武楚雨所言,覺得這就是武侯之的意思。
如今那堵著斯任也腦子的東西也沒了,斯任也想通了,卻也不敢將武楚雨捅出來,若是捅出來,兩個人一起死,如今還能指望她來救自己。
要說武楚雨如今身在何處,正在房門後偷著樂呢。她算是豁出去了,這江湖中人再怎麽灑脫,也斷不能將女子的清譽拿來玩笑,這下,起碼自己與其他男子是斷了乾淨了。
果然,武侯之連吸幾口氣,站著的身子也有些顫抖。斯任也怕他摔著,還好心上前扶一把,武侯之立馬甩開,絲毫不給斯任也好臉色。
“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想管你們了。選個日子,你便入贅吧。”武侯之歎了口氣,決定以後對斯任也眼不見為淨,好在有斯俊生可以安慰安慰自己。
“不行!我有爹有娘,有家有田的,憑什麽要入贅?”倒是斯任也竟絲毫沒有開心的感覺,反而還硬著脖子反駁,這會兒倒是不怕死了。武楚雨硬是躲在屋子裡沒出來,心裡卻一直念叨著自家的爹趕緊把自己嫁出去,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那你說說是你家家產大還是我家家產大?”武侯之倒是被斯任也說得起了興致,也忘了自己長輩的身份,還較起真來。
“話不能這麽說,我們兩家又不是做一個生意的。再說了,你家這麽多孩子,分一分,可能還沒我多呢。”斯任也真是個給三分顏色便要開染坊的人,武侯之稍稍緩了臉色,她越發大膽起來。
“外面的人誰管你分得到多少,我武家比你家顯赫那是有目共睹的。”武侯之顯然是第一次被人拿來與地主家作比較,一下子也找不到可以比較的地方。
“我就只要呆在家裡就有錢拿,你們還要出去打打殺殺的。顯然我家更好。”要是說武林盟主家比不上地主家顯赫,那斯任也還沒有那麽厚的臉皮。
“誰說我們是靠殺人賺錢了?”實在是斯任也不經拍,不然武侯之早就一掌拍下去了。
“那你們是怎麽賺錢的?”斯任也不是練武的,絲毫沒有感覺到那濃厚的殺氣,還一臉好奇得看著武侯之。武侯之連吸幾口氣,心想,要是這人真入贅武家,怕以後終會忍不住拍死,倒讓女兒成了寡婦,傳出去怎麽見人。
“這個就不需要你關心了。這樣吧,看你也是個有志之人,也不叫你入贅了,這次就算你提親了,改日一起商量商量成親之事吧。”武侯之對斯任也的印象怎會這麽好,只是他不想再與斯任也糾纏,給自己一個台階罷了。至於聘禮,並不是武侯之不要,而是他擔心斯任也真拿一些農村裡的雞鴨鵝過來,叫人看了笑話。
“不行,我不會娶楚楚的。”
斯任也剛說完,武侯之便抬起了手,要不是武楚雨動作快,及時衝出來拉過了斯任也,只怕斯任也已經倒地而亡了。
“楚楚,你拉我做什麽?你跑過來好快啊。”斯任也對方才差點便要喪命的事兒絲毫不知,應該說還沒來得及感覺,便被武楚雨拉到了一邊。武楚雨沒有回答斯任也,只是看著武侯之,像是在請求武侯之不要傷害斯任也。武侯之隻好作罷。
“你想好了,你不娶楚楚,孩子也沒了。”武侯之看著斯任也身後的那棵樹,他不想看見斯任也,一點也不想。
斯任也竟偏過頭認真地想了許久,而武侯之與武楚雨都沒有開口打擾她,最終她才轉過頭,很認真地對武侯之說了一句,“那我可以經常過來看看嗎?”
“你都不要了,還看什麽!”武侯之丟下話便轉身走了,實在是斯任也太厲害,這麽多年的風雨都沒讓武侯之如此狼狽過。他已經決定,不管怎樣,這斯任也要麽就做他女婿,要麽就打死扔出去,否則,這一口氣怎麽出!
“楚楚,你爹那是答應了還是不答應啊?我要不要再去問問?”斯任也看武侯之走遠,隻得轉過頭問武楚雨。
“你就這麽不願意娶我嗎?”武楚雨不答反問,實在想不通自己是哪裡差了,讓斯任也這樣避之不及,連找了這麽久的斯俊生都能不要。難不成之前自己與含兒都想錯了?這斯任也對自己是一點好感也無?
“不是你不想嫁給我嗎?以前問過你兩次你都不願意。”斯任也反倒一臉無辜。自己也不知為何,想著武楚雨不願嫁給自己,竟連小生也可以不要了,還想著這種大戶人家實在是不通人情,也不問問武楚雨的意思,就要強迫武楚雨嫁給自己。
想著小生呆在武楚雨身邊也不會委屈,若武侯之真的不答應,那隻得偷偷溜進來看看了。
武楚雨聽了回答,臉上忍不住顯出笑意,連忙捂住了嘴,就怕笑出聲來。這下,不管斯任也怎麽說,自己也是認定她心裡有自己了。
武夫人聽了武侯之的闡述,倒是有些喜歡上斯任也了,不管怎麽說,斯任也還算是一個君子。不被美色所動,還不愛財,實在難得。這樣的人的確難得,可惜斯任也實在不是。不被美色所動還說得過去,畢竟她也是個女子,美色不美色的在她那兒沒多大區別。
至於財嘛,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武家比斯家有錢那是不用說的,但是斯任也也有自知之明,就算娶了武楚雨,這武家的家產也落不到自己頭上,況且,那一刹那,自己也沒想到這錢的問題。斯任也雖然愛錢,可還不至於到腦子裡只有錢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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