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希:“十分鍾是沒問題。”
她給程季青使了個眼色——把這祖宗請走。
“……”
…
外面吹著瑟然的冷風,程季青跟著白新到車裡。
關門的刹那,白新吻住她的唇,冷風卷進肺裡,凶得很。
侵略的姿態。
程季青把人拉住:“誒誒誒,別咬,一會兒沒法上鏡。”
退開後,白新表情沒有之前那樣冷,反而柔和下來,連程季青都差點以為方才在導演棚看到的陰沉模樣,是錯覺。
女人清淡的嗓音添了絲魅色:“上不了鏡正好,就不用拍了。”
“乖,別鬧。”程季青把衣服理順,抬眼探了探白新冰涼的手:“你晚上剛過來的?”
她的手也涼,於是抓在手裡輕輕搓了搓。
白新在靠近程季青時,身上暖意就有恢復的趨勢。
她凝著程季青的唇和臉頰,想起剛才和那個女人靠在一起的樣子:“小程總的吻技,真好……”
幽幽的,聽不出情緒。
“那叫演技。”程季青說:“拍之前走過位,鏡頭裡就是看著近,沒碰到。是借位。”
白新聞言,慵懶般勾了下唇:“知道,你說過。”
很乖,很溫順的回復了。
程季青反而覺得反常,只是沒多想,一會兒還有戲,白新若留下看到肯定不會高興,說:“你今天住這兒?我估計還得兩個多小時,要不你先回我酒店?”
“怕一會兒親熱戲,我看見?”
程季青:“……”
“我剛才沒干涉你,你也沒被我影響啊。”白新從程季青手裡抽回,靠過去,雙手穿進程季青手臂:“我留下,你怕什麽?”
程季青聞到帶著寒氣的百合香:“怕你看著不舒服。”
雖然是借位,換位思考,怎麽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你還拍?”
“這是我的工作,新新。”程季青低頭在白新臉頰上親了下,低哄道。“都是假的,我分得清現實和戲。”
暗影落下時,白新閉了下眼。
白新再睜開:“我知道。”
她又說:“我就瞧瞧,好不好?”
輕微‘吱’聲,白新的皮靴與椅子摩擦,她的腿一隻跪起來,攀著程季青的肩膀,米色開衫裡是純白吊帶,露出鎖骨。
她有意無意,將掉進程季青飽滿縫隙的發絲,抽出來。
倒沒有更多越距的行為。
程季青吸口氣,沒躲,抬眼說:“說好,誰生氣誰是小狗。”
白新的指甲一勾,刮到皮膚,應下:“可以。”
程季青雪白心口,徒留下一條淺淺的紅痕。
她不想白新留下,只是怕這拒絕,又適得其反。
最近白新的心思,敏感的很。
…
童言希看著去而複返的白新:“……”
程季青還是年輕啊,敢把女朋友留下看自己‘床戲’的,勇敢。
童言希的戲,並不色,情,也從不是片子的賣點。
實際上這一場相對於大部分的滾床單來說,已經極為收斂。
表現的時候,會拍細節與氛圍,比如噴的汗水,漲紅的臉,表情,氣息。
童言希一頓指導後,回到監視器前。
白新沒坐著,她不近不遠站在邊上,在程季青視線的死角。
“action。”
監控器中,舞蹈房內,是二人相對而站的身影。
開衫褪到後腰,一半吊帶在肩頭,學生的手落在老師的後腰,手指撩開緊貼後腰的布料……露出緊致而細白的腰身。
…
白新感覺到了嘴裡的血腥味。
第一鏡結束,裡頭在調整位置,
白新沒再看,只是在童言希回來時,輕聲問:“她就是李雲藍?”
童言希被那沙啞的語氣拉去視線,卻見白新面色如舊,說:“白大美人,人家也是工作,你不會記仇了吧?”
“怎麽會?”白新慢慢說:“畢竟是除了我之外,第一個碰程季青腰的女人,我總得……記著名字。”
“……”
童言希:“不是記仇,你比記仇還嚇人。”
她給白新遞了一顆棒棒糖,安撫道:“程季青還會和很多人拍戲……”
沒說話,話頭頓住。
她清晰的看到白新眼神的變化,平靜幽沉,到陰鬱難測。
偏那語氣卻很淡。
“是啊,還會有很多人。”
如縹緲的雲霧,不知是說給誰聽。
白新沒接那顆糖。
-
程季青用毛巾擦了擦臉上和頭上噴的水漬,往外走,卻沒在童言希身邊看到人。
白新不知何時,離開了。
一言不發的,沒有任何信息。
童言希說:“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她今天有點奇怪。”
這話說的很小聲,隻程季青能聽見。
程季青聞言,連童言希都能發現,她怎麽會沒發現呢?
最近白新都很奇怪,是因為白氏還未完全結束?還是白新心裡還有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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