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飛:“不容易,司馬錯將我們軟禁在此,恐怕太難了。”
姬姒道:“易容。”
刺客飛道:“你那易容術太過粗糙,遠看還行,近看則漏洞百出。”
姬姒抬眸想了想,道:“若有□□,或可以假亂真。”
刺客飛勾唇一笑。
姬姒頷首,不再說話,玅玄幾番歎氣,對著窗外一拜,道:“阿彌陀佛。”
翌日,刺客飛將□□扔給姬姒,邪笑道:“這玩意戴在臉上不會滲得慌嗎?”
姬姒:“不是我戴。”
刺客飛一愣,頓時說道,“老子也不戴!”
這張面具姬姒足足處理了三天,她三日不眠不休關在屋裡,姬存數次想來見她都被拒門外。
第四日,姬姒拉開房門,
刺客飛在庭中和玅玄對弈。
姬姒臉色蒼白:“替我找個太醫來。”
傍晚時分,一太醫從側宮出來,直接被人叫去了司馬錯住。
太醫跪在地上,渾身不住顫抖,“大司馬,那姑娘確實是一些躁鬱難眠之症。”
司馬錯:“她可曾有過身孕?”
太醫一愣,繼而說道:“有,且這姑娘剛身產不久。大致不過兩年。”
霍夫人用一匕首比在太醫脖子間,“此話當真?”
太醫瑟瑟發抖,冷汗不停,不住用袖子擦拭額頸汗水:“千真萬確!千真萬確!大司馬,小的不敢胡說!”
霍夫人細細打量太醫,手上用力,那鋒利匕首便侵入太醫脖頸,血線沁出。
太醫頓時嚇得後縮不止,瘋狂磕頭,“小人所說千真萬確,大司馬饒命,大司馬饒命。”
司馬錯蹙眉,正想讓霍夫人殺了這聒噪太醫,太醫尖叫一聲,大喊:“大司馬若不醒,自然可再叫人去把脈!”
霍夫人收了匕首,說道:“可曾開了方子?”
太醫吞咽唾沫,哆嗦從懷中摸出藥方,道:“開了,差一味藥引,微臣得去宮外取。”
“出宮?”司馬錯色厲問。
霍夫人看了眼方子,說:“差一味寒食散,宮內的都被王上拿去製寒食丸了。”
司馬錯頷首:“去吧。”
太醫不迭起身,捂著脖子一瘸一拐走了。
霍夫人看了一眼司馬錯,跟了出去,太醫轉過回廊,霍夫人漫不經心的跟上去,被一個宮女貿然撞上來,湯丸撒了一身。
“夫人……”宮女忙不迭跪倒在地。
幾乎是直覺,霍夫人不及深究,一掌拂開宮女,追了上去。
刺客飛站在宮門處,正和太醫說著什麽。
“飛。”
刺客飛示意太醫快走,自己攔住霍夫人:“霍夫人,下手未免太狠了。”
霍夫人道:“讓開。”
刺客飛聳肩,紈絝般的堵在霍夫人身前。
內城守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繼而勸道:“二位,若要比試,還請換個地方。”
宮門外,太醫越走越快,走到一處牆根,看見一個拉馬的老者,頓時喊道:“姓王?”
王叔頷首,看著太醫脖頸血痕,問:“是,你是?”
太醫取下臉上□□,搓掉改變五官骨骼的藥泥,露出真容。
王叔給秦珺拉馬時見過玅玄,驚訝道:“玅玄大師,我家小姐……”
玅玄道:“先離開這裡!再設法周旋!”
七日後,早朝散去,一交好黨羽攔住司馬錯,低聲道:“大司馬,近來宮外謠言不止,你可知道。”
司馬錯正為此事犯愁,怎麽不知,聞言等了一眼黨羽,道:“大人還是關心關心自己罷!”
那人一愣,旋即一擺袖子,“知道你大司馬消息靈通,不過,這次越主,庶越嫡,從宮裡傳出去的可不是小事,王上不是說大皇子依舊有了消息嗎?不知這謠言是否在映射什麽,大司馬多忖度著罷,下官告退!”
司馬錯黑著臉,霍夫人悄無聲息出現,跟在他身後,道:“玅玄不在了。”
司馬錯深深吸了一口氣,“何時不在的?”
霍夫人:“應是七日前,和那太醫互換了身份,今日我去看那位。身旁人隨有一張和玅玄差不多的臉,但細看相差甚遠。”
“易容術?”司馬錯詫異道,“這不是什麽江湖傳言?”
霍夫人道:“刺客當中也有深諳此道者,但一般都是通過化妝,再用刀和填補之物修飾眉眼及輪廓只能騙騙尋常人,鮮少能做到一眼看去別無二致連我也看走眼的。”
司馬錯揉眉,“派出所有刺客,找到玅玄,帶回來……等等。”
司馬錯神色一凜,“找到之後不要聲張,跟著他,看看他要做什麽。”
霍夫人點頭,又道:“你身邊不留人?”
司馬錯怕死,聞言又道,“你親自去找,其余人留在我身邊。”
霍夫人沒有異議,道:“我已經月余沒去看過青衣。”
司馬錯蹙眉,“她就要臨盆,還是少些打擾的好。”
門吱軋一聲,霍夫人已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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