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吳霏兒扭頭衝著蕭君然眨了眨眼,瞧她這朋友多講義氣。蕭君然哭笑不得,對著衛雅芙拱手,衛雅芙大驚失色:“未婚夫?林師姐你何時定的親?”按理林嵐風的身份,定親是大事,她天山派定會受邀才對。
林嵐風本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吳霏兒戳破這層關系,她也沒有惱,聽衛雅芙這樣問,就笑著道:“我們是兒時就定下的親事。”衛雅芙皺起了眉:“這可不成,林師姐你這般好,定是要尋個……”還不等衛雅芙說完,林嵐風就打斷了她:“我願意的。”
林嵐風簡單四個字,將衛雅芙的話堵在喉嚨裡,又讓蕭君然臉上的尷尬之色淡去。吳霏兒突然便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頗為得意地揚起腦袋,對著衛雅芙輕哼了一聲。
林嵐風又問衛雅芙:“衛師妹怎獨自在此?”她算是看出來了,吳霏兒近來對自己的敵意統統都跑到衛雅芙身上去了,雖然兩人初次見面,可面上清清楚楚寫著,她倆不對付。
衛雅芙正怒氣衝衝瞪著吳霏兒,聽了林嵐風的問話,又笑著轉過頭來:“是爹爹叫我來的,還有幾個師兄和師姐,只不過我們走散了。”
林嵐風和蕭君然都隱約猜出,衛雅芙一行人是為了尋回他們的掌法而來,可當下茶寮裡人多,她們並不好直接言明也不好直接道破,便點頭道:“我們此行亦準備去一趟天山,不如你同我們一起罷。”
衛雅芙有些為難,她是很想跟著林嵐風一道走的:“可是我有任務在身,需得走這一趟,事關重大,我也不敢兒戲。”林嵐風微微笑著,湊到她耳邊輕輕道:“我們亦有一件極重要的事要找你爹,不知是否同一件,左右你也尋不到你師兄師姐,一個人著實危險,不如跟我們走一段?”
衛雅芙也聰明,聽林嵐風這般說,立馬便反應過來。林嵐風並不是胡鬧的性子,而她作為玉劍仙子,作為武林盟主的女兒,知曉他們天山派遇到的難事並幫忙解決,也是再正常不過。當下便點頭道:“我先同你們一道瞧瞧。”
四人言畢,便起身離開。幸好這一路走來,蕭君然和吳霏兒的馬術雖談不上爐火純青,至少算得上嫻熟,不然少不得被焦急的衛雅芙嫌棄一番。
四人來到一處荒涼之地,四人仔仔細細環顧四周,確保無人經過,林嵐風低聲同衛雅芙道:“我們與華山派兩位師兄追查華山派秘籍時,追回了貴派掌法,本欲送回貴派,不知你出來是否為了此事?”
吳霏兒和蕭君然站在不遠處向外張望著,心裡大致知曉林嵐風會同衛雅芙說些什麽,此刻卻也聽不見她們特意放輕的聲音。
衛雅芙驚喜萬分:“確是此事!我爹已為此事頭疼許久,丟失的掌法雖說不是我派至寶,可流失在外總難免會惹來麻煩,才派了我們四處搜尋,我們並沒有找到什麽線索,前陣子聽聞華山派有類似遭遇,我們便想去華山派打探打探。這下好了,你們將掌法找回來了。”
林嵐風從懷裡掏出那本掌法,遞給衛雅芙:“我們要先去武當派一趟,他們亦有一本秘籍流落在外,你獨身一人不大安全,不如先同我們一起,待我們去過武當,便送你回天山。”
衛雅芙並不接那本掌法,將它推回林嵐風的懷裡:“還是放在林師姐那兒罷,我功夫淺薄,若是被賊人惦記又奪了去就不好了。我跟著你們先去武當,再回天山便是。”
林嵐風放下心來,將掌法收好。其實她亦是試探,她雖見衛雅芙眼熟,可她不敢托大,便借此事來試探,若真是衛雅芙,茲事體大,定會將掌法交給她保管。
兩人交談完,林嵐風衝著蕭君然喚了一聲:“君然。”蕭君然便飛身而至,乖乖地站在她的身旁,衛雅芙又想起她的身份,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幾眼,正巧被走過來的吳霏兒瞧見:“不用看了,他倆都定過親了,哪一個都跟你無關。”
“乾你何事?怎麽哪裡都要插上一腳?”衛雅芙也十分不服氣,看這人功夫就稀疏平常,管得倒挺多。吳霏兒冷哼一聲:“當然關我的事,事關我朋友的終身幸福,我得替她盯著點,任何人想破壞都沒門。”
衛雅芙自然看得出她說的朋友是誰,翻了個白眼,走到一旁,嘀咕一句:“年紀輕輕就得了當娘的病。”氣得吳霏兒牙癢癢,決心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而蕭君然和林嵐風兩個當事人,看著她倆拌嘴一臉無可奈何,蕭君然轉頭去看林嵐風,用嘴型問了一句:“可信?”林嵐風衝她點了點頭,蕭君然也放下心來。
四人趕到鎮上已是不早了,進了客棧,蕭君然便發覺沒有什麽好吃的,辛苦了幾日,她著實想讓林嵐風吃些好吃的,放下東西便去打探美食了。過了一會兒便回來了,她本是打算偷偷帶一些回來給林嵐風吃的,可想起方才吳霏兒的話,又有些愧疚,便決心要帶她一起,可既然她都帶上了,也不差衛雅芙一個,便回來將此事告訴她們。
吳霏兒和衛雅芙本就年紀比她們小上兩歲,正是貪玩圖新鮮的時候,聽蕭君然說有好吃的,立馬就精神滿滿在樓下等著了。
第18章
四人前往蕭君然打探到的酒樓,那酒樓竟是在一艘畫舫上,他們去的時候,畫舫還停留在湖邊,等她們上去沒多久,畫舫便開始往湖中心去。四人都感到新奇,東西沒吃多少,便走到外面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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