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馮庚的手下正率兵和幽州王的人對峙!城門上的城防軍舉著箭對著牆下的幽州軍,城門就快失陷,但城牆之上依舊是城防軍的人,只因城下自己人和幽州軍混戰,而遲遲不敢射箭。
幽州將領砍殺城防衛,大聲道:“我等是奉命來接管鄴城!叛軍在外,你我袍澤何必自相殘殺!”
幽州軍不斷湧進城門,而城外,浩蕩幾萬人亦在嚴陣以待!
“是護衛軍還是叛軍,不由你等說了算!”
“報——”
王宮內衝進一個信使,大喊:“幽州軍沒有撤軍!”
司馬錯怒吼:“幽王背信棄義!”
朝複瞪大雙眼,“不可能!是不是信使沒將信傳出!”
司馬錯憤恨的看著朝複,猛然想到什麽,繼而一擺手,道:“再派人傳信!告之馮庚及其手下!幽州軍不是叛軍,速速住手!”
信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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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治從一屋簷飛身而落,將從王宮內來的信使利落抹殺。
“小六!”
秦珺轉身,稍一點頭:“我沒事,來捉女眷的刺客發現我們了,快走!”
秦珺重新上馬,倏地抬頭看向天空盤旋而飛的飛鷹,隨即壓低身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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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處,幽王登上馬車,一改醉態,詢問下人,“城門處可有傳訊?”
下人道:“城門戰況激烈,鄴城之中,不少百姓爭相在傳叛軍的消息。”
幽王冷笑,換上車內備好的戰甲,“司馬錯,原以為他會是個聰明人,傳令下去,阻我幽州軍入城者,殺無赦!”
城門吊橋發出沉重一記悶響,轉動吊橋機關的幾名士兵被繼二連三射殺,巨木碰地,轉眼更多的幽州軍借機衝進城門!
馮庚飛身而至,推開機關上的屍體,半身肌肉暴起,憑借一己之力,緩緩轉動機關,帶動力愈千斤的沉重城門!
“都尉!”一城防兵大吼。
馮庚爆發出無盡力量,傷口處沁出血水,緊咬牙關,齒縫內沁出血色,嘶吼道:“隨我關城門!”
城防衛一撲而上,不斷射殺從城門進來幽州軍。
沉重巨門一點一點升起,馮庚下令潑熱油燒殺幽州軍,五千城防衛前仆後繼而來,在城門門堆聚成屍山。
幽州王手持一把闊刀而來,“馮庚倒是條漢子,可惜了。幽州的將士們——”
幽州王一聲號令,幽州軍的氣勢頓時壓垮城防軍,砍殺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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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何時到?”
“再不來,幽王佔領城門,幾萬大軍撤回城內,升起城門,此戰就非一兩日可……”
城內,政事堂的給事中以得知城門之變,幽王竟然病變,如此一來定是不顧天下罵名,要背著惡名登基了,眾人隻得將希望寄托在長公主的清君側大軍上。
“參政還在宮內。”
“派去打聽的人說,內城宮門已經關了,除了禦林軍都不許進出!”
“秦周的六公主呢?”
“城門一亂,只怕——”
給事中紛紛噤聲,只怕秦周六公主亦是凶多吉少,若是如此,只怕秦周來日也不會善罷甘休。
只見砰然一聲,政事堂大門被人撞開,一紅衣女子帶著十幾個女眷和稚子一湧而進,給事中們跑出議事堂,震驚的看著秦珺。
秦珺:“關門!”
秦珺道:“諸位可是政事堂的人?”
秦治命令人關上大門,一切戒嚴。
秦珺一臉萬萬想不到的神情,說道:“城破了,幸好找到你們了。”
給事中們警惕的看著秦珺以及秦治等手中持著刀劍的人。
秦珺道:“別緊張,諸位,這些西薑朝官的女眷,可否先帶去休整?”
政事堂中一姓周之人朝秦珺拱手,看著已然被嚇傻的女眷孩童,對秦珺道:“確實是諸位尚書和大臣妻女,請各位到議事堂內殿來。”
秦珺頷首,“政事堂可有人手?!”
眾人詫異:“你要做什麽?”
秦珺:“諸位,長公主此番率兵入城,實為清君側,政事堂若能調兵,還望遣一支軍隊,接應城外靖國軍!”
秦珺:“農名軍副將乃是馮舍領兵。”
“馮將軍!”給事中們紛紛震驚。
秦珺道:“昔日大司馬謀殺參政,是我在上京救了他,亦是我主動聯姻以結兩國之好,諸位,信任我,莫不能落入司馬錯之手!”
眾人目露懷疑。
秦珺道:“也罷,我們都是秦周人,不是鄴城布局。諸位誰能帶路,帶我手下之人去救朝廷官員女眷!”
那周姓男子聽罷,立刻轉身,從內堂取出一令牌,召來下人,耳語片刻,下人領命出去,“政事堂恰好能調動城中一支軍隊,這就派人去助長公主一臂之力。”
秦治聽罷,指了兩隊人去救朝廷官員的女眷。
此刻,秦珺身側護衛死的死,派的派,如今只剩下三百余人!
只希望大司馬的鷹爪不要這麽快找來。
城門上,馮庚肩上中箭,手一脫力,吊橋頃刻下墜一截。
“都尉!”一城防衛飛撲在馮庚身上,無數飛箭而至,將其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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