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荒唐,如果是程景是主角,這不就是一部家庭狗血倫理愛情小說劇麽?
“在想什麽?”
程季青聽出白新的擔憂,抬眸望見白新雪白眉心那一絲皺,說:“沒事,不瞞你說,我還懷疑付榮君跟我也沒有關系。”
白新:“……”
白新其實也想過,就憑著付榮君之前對程季青的那些行為,實在不像一個親媽做得出來的。
可程季青自己嘴裡說出來,她的心有些堵。
若程景不是親的,付榮君也不是親的,這才細思極恐。
死去的程蘭知不知情?
程季青和程蘭又有沒有血緣關系?她傾向於有,因為她見過程蘭的照片,與程季青眉眼極為相似。
這樣就更難理解,程蘭把大部分家產留給程景這個外人就算了,又怎麽會隻讓程季青這個親生女兒,得到那5%的股份?
“來。”
程季青看那人表情發沉,把人往懷裡摟:“別想那麽多,我找機會驗個DNA就什麽都明白了。但我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心裡有數。”
“你不覺得蹊蹺麽?”
以她思維裡的想法,程景和付榮君手裡的遺產恐怕未必乾淨。這就意味著,程季青很可能被這兩個人聯手糊弄過。
想到這,骨子裡陰鬱溢出來。
程季青不由自主戳了下白新的臉頰,人在生氣,梨渦不顯,隻戳著大概位置。
軟的很。
程季青想,那些東西真要細算,本來就不是她的。
所以也不貪心。
而且她有了藍旗,哪怕不拍戲,她這輩子也能躺著過去。以前的世界,一直為錢財奔波,現在錢財於她,反而沒那麽重要。
“我要說我不是以前的程季青,你信不信?”程季青忽然問。
“我跟你說認真的。”
程季青想,也是,換她,她也不信。
便認真道:“我是想說,我不在意那些東西。但我會查清楚我跟程景、付榮君的關系,這樣以後再生變故,手裡也算有個籌碼。”
付榮君總不會想這件事公之於眾吧?
只希望這個人理她遠一點,這輩子別來沾惹。
程季青頓了頓,低頭睨著白新依舊冷然的表情,笑了聲:“生什麽氣?這些都還不確定。”
白新道:“若真是那樣呢?程景還敢對你有心思……”
她冷笑一聲。
白新在護她,程季青心底泛暖,如沐春風。
當時聽到白新年少時在白家的處境,她不也是氣的牙癢癢麽?恨不得白趙良原地上天。
她想了想,說:“唔,程景這個的確是不好的行為。”
“……”逗小孩兒似得。
不等白新掐她,程季青先擒住,眼底浮笑:“程景的事我既然知道了,以後避開就是,付榮君安安分分我也不會去宣戰,只要不礙我事,我一點也不在乎那些。”
她也沒有高潔到共情原身到這個地步,為了給原身討一個家產的說法,就把自己置身於‘宅鬥’中。
她不喜歡這些花裡胡哨,明爭暗鬥,說她自私她也認。
“我現在生活的很好。”程季青說完,手指尋到白新的下巴,將人臉抬起來:“以後也隻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沒有說的很明白,但白新明白。
白新眼睫輕顫,她的目光垂到程季青的唇上,她看到那嘴角微微勾起,下一秒,她的唇被程季青覆蓋。
柔軟,乾燥。
蜻蜓點水的一吻。
“橙橙。”
“嗯。”
“我也比喜歡多。”
那天在舞蹈房,她與程季青渾身是汗。
她抓著把杆,聽程季青問——你喜歡我嗎?
那時候她回答喜歡。
現在她改了答案,改了一點點,喜歡卻多了很多,很多。
外頭又開始下雨,聲勢不大,淅淅瀝瀝仿佛能聽出一絲靡靡之聲。
程季青說:“明天我要去劇組了,可能之後一段時間會很忙,消息不一定能及時回復,你自己按時吃飯。”
“我來看你。”
程季青忽地想起來,托著下巴的力道加重半寸:“我倒忘了,當初Ada什麽條件都答應,也有白小姐您的功勞。”
白新聽出她要算帳,佯裝縮了下,聲兒都軟了些:“你有沒有聽過,肥水不流外人田?”
程季青有點氣笑,她還看不出這小心思麽?
該示軟的時候,白小姐鮮少吝嗇。
白新也不動了,她知道程季青現在提起來,不是因為生氣,XM都是她的,億新自然也是她的。這點程季青早知道。
白新說:“我沒有干涉你的工作,我只是讓Ada把你簽進來。”
程季青要是願意,程氏也好,砸錢也好,有這兩樣什麽公司不能簽約,但程季青沒有。
她自然也不會去幹涉。
“嗯,還挺驕傲。”
“……”
程季青一手搭在白新後腰,捏著下巴的手遊移到耳朵上,不輕不重一扯:“所以說起來,我現在還是在白姐的麾下做事?”
之前以為億新是周鬱舒的,她連和億新的解約合同都擬好了,現在這事兒又沒了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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