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了程景三年,第一次給了程景,程景包下她的時候隻說一句‘以後唱給我一個人聽’,從此她便真的隻唱給她一個人聽。
可是她總等不到她來。
以前她以為是程景忙,以為程景說這話起碼是有喜歡的成分,後來才知道,程景心裡一直都有人。
而這個人還是程景的妹妹,程季青……
即便這樣,昨晚差點被人欺辱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人也還是程景。她最後一個電話,是流著眼淚打的。
程景沒有接。
剛才她起床,看到脖子上可怖的淤青,突然感到一絲絕望,這樣的日子她過夠了。
但那希翼又牽扯著她——如果程景真的有事呢,出差倒時差的時程景也曾不接電話。
於是她給劉秘書打了電話,一問,什麽都明白了。
還是程季青。
永遠都是程季青。
“你別哭啊……秀秀姐。”
塗秀秀一怔,沒發現自己哭了,留著微長指甲的尾指在眼尾刮過,舉止漂亮,她抬手製止助理上藥的動作,說:“你出去吧。”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以前她最不喜歡戲裡被愛情摧殘失去自我的女人,現在她也成為了這樣的人。
面目全非,再也回不去。
她剛才在想,如果程季青知道,自己以為的親姐姐其實是假的,甚至愛著她這個妹妹,程景恐怕連程季青的面都見不上了。
程景能承受這樣的打擊嗎?
怕是會瘋了。
她想起最近看的一本書,《上岸》裡面有一句話,是企圖分開兩個主角的反派者說的。
她對女王說——當你開始恨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想要摧毀她珍愛的一切,哪怕行為卑劣,也想讓她痛上一痛,以此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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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新睜開眼,屋子裡光線淺淡,她動了動,隻覺得一陣腰酸。
能聽到屋外細微的腳步聲,她難得睡的這麽熟,也不知程季青什麽時候醒的……
喉嚨乾的難受,扶著心口的薄被坐起身,看見桌上已經提前放好一杯水。
白新喝了幾口,去拿桌上的手機。
靜音模式的屏幕上有幾條微信,點開,周鬱舒的是昨晚的,唐佳的是早上的。
周鬱舒:【我要是問為什麽,你肯定還是不會說。】
周鬱舒:【程景那邊也在撤。】
前面幾條對話,是她讓周鬱舒撤掉熱搜的事。
是那條後面起來的——#尋找火災中的天使美人#
這種撤下來其實不難,因為事關肖像權,只要程氏那邊公關律師出去交涉,就能簡單處理。
但白新還是提了一句。
那張照片太過惹眼,看得人太多了……底下的評論更是肆意。
還有叫老婆的。
難以入眼。
白新沒有回,她點開唐佳的消息。
【白總,程大總裁一大早就來找妹妹了,你可真是在雷區蹦躂。】
【不過私奔的時候還能想到刪監控,你還是有理智的。】
一開始是沒有的,因為當時她說完‘跑’,程季青就同意了。
那個時候她沒什麽理智……
也許當時和程季青都沒有什麽理智。
凌晨深夜程季青拉著她的手從醫院出來,她們好像奮不顧身逃離一切的情人,不管不顧,瘋了一般。
車行駛在大雨中,暫時脫離外界束縛,無人打擾,無人知曉。
她也許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夜。
她更忘不了車內,她在程季青身上,肆無忌憚的享受高昂,外面下著雨,她們流著汗,聲勢浩大的暴雨聲下,一起到頂端世界。最後相擁顫抖,擠進骨頭縫裡也不夠。
不止谷欠望的佔有,比單純的谷欠望,讓人快樂。
隔了半分鍾,白新緩緩回神,道:【PTSD能治好嗎?】
離開醫院前,程季青似乎也沒怎麽睡,她不確定是不是也有這個病的原因。
所以關於那場火災的事,她猶豫到最後什麽也沒問。
【可以,可以通過藥物治療,但大部分還是需要進行大量的心理乾預,不過這個過程每個人接受程度不同,有的人受不了會覺得痛苦。但總的來說,是可以治愈的。】
白新看到‘痛苦’二字,頓了頓。
昨晚程季青和程景的對話也能聽出一些,程季青經歷那場火災後忘記了當時一些事。
如果能治愈,或許能想起一些程家和白趙良各自隱瞞的秘密。
這意味著程季青的心理,需要再面對那場火災。白新又猶豫了。
白新說:【知道了。】
她靠著床頭沉默,被子裡還有程季青的味道,令她時刻想要的味道,那已經不僅僅是因為3S引發的體質敏感原因。
唐佳:【對了,緩解你體質的藥劑,最近進展不錯,所以現在需要多抽一次血。】
白新看到消息,忽然想起,程季青碰到過她的第二腺體……但每個人身體不同,就算有一點點差異,程季青也不會來問什麽。
畢竟發作的時候,外觀上甚至沒有脖子上的那個明顯。
當然,易感程度是倍增的。
她望著後半句。
程季青每次去都要抽五管血,她無意識的皺了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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