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程景拿去桌上手機,打開程季青的對話框。
白新和周鬱舒那種親密的關系,她不認為程季青能忍受,除非是白新用了別的方式哄騙了程季青。
尤其白新這種貫會使用手段的女人。
手機沒擱太久在手中震動,程景低頭去看,程季青:【在宋呤酒店。】
程景見狀,臉色稍霽。
程季青沒有必要撒謊,也應該不會,因為只要她現在過去,就很容易穿幫。
但也未必不是和白新在一起,這世上並沒有那麽多的巧合。
只是現在她不可能過去查證,去做這種讓程季青遠離她的事。
程景把手機丟到桌上,穿著西裝上身往後壓到椅子上,忽然問:“白氏有新的動靜嗎?”
雖然話題轉的快,劉秘書還是快速回應:“今天在開始裁員了,對了,白趙良今天下午還來找過您,等了一個多小時。”
白氏走到裁員這一步,就離崩盤不遠了。
“我就是擔心會不會逼的太急,您再不見他,萬一他嘴裡說點什麽出來……”
程景:“他不敢。”
程氏是白趙良最後的生存希望,如果白趙良能管住那張嘴,還有翻身的希望。說了這輩子就別想再爬起來。
“不過你說的也對,狗急跳牆,下一次放進來吧。”
語氣漠然,不似對待人的態度。
劉秘書:“明白,那白新那裡還查嗎?”
最近雖然沒有停止去查白新,但也沒有更多的發現。就連白新小時候的事也都查不出什麽,就像被特意掩蓋過。
劉秘書想的是,周鬱舒和Y2的事之外,只怕是再查也沒什麽所獲。
程景道:“查。現在的查不到,就查以前的,她身上查不到就去查周鬱舒,查她身邊的人。”
“我要知道,這個人的所有底細。”
在這之前,她不會輕易去動。也是因為答應過程季青。
劉秘書應聲,她問的多余了。
程景把這個妹妹看的過於重要,現在程季青和白新依舊牽連在一起,加上白新和周鬱舒這些事,程景現在估計是恨不得連八代祖宗都查個底朝天。
見程景沒了別的吩咐,劉秘書提醒一句:“時間不早了,您還不準備回去嗎?”
程景擺擺手:“你先下班吧。”
劉秘書點點頭:“那您路上小心。”
程景沒說話,視線降在桌上,黑色鋼筆泛著金屬的光,她在劉秘書開門前,忽地問了句:“塗秀秀最近來過電話沒有?”
劉秘書一怔,自從大半月前,塗秀秀離開後就再也沒聯系過。
她道:“沒有。”
等了幾秒鍾。
程景問:“人在哪兒?”
“塗小姐現在還在丹麥。”劉秘書有些慶幸自己白天剛問過。
雖然除了塗秀秀走的那天,程景之後並沒有再問過什麽,但她還是按照慣例會隔三差五查一下。就怕老板突然興起問起來。
她在程景身邊很多年,多少也了解,程景是否真的厭煩她還看得出來。
起碼現在,程景還沒有。
否則也不會今天突然把那支鋼筆拿出來用——那是塗秀秀離開後,助理讓人送來的,說是今年的生日禮物。
劉秘書心歎,塗秀秀走的時候那是真的什麽都沒有帶走,她倒是很欣賞,只是有些傻。三年算是一無所獲,何必呢。
她想著程景這次會不會主動去聯系。
但等了稍許,程景只是‘嗯’一聲。
“你走吧。”
程景將鋼筆套合上,重新擱回抽屜,倒是好用,只是她忽地沒心情。
劉秘書便開門往外走。
程景這人除了對程季青,對別人都挺薄情,塗秀秀算是難得一個跟了這麽久又貼心的。
可惜了,還是沒熬住程景的冷。
要想冰雪融化,不知需要付出多少溫暖,何況程景這樣一座冰山。
…
“我乾脆點跟程景說,她反而不會過來。”
程季青將手機放到放下,輕聲道。
看得出來,程景最近都在盡力跟她調節關系,這種讓她不喜歡的事,程景不太會做。
白新盯著程季青的神色,像是要從那淡然的表情裡查找些什麽。
她不好私下去驗證程季青和程景DNA,只能把知道的事告訴程季青,讓程季青自己來選擇。
但她知道,從程景一系列的行為,包括她的感知——不論是否有血緣關系,程景對程季青都是有念頭的。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程季青dio程景這個姐姐,內心或多或少有感情,聽她說完這些後會難受……
這一點她不願意。
“真的不難過?”白新問。
程季青搖頭,震驚更多吧。
“我察覺過,卻沒往這方面想。”
程景和原身沒有血緣關系就算了,程景對原身竟然還有超過姐妹的感情……她還真一時沒緩過來。
但是仔細想來,又好像什麽都能說得通。
程景超乎尋常的控制欲。
程景過度的關心,以及偶爾令她覺得奇怪的言語。
便一切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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