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成了親拜了堂,許純玥都還沒理清,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皇上為了自家寶貝女兒的駙馬,準了女子科考當官,許家兩姐妹都去考了,竟是分別拿下文武狀元,一時京城人人稱道,卻是忘了兩人特別的親事。
許純玥掀開駱原含的蓋頭,喝了合巹酒,便不知該如何了,明明那些事兩人已是做得極其自然和諧,在無名無分的時候,偷偷摸摸都要去做,當下這紅嫁衣在眼前,卻是不敢動作了。許純玥有些拘謹地坐在床邊,“我還以為你也會去武舉考試,將我打敗你就不用嫁給我了。”
“一來,我將你打敗,你也得了榜眼,依舊是要娶我的,二來,嫁給別人,還不如嫁給你了。”駱原含自顧自將頭上重的東西拿了下來,許純玥見了也起身搭把手,“你這話說的,你可知武舉考後,京都裡多少女子想要嫁給我。”既然駙馬都能是女的,女子也能當官,這京都一時之間,男女之間竟是少了許多顧忌,同性之間成婚的竟也有幾家,見了許純玥的風采,不說懷春的少女,單單是那些想要與丞相攀個親的,也立馬打起將女兒許給許純玥的念頭來,可惜的是,這科考一結束,許純玥與駱原含的親事便宣告於眾,與當年的許從安一般。
“可惜遲了,你既是娶了我,便別肖想那些蜂啊蝶啊的。”駱原含毫不矜持地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這是為何,那些男的都能納妾,我自然也是能納妾的。”許純玥自然不是真有納妾的念頭,只是不想駱原含這般囂張,想要她與別個做娘子的一般,本分一些。
“你若是不怕這許家院子裡埋不下人頭,你盡管納便是。”駱原含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納一個她殺一個,許純玥暗自抖了一抖,這事駱原含還真做得出來,當初自己怎麽就糊了腦,竟是沒想起來她那狠毒的性子,把她給娶了過來,這下好了,有自己苦頭吃了,“你這番可是能被我休了的!”
“你盡管去寫休書,我這個人啊,不打算人生裡被人念叨被休,卻是不介意喪偶。”駱原含一番話叫許純玥寒毛直豎,這可真是一個溫馨的洞房花燭,有些畏懼地坐得遠了些。
駱原含見她動作覺著好笑,臉上卻是不顯,只是悠悠歎了口氣,“哎,這洞房花燭可是要落紅的,我的紅早就落你衣衫上了。今晚就只能便宜你了。”許純玥一聽,果然來了精神,連忙貼了過去,“這妻子伺候官人,本就是應該的,快伺候我更衣。”
“事先說好,要禮尚往來。”駱原含三兩下就將許純玥的衣衫褪下,許純玥一聽,也沒什麽異議,原本她以為這一晚上都是自己伺候這個人的,當然是欣然同意,伸手去解駱原含的衣裳。
兩個習武之人,整整折騰了一夜,東方漸白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日,日曬三竿了也不曾有丫頭來叫,想來駱南晴是理解得很。兩人漸漸轉醒,卻是緊緊相擁,臉上便有些紅。兩人雖常常糾纏一處,可從來不曾夜宿一起,如今這累了便睡,醒來便見到對方的感覺,倒是叫兩人心動不已,隻覺滿腔熱情化作了柔情,竟是生出幾分甜蜜來。
待到午後,兩人才前去敬茶,駱南晴倒是無所謂,許從安卻是有些擔憂,生怕自家女兒把駱原含折騰壞了,“你們年輕力盛,卻也要顧忌一些,不可貪戀。”兩人自然是鬧了個臉紅。
兩人也不管許從安的告誡,夜夜纏綿便也罷了,青天白日或許也能情難自禁來回幾次,隻身子不便那幾日得以空閑,絲毫不覺羞恥,如此月余才緩了一些,也覺出“來日方長”的味兒來。
隻一日,宮裡賞了些貢品,駱南晴著人送來了一些胭脂水粉。駱原含便拉著許純玥,要給她上妝。許純玥坐在鏡前,駱原含站著為她描眉,許純玥瞧著駱原含專注的神色,很是溫柔,又見近在眼前的嫩唇,鬼使神差地微微傾身親了一口。一時,兩人都愣住了。
兩人常常親吻,隻那都是床笫之間才有的,除卻那些時間,兩人不曾有過這般親密的行為,而這一吻,明明不帶任何的欲念。許純玥見駱原含看著自己的眼中有些疑惑,便不太敢去看她的眼睛,“怎麽,親不得嗎?”
駱原含沒有與她爭執,只是彎下了腰,用手掰正許純玥的腦袋,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可知這與我們平日裡的不一樣。”
許純玥的眼神便有些飄忽不定,“有何不同?”
“你喜歡我嗎?”駱原含直截了當,許純玥便炸了毛,“誰喜歡你呀,不就是親一下嘛,又沒什麽大不了的。”卻見駱原含好整以暇看著自己,似乎絲毫不信自己的話,她便破罐子破摔了,“就算我喜歡你又怎麽樣,我喜歡自己妻子還不行了?難道你要因此殺了我?”
“你不喜歡我,我都要嫁給你,你喜歡我,我怎會殺了你?”果然許純玥眼裡滿是疑惑,駱原含便低頭在許純玥的唇上親了一口,“若是我說,從一開始,就是我設計的,你會覺得我很可怕吧?”
“那人的事,並不是我安排的,也只是當時,我才想誆你,並沒有奢望能嫁給你,卻隻想與你親密一些,只是後來的事,比我想象中好很多。實際上,大姐與公主的親事定了,你便是不來提親,我也會想法子將我們的事透給公公,叫她拉著你來提親的。我喜歡你喜歡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經忘記了是什麽時候開始的,為什麽會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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