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飛牽了牽唇,不時神情一凜,霍夫人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看著兩人,“出去了?”
“是啊,”刺客飛揚了揚手中的酒瓶,“沽了二兩酒,喝一杯?”
霍夫人看著刺客飛,冷笑一聲,繼而看了一會姬姒轉身離去。
“青衣就要分娩,司馬錯可真能忍。”刺客飛道。
姬姒卻在回想方才霍夫人瞧自己的眼神。
刺客飛:“霍夫人曾經伺候過薑後兩年,你是不是見過?”
姬姒道:“霍夫人與我有師徒之緣。”
刺客飛:“………………”
“那、那司馬錯知道嗎?”刺客飛磕磕巴巴問。
姬姒:“你該去問霍夫人。”
刺客飛好奇得不行,纏著姬姒問:“長公主,大皇子,你快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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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隙,轉眼姬姒到鄴地已經一月,青衣懷胎八月,就要臨盆,司馬錯上書奏折,聞姬存后宮有一宮女懷上龍子,引得朝野嘩然。
“王上,姬家子嗣不豐,青衣立下此等大功,該早日冊封,為龍子正名才是。”
朝堂之上朝過一半是司馬黨羽,聞言紛紛附和,:“陛下,該扶王后了。”
姬存呼吸急促,氣得渾身發抖,他朝殿下望去,司馬錯的眼聲令人生寒,“孤,孤王……孤王不能立後!”
司馬錯眼風掃到姬存,姬存頃刻之間,差點就要改了說辭。
姬存也沒說不願意,隻按照姬姒所教,說:“青衣,孤王已經很久不曾見過了,竟然懷孕了?”
大臣們:“……”
姬存這副模樣,儼然是不想承認青衣懷孕一事了?
司馬錯恭敬道:“ 娘娘在莊子避暑養胎,王上是不是忘了?”
大臣們恍然大悟,只因姬存這廝濫藥成癮早已不是秘密,時而吃了藥渾渾噩噩記憶錯亂也不是什麽稀奇事了。
下朝之後,姬存回去則將早朝之事告訴了姬姒等人。
刺客飛:“什麽意思?”
姬姒道:“意思是冊不冊封也沒關系了,反正青衣懷孕八月,胎已安好,告之百官,來日你死了,幾公大臣也可作主將這血脈扶上王位。”
姬存:“……阿姐,我。”
姬姒說:“沒關系,你明日上朝,朝百官憶往昔,就直說已經有我的消息了。”
刺客飛和玅玄具是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姬姒。
姬存道:“是,是說找到長兄了?”
姬姒悠然道:“我在秦周,孕有一子。”
刺客飛:“……”
玅玄:“……”
姬存一臉驚喜,“好!我!明日我一定說!”
翌日上朝,依舊是那些車軲轆話,讓姬存冊妃,姬存不願,正值要退朝之際,他方才道:“孤的皇兄已然失蹤十年,近日,刺客飛回朝稟報,說是已經有消息了。”
大臣看看姬存,繼而不明所以的看著司馬錯。
司馬錯輕笑,“有什麽消息?”
姬存戰戰兢兢道:“皇兄……在秦周孕得一子。”
朝臣:“……”
司馬錯笑容消失,隻一瞬間,又收拾好表情,“王上,此話非兒戲,可有憑據?”
誰料姬存大手一揮,道:“青衣、青衣與侍衛私通,當不得真,大司馬,你將青衣處置了,著手尋人去秦周接我皇兄之子罷。”
姬存下朝,留在滿朝文武百官嘰嘰怎怎料理起來。
“大皇子的兒子?當真有此人?”
“不不不不,王上是不是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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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錯臉黑如墨,“不可能!”
霍夫人道:“若按照年紀來看,她若真有兒子,也是姬家的血脈。”
司馬錯目光如電:“霍夫人!”
霍夫人道:“我竟不知,今日王上在殿上所說是不是真的。”
“假的,”司馬錯迅速冷靜下來,“青衣所懷,千真萬確,是姬氏血脈。”
霍夫人不知道在想什麽,許久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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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刺客飛和姬姒等人正在用膳,大司馬和霍夫人前後腳進來,眾人也不行禮,各吃各的飯。
婢女們:“大司馬。”
司馬錯:“下去吧。”
“是。”
司馬錯笑道:“諸位,這飯菜用著可還口?”
司馬錯踱步到飯桌前,眼看一桌大魚大肉,吃得比禦膳還好,不由說道:“看來……諸位住的還算順心。”
刺客飛:“大司馬邀功做甚,這些飯菜都是大師義女夫家給的盤顫交給廚房另加的菜,怎麽會是平日裡吃的那些豬食。”
司馬錯:“……”
姬姒擱下筷子,優雅的擦嘴,頷首道:“老爺從商,愛吃些精致飲食,我也習慣了漢人的口味,大司馬若是眼饞,亦可嘗嘗。”
司馬錯嘴角微抽:“不知姑娘已然婚嫁,夫從何人,可有子嗣?”
姬姒收了笑意,道:“大司馬,你當誰都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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