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聽著駱原含說完,許純玥忍不住搖頭怎舌,“你這般文韜武略,不去邊疆為國效力,實在是浪費。”
“你舍得嗎?”駱原含輕聲細語,直迷得許純玥忘乎所以,“不舍得。”駱原含自然是笑得開心。
只是許純玥仗著駱原含喜歡自己囂張了沒幾天,卻是被打回了地獄。那日,她心血來潮,硬是拉著許純瑗去青樓瞧瞧,美其名曰讓許純瑗長長見識,才好將公主伺候得更好,許純瑗竟是被她連哄帶騙帶了去。此事自然很快便傳到了公主耳裡,公主端坐大堂,隻叫小廝去帶了一句話。
許純瑗兩姐妹女扮男裝只在包廂裡聽聽琴喝喝酒,並沒做什麽,實際許純玥那外強中乾的人物,見識了大堂的狀況,實在有些受了驚嚇,卻又不好立馬退出來折了顏面。誰知沒一會兒便來了個小廝,許純瑗見了那小廝便連忙站起了身,原來是公主邊上的,那小廝隻行禮說話,“駙馬,公主叫奴帶句話,她只等你一炷香。”許純瑗聽了立馬拋棄許純玥跑了回去,許純玥見她走了,也就起身結帳回府了。
許純瑗跪在公主身前認錯,隻說自己真的沒幹什麽,只是聽聽琴罷了。
那公主冷笑一聲,“駙馬的意思是,本宮的琴藝不如那裡的姑娘?”許純瑗直冒冷汗,“不是不是,是純玥硬要拉我去的,說是好奇,進去瞧瞧。”
“哦?這時間叫本宮好奇的事也不少,譬如這和離、休夫,本宮從來沒體會過,不知是否也該如駙馬一般,嘗試嘗試。”
“不不不,公主,小的真的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後去哪兒都先問過你,容兒,你便饒過我這次罷!”屋子裡並無他人,許純瑗便跪著走到李容繡的身邊,拉著她的衣擺求饒。
這邊公主還沒說話,外頭卻是有小廝請示,“公主,相府小廝有事要報。”李容繡想不到會有何事,便叫那小廝進了來,那小廝進來便跪下與公主行了禮,又跪著走到許純瑗身邊,“大小姐,二小姐被二夫人打傷了,吐血不止,老爺叫您回去瞧一瞧。”
許純瑗聽了急得不行,卻又不敢自作主張站起來,隻叫那小廝先回去。李容繡自然不是什麽惡人,一邊叫人去叫太醫去相府,一邊叫人備轎去相府一趟,“起來吧,先去看看,回來再與你算帳。還是原含妹妹解氣,可惜當初竟是沒有習武。”李容繡實際知道,駱原含下手打的許純玥,隻為解氣,定是沒有性命之憂的,許從安派人來叫許純瑗,大概是怕大女兒被公主打死吧。
許純玥的狀況確是比李容繡想象得嚴重,血是不再吐了,卻是斷了手腳,及時接了骨並無大礙,只是怕要在床上躺個半年幾個月了。再看駱原含在一旁毫不擔憂的模樣,便也松了口氣。
“夫君這幾月就乖乖在床上不要蹦躂了,為妻自然前前後後打點好伺候好你,你若是不愛惜自己身子瞎折騰,出了事可別怪我。”許純玥隻連連點頭,許從安眾人便放下了心,這小祖宗還的確要駱原含來整治,既然無事便散了吧。
許純瑗瞧著許純玥那可憐模樣,隻覺得公主大人實在是溫柔動人,回去討饒的時候越發賣力。公主見她也是“受了驚嚇”,也只是意思意思地罰了一點,想來她已是吸取了教訓。
☆、三小姐番外
許純玖很早就離京了,隻為打小便喜愛的商事。或許是江南出生的緣故,跟著爹娘去過幾次江南後,便對這繁華的江南之景著了迷,去得多了,便了解了這經商的勾當,偷偷在杭州盤了個鋪子,起先虧虧賺賺,到了年底也沒多少入帳,卻是也沒虧損,她便提出要去杭州專心做生意,家裡人見她決心已定,也隻好隨她而去,隻說她定是要住在爹爹以前住的小院裡,確保安全。
到了杭州以後,她隱瞞了身份,在別的商家裡幫手,也是想偷學點什麽,平日裡為著方便便著男子打扮,實際上眾所周知這是個女子,這些年來民風開化,女子連入朝當官都可,又怎會連經商都不行呢?自然沒什麽,與她一般經商的女子也不少。只是她的住處特殊,時間久了也就瞞不住了,大家都知曉她是許家的三小姐,此時生意已是做得紅火,直叫人又抓著許家誇讚了一番,這許家雖說頭出了三個娘子,可這三個娘子個頂個的能乾,文武狀元皆出其家便罷了,這小女兒小小年紀竟也有如此手段,實在了得。
江南的魅力可不僅僅在於這開放的商市,這裡的佳人又誤了多少才子。這傾程卻是人如其名,說不上傾國,傾城卻是輕而易舉的,只是這人並不是出生低賤的人,實是名門之後,只是她爹參與了謀反之事,連累的一家子沒有好命,這嬌貴的小姐也被貶為了官妓。只是這樓裡的媽媽算是有些腦子,等這傾程長大成人了並不急著讓她招待客人,隻以清倌的身份在樓裡呆著,吊足了一幫老少爺們的胃口。
許純玖起初聽聞傾程的事跡,是頗為同情的,也私下叫人找媽媽照顧一些,畢竟上一輩的官場風雲,她實在無辜,若爹娘站錯了隊,怕在這兒賣笑的就是自己了。
只是許純玖卻是想不到,能見上這人一面。既是經商,便常常要與商人推杯置盞,找些妓子相陪亦是尋常的事,只是這家大手筆,竟是找了傾程來,傾程可是不輕易出樓的。這一場酒,喝起來倒是比往日好過得多,許純玖喝著酒聽著傾程的琴聲,手指不禁在桌案上敲著,那做東的人見她這幅模樣,便知曉自己這血出得到了位,這官家小姐果然還需官家小姐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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