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錯指著幽王親信大罵:“幽王這是叛亂!”
那親信諷笑道:“大司馬不也是留了後手?王爺若不先發製人,豈不是又要替你剿殺農名軍,又要眼看著你扶持姬邶上位,白白替人做了嫁衣!”
司馬錯臉色鐵青,道:“早於你解釋過,姬邶不在我手中!”
親信道:“幾百人盡被刺客所殺,有這能力的除了你手下影衛還能有誰?”
德锝眯了眯雙眼,悄無聲息走到姬存身邊,一把拽著姬存就往後殿走。
司馬錯吩咐禦林軍,“關緊內城城門!莫讓叛軍攻進來!”
馮庚卻朝司馬錯道:“兵符給我,我要調兵!
司馬錯皺眉,“兵符在戶部,需得有王上手諭!”
“裝模作樣!”馮庚拔出長刀,被司馬錯身旁一護衛擲出一茶杯打歪!
霍夫人於司馬錯身後摘掉頭上盔帽,她竟然扮作殿內護衛,守在一旁許久。
幽王親信道:“王爺說了,事先知道王宮之內是大司馬的地盤已經設法暗中逃脫,大司馬,你若殺了我,和王爺撕破臉,誰來替你收拾五萬農民叛軍,不若再次合作,先將叛黨殺了再來定奪這江山歸屬?”
司馬錯臉色難看,但幽王所說並非沒有道理,幽王大軍轉眼就會攻進城內,若殺了幽王大軍嘩變,不等姬姒攻城,他就先死子幽州軍的馬蹄下了!
“那便聽幽王的!”司馬錯咬牙切齒道,悄然朝後比了一個手勢。
幽王親信道:“還有一個條件,請大司馬交出姬存!”
司馬錯皺眉擺擺手,一隊護衛便去尋找姬存了,大臣們方才四散逃開,不時也被一一捉回大殿,一匹快馬飛奔出內城。
幽王親信看向霍夫人,“還有一事,須得朝大司馬借人。”
司馬錯厲聲:“休要得寸進尺!”
那親信絲毫不懼,道:“王宮之內,大司馬盡可遣禦林軍降我軟禁,便不必擔心王爺強攻內城,王爺最後一個條件,是讓霍夫人殺了長公主!”
司馬錯額頭青筋暴起,憤怒的看著親信。
那親信道:“王爺為你剿滅叛軍,你交出姬存姬邶和長公主,如此一來,大家各得所需不是甚好?”
“你是誰!”司馬錯問。
那親信瀟灑一笑,“我是王爺家臣,朝複,大司馬時不待人,再拖延,農名軍就要攻進城門了!”
霍夫人雙目一斂,扯扯嘴,轉身奔出大殿,朝著天空吹了一記口哨,一隻灰鷹發出鳴叫,率先飛出宮殿。
朝複滿意一笑,任憑禦林軍衝進來,將刀架在脖子也依舊面不改色。
“如此,”馮庚冷笑,“大司馬是不願調兵,要和幽王同流合汙了!?”
司馬錯蹙眉:“拿下!”
禦林軍舉槍對準馮庚,馮庚震怒,將其劈殺,帶著傷衝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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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啊——”
“噓!”秦珺用手捂住一女子的唇舌,看向天空,“你是刑部尚書之妻?尚書被困王宮,我是來救你們的!”
秦珺看著天空,“冷靜點,你看。”
那女子逐漸冷靜下來,天空一灰鷹路過,秦珺立刻調轉馬頭,帶著刑部尚書的妻女從一僻靜小路繞進僻巷。
躲開四處逃竄的百姓,繼而爬上一高樓,遠遠眺望城門。城門處,並未見聲勢浩大的殺喊聲。
秦治側耳觀察片刻道:“戰事停了?”
幽王的兵並未濫殺,隻將城防兵殺了,控制城門。
秦珺大腦發漲,頃刻,看見王宮方向一隊禦林軍正騎馬飛奔向城門。
禦林軍手中高舉令牌,嘴裡不斷大呼住手。
秦治:“是傳訊的馬!他們是去報信的!”
幾乎是條件反射,秦珺撩開袖子,對著那禦林軍射去幾支袖箭。
三名信使全被射殺馬下,禦林軍從馬背上跌倒,秦治詫異的看著秦珺。
“禦林軍是司馬錯的人,定然是宮中傳訊,不能給她們轉圜之機,”秦珺道,“幽州軍為何這個是時候進城,為何不等顰娘發兵再攻城?姬邶一事已經令二人互生嫌隙……”
秦治:“內鬥?”
秦珺搖頭,按住額角,“眼下幽州軍沒有濫殺無辜,他們不是攻城,恐怕只是借城門的控制權威懾司馬錯和朝廷……起義軍還沒趕到,幽王和司馬錯不會消耗實力……說不定還會和司馬錯再度達成交易,必須分裂他們!”
秦治沉吟片刻,正想說什麽,正街上的百姓看見屍體頓時嘩然變色,大喊:“禦林軍死了!禦林軍死了!叛軍殺了禦林軍!”
秦珺:“好樣的!”
如此百姓之間傳開,幽州軍就成了叛軍!
“快看!”
鄴城內,一處高高的瞭望樓上,士兵正在用黑白旗幟傳信!
秦珺道:“那是城防軍,馮庚的人!他們在等朝廷的消息!”
又一人從主道上縱馬而來,秦珺舉起袖箭,瞄準間又放下手:“是馮庚!”
秦治道:“看來馮庚沒拿到兵符,我們殺了信使,戰事一觸即發,需得暫避!”
秦珺咬牙點頭,“先去匯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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