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安巴不得大家都圍著駱南晴轉,這般自己就清淨了。連著幾日,她竟是裝作不認識駱南晴,甚至避著她走,躲了幾日清閑。
這日,許從安才放下醫書,想要吹滅燈燭,卻見一人影從天而降,竟是將她房頂的瓦片給拆了,這人自然是駱南晴。國子學皆是三品以上官家的子弟,守衛不比皇宮差上多少,這人動靜如此大,除了駱南晴還能有誰。
“駱小姐,天色實在是很晚了,在下也是困了,還請小姐行個方便。”許從安開口就要趕人。
“哼!你我已定親,縱是我夜宿你這兒,也是合情合理。”駱南晴絲毫不理會許從安的天色已晚。
“便是訂了親,也是要謹守分寸的,男女有別,你如此並不合情合理。”許從安試圖擔任起駱南晴她爹的角色,喚起駱南晴的羞恥感。
“男女的確是有別。”駱南晴說著故意頓了頓,上下打量了許從安一番,“不過,情難自已乾柴烈火,想來世人也是理解的。”
“情都沒有,何來難自已。你總是說些這般不知羞恥的話來惹我是為何?”許從安覺得自己應了這親事並不能助自己清閑,反倒更像推自己入了坑,說著話往後退了一步。
駱南晴又緊跟上前一步,“這幾日,你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不說,還躲著我,不然我用得著夜闖閨房嗎?如今你還說出這般無情的話來,真叫我心痛。”駱南晴虛握著手帕放在心口,皺著眉,一副痛心的模樣。
“你若是想玩,這學院裡多的是人陪你玩,你何苦來我這兒討嫌。”許從安打算直白地表示自己的嫌棄,含蓄隱晦的說法在駱南晴那兒根本沒用。
“哪兒有人把未婚妻往外推的,你應該抱住我,好好哄我才是。”駱南晴絲毫不管許從安的嫌棄,她找許從安成親本就是為了自由,如今發現,這最好玩的竟還是許從安,看來這親還真是結對了。
“你究竟意欲何為?”許從安自然不會認為駱南晴真的對自己有什麽非分之想,無意與駱南晴糾纏。
“許郎真是薄情。若不是我屋裡的被鋪被打濕了,我才不來找你受氣呢!”駱南晴總算道出了來意。
“我也只有一床被子。”
“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來與你共眠了嗎?”
“我被子小。”
“我人也不大,咱可以抱緊點睡。”駱南晴說完就立馬鑽進了被窩,許從安想著兩人也不是頭一回一起睡了,都是女子也沒什麽,便也脫了外衫躺了進去。
許從安看著頭頂的大洞,有些不安,“那你能出去先把瓦蓋好嗎?”
“看看星空不是很好嘛?這洞明日再叫下人補就是了。”
“你家都是不走門的嗎?”許從安想起她還從來沒見過駱南晴從門進來的樣子。
“這不是怕你拒之門外麽。”
“你下次還是敲門吧,爬來爬去容易摔著,也不雅觀。”
“我才不會摔著!你以為我是你呀!”
“高人都是外人難以預測她的功力的。”
“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那我下次敲門你可要開啊!不然我進來定是饒不了你!”
“睡吧。”
“那你抱著我呀,待會兒沒了被子要著涼的。”
“你懂武,應該你抱著我才對。”
“你比我高,你抱著我。”許從安隻好極不情願地將駱南晴抱進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各位的厚愛與支持!!
☆、第 4 章
國子學裡的公子們多是來學政事與結交好友的,是故這琴藝課便不受重視,夫子亦是只顧自己教授,並不管下頭坐著的人聽了多少進去。
夫子講完了,學生便開始自己擺弄起古琴來,許從安對政事不大上心,倒是對這些事兒感興趣,原本便學過一些,亦不求精,只是學院裡那麽多課程,對這些“不務正業”的課比較喜歡罷了,正低頭操練得認真,卻是有吵鬧聲不讓她如意。
原是有人仗著夫子不管事,打起駱南晴的主意來,便打了個要教駱南晴彈琴的幌子對駱南晴動手動腳起來,駱南晴何許人也,自然是不依,那男子嘴上便不太尊重,他自是想不到這是將軍府的千金,更是想不到會是丞相家的少夫人。國子學裡皆是三品以上官員家的公子,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竟是忘了能進這國子學的女子怎會簡單。他鬧了如此久竟也無人敢出來製止,便知家世如何了。
許從安原本並不想摻和這件事,可見駱南晴似是不欲動武,處境難堪,隻往她這兒看著,意圖要她幫忙,她也坐不住了,起身走了過去,將駱南晴護在身後,“不知小弟有何得罪蔣公子之處?”那人一聽這竟是丞相家的小姐,趕緊問罪,哪兒還有方才囂張的模樣。
許從安輕輕一句話,打消了一夥兒人想要佔駱南晴便宜的念頭,卻也是讓不少人萌生了想要結識進而結親的念頭。
許從安剛回到位置坐下,那邊駱南晴卻是跟了來,許從安看也不看一眼,又開始彈起琴來,駱南晴並不動手,卻是仔細側耳聽著,偶爾開口指點幾句,許從安停下手上的動作,“想不到駱小姐不僅武藝高超,琴藝也是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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