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玥?你娘怎麽會與純玥說這些?”許從安想著這府上竟是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爹可能還不知道,純玥和二舅舅家的原含糾結不清。”許純瑗自己的事辦妥了,人就輕松了很多,竟是會與許從安聊起天來。
“什麽叫糾結不清?”許從安一聽這個詞頭就大了,再聽是駱南城家的小女兒,隻覺得自己這條命吊在嗓子眼,任人取舍還不能有半點怨言。
“就是她們自己並不太懂情感的事,可糾纏在一起,卻是比我與容兒還要頭痛的。她這幾日甚是痛苦,娘親見了便找她談話,開導一番,還拉著我一道,我倒是不知純玥有沒有聽進去,我卻是聽進去了。”
許從安隻覺著自己命不久矣,頭痛的不行,索性就不去想了,隨口問道,“你娘說我與她有什麽困難?”誰料許純瑗漲紅了臉,半晌才開口道,“娘說,娘說爹不舉。”恰好落了轎,許從安氣得直接下了轎子就往院子裡衝,一邊走一邊喊,“駱南晴你給我出來!”
駱南晴正拿著劍舞得開心,被許從安一嗓子打斷,很不開心,“你瞎喊什麽!”
“我瞎喊?你跟孩子們都瞎說些什麽呢!”許從安不好在院子裡與駱南晴說是,一把拉住駱南晴的手,就往房間裡走,“你看看你都怎麽教的孩子,還說我不舉?你還真好意思說。”
“我當時不是說順嘴了麽,說跟你也是多麽地不易,孩子們都聽著我們天作之合的故事,哪兒聽過我們的難事,硬要問,我總不好說你們的爹是個女的,只能隨便說了。”駱南晴聽了許從安興師問罪的原因,便放下了心,幸好她還沒查出來那本醫書孤本是自己弄壞的。
“那你就不能說我們性格不合,文武不合,家世有衝突?偏偏說我不舉?”許從安還是很介意這一點的,她想著自己平日裡那麽勞心勞力地伺候駱南晴,到頭來卻是一個“不舉”,實在難以甘心。駱南晴伸手抱住許從安的脖子,撒著嬌的時候鼻音特別重,“哎呀,這種事我們自己知道實情就行了嘛,你又何必管別人怎麽看。我又沒你那麽聰明,一下子能編出一個故事來,反正他們也不會到處瞎說,你就別生氣了。”
“算了算了。”許從安就是拿駱南晴沒辦法,一有什麽事,駱南晴撒撒嬌便好了,嚴重些便掉兩滴淚,許從安保準百依百順。
“你與純瑗這一大早的進宮做什麽?”許從安便將事情說了一遍給駱南晴聽,駱南晴略一思索,便有些不信,“這事你說是純玥乾的,我倒是相信,純瑗怎麽可能,只怕是她找的借口逼你帶她面聖去。”被駱南晴這一說,許從安總算想通了,“我也是如此想的,哎,不管她了,不論怎麽說,她的親事已經是定了,現在倒是去看看純玥怎麽回事,怎麽和二哥家的原含混在一處了,她們不是一直不和麽?”
“不是冤家不碰頭嘛!兩人都是打小練武的,自然是爭強好勝一些,這麽多年爭下來,許是有些感情吧,待會兒你好好問,別一生氣就打她。”駱南晴知道許從安定是早就吩咐下人去叫許純玥回府了,便提前囑咐一句。
“都是你把她寵壞的。”許從安一想到許純玥的性子與駱南晴那臭脾氣一模一樣就很生氣,這四個孩子就她這一個獨樹一幟,性格像極了駱南晴,鬧騰的很,也偏偏駱南晴寵得很。
“她哪裡不好了,每次還不是乖乖聽你的話,要不是敬你,你打她她一跑你抓都抓不住,丟死個人。”“行行行,我好好問。”
可惜,許純玥實在不給她一個好好說話的機會。許從安開門見山,問她與駱原含的事,誰知她竟是不承認,說與她沒有什麽事,只是這幾日打不過不開心罷了,是娘和姐姐誤會了。許從安這才松了一口氣,“那便好,我還擔心你會與她私定終生呢。”
誰料,許純玥卻是沒有回應,隻斜著眼看著地,好似不知怎麽說話。許從安了解得很,她這模樣準是有點什麽,心下便有些擔心,“你沒和她做什麽越矩的事吧?”許純玥神色躲閃,並不回答許從安的話,許從安氣得就要去找棍子,卻是被駱南晴攔了下來,許從安又拉著許純玥往外走,“走,去你二舅家提親去。”
“我又不喜歡她,我為什麽要去提親?”許純玥開口更是讓許從安生氣,“你不喜歡她,你和她做那麽親密的事為什麽?”
“我們就覺著好玩而已。”“你最好不要跟你二舅說這句話,不然我們倆今天都要把命交待在那兒。”“那我不去了!你不說他們又不知道。”“你這小兔崽子,誰教你這麽不負責任的,你自己做的事,你還不想擔責任嗎?”“我不喜歡她。”“那我們去認錯,去討個責罰。”“二舅會打死我的。”“你現在知道怕了?你放心好了,你爹陪著你一起死。”“那我娶她好了。”
“你這說的輕巧,原含會答應你嗎?人家指不定寧願跟你一起浸豬籠都不想和你成親。”“怎麽可能!”許純玥聽了很不服氣,竟是不再想逃,反倒拉著許從安往將軍府跑,“我今兒還就要把這親事給求了下來。”
要說還是托純瑗的福,她的親事一道聖旨舉國皆知,眾人議論紛紛,卻也不敢指三道四,隻道皇家的事果真是說不清,有這事在前,許純玥去提親才沒叫駱南城打死,沒打死許純玥的主要原因還是駱南晴在邊上看著,自己怎麽舍得打妹妹最寵的孩子,可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小女兒跟她這樣廝混,氣不過還是打了幾棍,幸好她從小習武,否則也已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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