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明白過來,過去白新在她跟前一直是alpha的身份,到現在她潛意識也還是這麽認為。
但一旦接受白新是omega的設定,過往程季青對白新種種特殊也都能解釋了。說不定從最開始那場‘捉奸在床’的時候,就已經有苗頭。
算了。
如今想這些做什麽?已經過去,更沒有意義。
倒也不必討人嫌。
程景站起身,臨行又囑咐程季青出門注意安全,最後看看白新什麽也沒說。
她與白新的糾葛,也不是一日兩日能化解的。
…
二月的異國風霜,比北城的涼。
黑色勞斯萊斯往城中的星級酒店開去,後窗徐徐搖下來。
程景點了一支煙,風往裡吹,煙在往外逃。
她吐出來,眉心褶皺著,並不平靜。
說她心裡沒有一點擔心,是不可能的。她擔心付榮君背著她,還做了更令她匪夷所思,甚至難以理解的事。
紅綠燈的路口。
程景夾煙的手指輕搭在窗上,風吹的沒了知覺,她聽見劉秘書說:“程總,聽說塗小姐今晚會去哥本哈根的戲園壓軸。”
程景沉默半晌:“嗯。”
劉秘書也沒懂那意思,是去還是不去。
從上次程景離開戲園後的態度來看,程景對塗秀秀還是特別的,加上最近程景的情緒時常低沉,她偶爾進辦公室,總能看見程景對著窗外發呆。
這在過去是沒有過的。
所以來之前她就看了消息,專程把戲園的票買好了。
想著,當散心也好,見見‘老朋友’也好,也許心情能好些。
車啟動。
震掉了程景燃了半截的煙灰,陰天的背景下,落在地上,消失的無聲無息。
了無意趣。
窗戶合上,暖氣重新包裹身體。
程景才發覺手指有些凍的僵硬,她垂下頭,動了動五指。
感知後知後覺的回來。
“不去了。”
上次是久別問候,也是屬於她們三年真正的告別。
再去,便是打擾。
-
程景離開後,程季青帶著白新往二樓房間去。
進了門,程季青腰間便是一緊,懷中擠滿女人的香氣。
她低下頭,一手攬著白新的後背,順帶反手關門:“不是累?上床休息。”
白新揚起臉,四目相對後,她吻了吻程季青的下巴,目光流連在唇上:“你陪我嗎?”
程季青被那灼熱視線,看的唇乾舌燥。
明明是一夜剛結束,念頭竟是毫不收斂。
滿足感就這麽幾個小時,便散了大半,她們分開的時間太久,心理更是。一場酣暢淋漓,無法將全部填滿。
程季青說:“看著你睡,我一會兒要去和雨薇導演碰個面。”
白新眼睫沉沉,腰上的手加重力道以示不滿。
程季青很輕地笑了一聲,伸手緩緩穿過白新的腦後的頭髮,將吻落下。唇瓣印在那微張的唇上,緩慢廝磨。
接觸的一瞬間,白新不自覺輕哼。
方才在樓下已是強弩之末,彼時被吻,她的腿又輕顫起來。
程季青抱起白新,走到床邊,把人放到床上坐下。
她站在白新跟前,彎下腰,伸手幫白新捋了捋頭髮,望著那困倦的眼睛,呼吸不算平穩:“乖,先睡覺。”
低哄的語氣,撫平了白新身體的不適。
她還是仰著頭,眼眸半合:“那你幫我。”
程季青瞧著那緋紅的臉,唇色剛才被她磨的也泛起紅潤,彼時整張臉都覆了一層桃色。
粉潤,清透。
像水蜜桃奶凍。
她一時心癢,又撫著那臉頰,在白新唇上親了一下。
白新眼尾挑起來。
“你怎麽耍賴?”
“嗯?”
“你讓我睡覺,又勾引我。”
“……”
程季青樂的低笑幾聲,與白新目光交換,沉寂的空間溫暖異常。她又說:“把眼睛閉上,我幫你。”
白新聞言,配合閉上眸子。
程季青將那絲巾解下來,然後是外套的腰帶,最後把大衣脫去。
露出裡頭長裙。
也是她叮囑律師買的。
一樣樣褪去,都有些心猿意馬了。
尤其看到那兩團雪白上的印子,程季青眼底暗了暗,她速度加快了些。
她再把睡裙給人套上。
昨夜淋雨吹了風,興許如此白新有些頭暈,再心有想法,身體也不允許。程季青用被子蓋住她身體,安撫人睡下。
她就坐在床邊,拿程景帶來的新手機,換手機卡。
隔了五分鍾,再抬眼,發現白新看著她。
她放下手機:“睡不著?”
白新說不是。
看了幾秒鍾,白新的手從被子一角探出來,說:“怕你跑了。”
她眼睛其實已經快要眯起來。
程季青聞言,伸手去握住,柔軟似沒有骨頭,她輕輕捏了捏:“不跑,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白新的手觸及實感,應了聲,又重新閉上眼睛。
這一次,白新入睡很快。
程季青一手握著白新的手,一手去看手機的消息,她先去看短信,但是並沒有付榮君之後發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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