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駱南城還與駱興邦有同一個毛病,明明是板上釘釘的親事了,硬要再給許純玥出道難題,叫她女扮男裝去武科考試試試,若能得個中個舉,那親事便是成了。誰料後來皇上為了叫自家女兒的親事更合理一些,竟是叫女子也能考科舉,文科武科皆可,考中了照樣上朝為官,這已是後話。
這許從安一連定了兩門親事,到家的時候很是疲累,卻很不安,叫人準備快馬,又是拉著駱南晴,“你快騎馬帶我去江南看看,純玖在那兒不要也惹了一堆風流事回來。”
“你瘋了吧,純玖才十四呢!”
“她都能自個兒在江南做生意,可比兩個姐姐還能乾,你拿她錢花的時候怎不說她才十四。”
“純玖挺乖的啊,不會跟純玥那樣亂來的。”
“純瑗也乖啊,還不是一樣。”
“感情的事也沒辦法嘛!那我當初還不是就看上你了。”
“你說是不是我倆生的孩子都有龍陽之癖啊?”
“那又何妨?”
許從安不會騎馬,平日裡駱南晴帶她騎馬騎得快一些她便受不了,此刻她卻恨不得飛過去,緊緊抱著駱南晴,一直催她快一些,可畢竟路遠,緊趕慢趕,也趕了五日。
到了周家,許從安便趕緊往小院裡跑,駱南晴在後頭跟著,“現在都什麽時辰了,純玖早該出門了。”
許從安想想也是,便不再急忙忙的,等了駱南晴慢慢往廂房走去。這小院是以前許從安住的,如今許純玖要下江南做生意,便給了她住,竟是依舊沒有下人。許從安想也沒想推開了房門,卻是見許純玖正穿著中衣從裡間走了出來,她瞧見爹娘吃了一驚,誰料後頭又跟出個女子,媚相十足,許從安當下便暈了過去。
待許從安醒來,縱是許純玖如何解釋,許從安也不相信,只是連連搖頭,大歎自己教子無方,駱南晴則在一旁好生安慰著,許從安本想即刻回京,駱南晴卻是不依,“你這些年都隻管教你那幾個孩子,都不陪我,這下總算只有我了,你定是要陪我慢慢回京的,你可別想我騎快馬把你帶回去。”
“我隻告了幾天的假,一路遊玩回去,定是來不及的。”
“我不管,大不了你這官就別當了,陪我四處遊玩去。”
“原本是想早些辭了官陪你去玩,可你瞧瞧這幾個孩子,哪個是省心的,不得我在旁看著。”
“我瞧他們都挺省心的,親事都省得我們操勞了。”駱南晴故意拿話氣許從安,果然許從安一聽便煩,“也罷也罷,這幾天來,愁煞我了,散散心也好。”
“芍藥沒有跟來,這一路上,你可得好好伺候我。”
“遵命,我的姑奶奶。”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忙得很,好幾天沒更了,來一章大的。正文就此完結了,還有幾章三個小姐的湊字數番外,這都是有故事的許小姐。許從安那日了狗了的心情,真是心疼。
☆、公主駙馬番外
許純瑗記不太清是什麽時候認識的李容繡,在她有記憶以來,她跟李容繡便是熟識的,也一直都知道她會嫁到自己府裡來,大概是哪個弟弟的新娘吧,可那個弟弟遲遲不肯出來,直到她就快忘記這件事了。
許家駱家受寵,許純瑗打小便得到皇家的厚愛,小小年紀便賜了金牌,可隨時進宮玩耍,方便的其實還是李容繡,許純瑗常常帶一些宮內見不到的小玩意兒和吃的進宮,李容繡起先滿是新鮮,也是期待許純瑗每天都進宮,久而久之,對那些小玩意兒也失了興致,畢竟是不如宮內的東西精致的。
“娘親又生了一個妹妹呢!也不知道何時才有你的郎君,等你嫁入我許家,不知是你叫我姐姐呢,還是我叫你姐姐。”雖然李容繡比她大了半歲,實際上她也不敢叫公主姐姐,果不其然,李容繡淡淡開口,“就我的身份,怕是我叫你姐姐,你也不敢應吧。”
“那是自然,就連爹爹和娘親見了你也得行禮,也不知是我哪個弟弟有這個福氣。”許純瑗的確挺好奇的。
“娶一個公主回家供著也叫福氣?我看還是不娶的好。”李容繡年紀尚小,隻覺得娶了個公主除了對仕途有些幫助外,實在也沒什麽好。
“你這麽聰明,又這麽可愛,怎麽不算福氣?”許純瑗想得更少,她只是常常聽爹爹念起,實際上她並不懂那麽許多,聰明可愛也只是大人這般誇讚罷了。
直到十年後,許純瑗才真正覺著,娶了李容繡該是個大福氣,卻是不敢言明。
玩在一處學在一處十五年的兩人,依舊如多年前那般恭恭敬敬,似乎總顧忌著君臣之禮。
“公主,起風了,不如我們回去吧。”許純瑗輕聲提議,見李容繡衣裳單薄,連忙叫宮女回去取了披風來,又親手給李容繡穿上,李容繡心安理得由著許純瑗伺候著,又抬眼看了一眼為首的宮女,那宮女便識相地帶著一行人退下了。
許純瑗見狀,知曉她是有話要說,也不再提要回去,只是等著她說。李容繡沒有叫她等太久,“聽聞近日吏部侍郎與大學士甚是親近。”
許純瑗細細思索了今日自家爹爹與吏部侍郎的交往,與別的官員並無二樣,“我爹素來不喜政事,與吏部侍郎的交情,大概還不如與江太醫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