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挺好麽?”許從安頭一次沒有聽話,駱南晴便後悔平日裡對許從安下手太輕了,總是照顧她害羞的性子,誰料許從安竟是這樣的一頭豺狼。
“腰酸。”這桌子有些高,駱南晴躺在上面並不是很舒服,許從安聽了用力將她往上一托,讓駱南晴坐在了桌子上,又伸手抱住駱南晴,另一隻手卻是慢慢往下移去,“你可是習武之人。”
駱南晴坐在桌上扎扎實實受了一通,有些無力靠在許從安身上,稍稍緩了口氣才發現自己身下竟還墊著許從安方才寫字的宣紙,那上頭的痕跡實在明顯,便想伸手撕去,誰料許從安眼疾手快,將她抱了起來,兩人齊齊倒在了床上,“娘子可不能毀了我心愛的畫作。”
駱南晴實在沒料到許從安竟還有這樣一面,一時無力反駁,臉上紅得能滴出血來,半晌才從嘴裡擠出兩個字,“下流。”
☆、第 14 章
許從安不知何時已經成為了舉國皆知的小白臉,明明靠的自己能力中的舉,奈何親爹是丞相,嶽丈是大將軍,那些大舅子小舅子,甚至是侄子也都在戰場廝殺,皇上不知如何補償駱家,就都補償到了她這個女婿身上,她亦是惶恐。如今卻是更了不得,穆王謀反,與外賊裡應外合,竟是帶著兵馬直逼京城,聖上既能從儲王之戰中勝出,定不是簡單的人,他料想這穆王來勢洶洶,這宮裡定是安插了不少的人,可大將軍在外,其余武將竟都不可信,此時,聖上做了個誰人也想不到的決定,竟是封了駱南晴為護京將軍,將京城裡的兵力宮裡的兵力都交給了她。
穆王著實沒有料到,這皇上竟會將這一半的兵權交給駱南晴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丫頭,至此,晉朝的兵權卻是全落在了駱家,難不成皇上就不擔心駱家謀反嗎?他以為皇上縱是猜到宮裡有內應,最多換個領兵,這朝中的武將皆是他的人,他自是不懼,這駱家的男子都已在外,就算再忠心也不能被用,誰料這皇上寧肯用駱家的女兒也不肯再輕信那些武將,果然魄力十足,可他實在想不通,若叫駱南晴單單做個沒兵權的將軍不也可以嗎?竟是願意將虎符交給她,若駱南晴反過身咬他一口,他也得認了,許是看中她女子身份不會篡位吧。
京城上下都道駱家實在了不起,滿家兒郎是將軍不算,就連女兒也是不讓須眉,卻不知這駱家的女兒可比得上兒郎,擋得住這亂臣賊子?
許從安惶恐不安,大概因著裙帶關系,竟被封了個副將,她想著自己大概是個軍師的用處,實在是慚愧,自己這個做夫君的,竟是要做妻子的護著,不過她慚愧歸慚愧,真的來了人,躲得也是快極了,身為副將,從來不跟在將軍後頭參戰,是故才有了滿城的“小白臉”一說。
“兒時我亦想過,若為女兒身面世,嫁個威武大將軍倒是不錯,誰料竟是娶了個威武大將軍回來,倒是比當初想得還要厲害些。”許從安拿著針線替駱南晴縫著被劃破的衣裳,看似對這狀況頗為滿意。
“看來你對這局面頗是看好,竟還有心情說笑。”駱南晴解下身上的盔甲,想來自己的任務只要在三哥趕回來前將京城護住就行,這京城向來易守難攻,穆王當初也是做好了裡應外合的準備才敢兵臨城下,如今卻是被駱南晴擋在城門外毫無辦法。
“倒是不如大將軍心情好,還能想著後嗣的事。”許從安說著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腰,臉上並無什麽表情,語氣卻滿是怪罪之意,雖說二人不曾出征,不用住帳篷,可戰事著緊,隨時有小兵進屋來報,這人倒是膽大得很,絲毫不怕暴露了身份,許從安隻覺著國難當頭,她倆竟還“夜夜笙歌”,實在愧對列祖列宗。
駱南晴臉上也紅了紅,“若不是你前幾日做主將蠱搗碎吃了,我會如此嗎?那蟲子養了這許久,若是錯過這藥效,我可還得等多久。”駱南晴覺著這罪魁禍首還是許從安,那蟲子那般惡心,雖說和在藥膳裡,可光想著也下不了口,兩人好不容易吃下,總不能白白吃了。
“我怎知這穆王竟是如此沉不住氣,以為拖住了嶽丈,這皇位便手到擒來了。若知還有這一番,我怎會將蠱吃了。只是藥效歸藥效,且不說時下並不是壞孩子的好時機,單說我們夜夜如此,總歸有些對不起聖上的意思?”她亦是擔心折騰得駱南晴太累,近幾日總是自己受累受著,心裡也是想著,若是過幾日自己懷上了,便告假與晴兒二人去鄉下偷偷將孩子生了。
“這你可多慮了,你難不成不知道隨軍都有妓子跟著,供將軍與戰士排遣嗎?”駱南晴絲毫不覺一邊打仗一邊生娃有什麽不妥,她娘就是這樣生下她兩個哥哥和她的。單純的許從安卻是頭一次知曉,頓時瞪大了眼,“你是說,聖上叫我做這個副將,並不是要給你出謀劃策的,而是要供你排遣?”
“孺子可教也。”駱南晴點了點頭,又伸手摸了摸許從安的頭頂,“你放心吧,接到線報,三哥過幾日便要到京了,這戰事就要歇了,你這大將軍的侍妾,是做不了多久的。”說著,駱南晴便咯咯咯地捂嘴笑了起來。
“那妾倒是要爭著這幾日多叫大將軍寵幸,屆時懷個一男半女,才能母憑子貴不是。”許從安很快便接受了這個事實,也的確,她雖說飽讀詩書,卻是不曾讀過兵書的,反倒駱南晴從小接觸這些,耳濡目染,哪兒需要自己這個外行人來指點,自己這個副將,也就頭一天站在城牆上往下看了看,風太大,差點將她吹了下去,自此嚇得再也不肯去那城牆,又回味起這幾日京城裡的傳言來,小白臉就小白臉吧,反正駱南晴還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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