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
白新再也沒養過什麽。
可也從那時候她知道,白新自己在意的東西,她是願意付出代價的。
周鬱舒回過神,如今白新對程季青自然比對那隻狗看重的多……
她這下倒真少了些鬥氣的心,她說:“你還是考慮清楚一點。”
白新沒說話。
她時不時看向程季青的方向,那二人沒說多久,秦語芙已經走了,只是程季青身邊的人沒有斷過。
下一秒,她看到程景走過去。
“我也就再提醒這一次。”
周鬱舒順著視線往程景和程季青那邊看,表情平靜,似正常交談一般低聲道:“除非你什麽放棄,否則程景早晚知道你的算計,不說程季青怎麽想,程景絕對不會允許你和程季青有任何聯系。”
“看到了嗎?程景對程季青有多寵愛。”
周鬱舒看著人堆那邊。
程景正側頭溫和的與程季青說話,手臂稍稍在程季青後背,引著她與賓客說話。
白新眸光微沉,仿佛並沒有將周鬱舒的話聽進去,冷淡道:“不是新鮮事。”
“嗯,我也只是最後再提醒你,別忘了最開始怎麽想的。”
有人過來敬酒,周鬱舒轉身離開,沒再說什麽。
連同心底那句——提醒你,別太在意。
即是利用,就別把自己置身在風險裡。
她相信白新聽得懂。
即使是十月初,偌大的宴會廳裡也開了充足的冷氣,周圍人影幢幢,無端添了煩。
白新從程季青的背影離開,低頭喝了一口酒,這些東西周鬱舒以為她沒想過麽?
她倒不是在乎程景。
她只在乎程季青的心在她這兒。
至於別的。
她現在也沒辦法。
大抵是有得過且過的念頭。
她的想法時常很肮髒——再等等,等到她和程季青再也分不開……程季青再也離不開她。
那時候,她或許就可以告訴程季青了。
那時候,程季青會理解她吧。
會嗎?
白新在心裡又問。
最終也沒有答案。
可能也是她自己沒去深鑽那個答案,不管怎麽樣,她都不可能對程季青放手。現在也好,將來也好,誰攔著,誰就是她的敵人。
姐姐又怎麽樣?
…
程季青到底還是跟著程景去打了招呼,幾輪之後,她實在沒了興致,也不怎麽定心,總覺得哪裡不是很舒服。
跟程景說喝了兩口,現在要出去透口氣。
程景:“沒事吧?”
“沒事,就是這裡面有點悶。”程季青搖頭。
程景道:“那你去吧。實在累就去樓上休息。”
程季青應下,往外走從手包裡拿手機給白新發微信。
【白小姐,我得晚點回去,你今天可別喝多。】
默了默,從表情包裡找了一個表情包發過去,這還是從宋呤那裡偷的。
程季青:【拍拍腦袋.JPG】
一會兒宴會差不多她還要和程景見一面,不一定什麽時候回去,但白新肯定是先走的,她不是很放心。
發完她便往外面的走廊。
程季青深吸一口氣,好似有一團火不知在哪兒燒著,讓她覺得內裡發燥。
或許是這樣,讓她心跳加快,連同腺體也有了搏動。
突突直跳。
心裡癢癢的,又悶悶的。
她覺得走廊也不舒服,緩緩往前,企圖遠離宴會的喧囂。
然後她看到站在前方抽煙的人。
周鬱舒站在幾盆綠植旁吞雲吐霧,聽到腳步聲轉過頭,拿煙姿勢一頓,不輕不重笑道:“小程總也出來了。”
程季青對這個人已是從無感,到更無感。
明明也沒什麽接觸。
她點頭:“嗯。”
“小程總賣了股份之後,也不經手公司的事,不打算做點別的什麽?”似是閑聊。
程季青也沒好立馬走。
對外面,除了元盛和白新,以及處理合同的律師,沒有人知道她把錢投了藍旗。
她忽然又想到自己簽約的億新也有XM的入股,之前倒不在意,現在反而覺得應該避開。
不過她開始拍戲後,外人早晚也會知道的。
“周總以後就知道了。”她笑笑。
周鬱舒聞言,煙咬在嘴裡又抽了一口:“是嗎,那就靜候佳音了。”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湧起來,她幾乎能確定周鬱舒的確對她有敵意。
程季青準備走,目光在周鬱舒抬起的手表看了眼:“周總這塊手表是什麽品牌,倒是沒見過。”
其實是常見的款式,只不過那鏈條紋路別致,的確漂亮。
她不戴手表,以往也沒太關注,今天就是奇怪,好像神經被拎過去似得。
周鬱舒垂眸看了眼:“雜牌而已,小程總喜歡我讓人送一塊過去。”
程季青聞言搖頭,微笑道:“多謝,那倒不用了,只是覺得挺好看的。”
沒在多說,程季青借口去洗手間轉身離開。
周鬱舒凝著身影遠去,隔了片刻,低頭看向手表。
那次白新被陷害,差點在程季青別墅出事之後,她就讓人特意定製了這個手表。危急時刻白新能隨時聯系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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