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沒見識的裴宣。
也喜歡被她捧在手心。
“你能看見我,這太好了,是哪位仙人?我要謝謝她。”
崔緹笑她犯傻:“你這話就是難為我了,仙人就是仙人,若其名諱被我知道,我豈不是要上天了?”
她用指腹摩挲裴宣頸後軟肉,上身不禁配合著挺直,那點殷紅愈發明顯。
從小舞文弄墨的裴郎君有一雙妙手,她笑笑不語,享受和自家娘子親密無間的時光,崔緹被她鬧得想迎合又想躲,最後趴在她肩膀喘氣,眼尾染了一抹緋紅。
學好很難,學壞太輕而易舉了。
不知通了哪處的關竅,裴宣拉著人貓在水下親吻。
嘩啦啦水花濺起落下,崔緹身子探出來,整個人上氣不接下氣,粉色的花瓣沾在頭髮和肩膀,她又笑又氣:“你怎麽偷偷摸摸的?”
裴宣笑得眉眼風流,她太年輕了,正經好多年身邊除了毛毛躁躁的兒郎們,還沒和哪個姑娘親近至此,更別說拉著人在水下肆意輕薄。
她很有成就感,被崔緹好一番嗔怪也是喜得牙不見眼。
幼稚這個詞曾經離裴大人很遠很遠,但今天,此時此刻,崔緹算是領教了。
“娘子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崔緹捂臉,藏在水下的小腿踹她一腳。
這一腳不疼不癢,裴宣隻當她在撒嬌:“娘子?娘子?”
“你不要再喊了。”崔緹松開手,看她小衣還掛在身上,立時生出不滿,再看自己被欺負的唯有無法招架的份兒,隨即軟了聲線:“行光……”
竹籃裡多了件繡著玉蘭花的衣物。
崔緹睜大眼睛打量她的好‘夫君’,手掠過某處,心疼道:“好在沒被捂得不長了。”
她的手不安分,初時還能忍,忍到後頭,不知誰先起的頭,又鬧起來。
好在浴桶質量過關,隨便怎麽折騰都無礙。
半個時辰後裴少夫人求饒聲迭起,裴宣興致高昂,笑道:“這就認輸了?”
她得了便宜還賣乖,惹來一記欲說還休的媚眼。
夜晚後院無人,白棠和號鍾繞梁等人早不知去哪裡歇著,裴宣抱著自家嬌弱娘子走出淨室,寬大的披風嚴嚴實實裹在崔緹身,她羞極了,臉埋在夫君懷裡,披風下不。著寸縷的身子輕輕顫。栗。
淨室離臥房很近,重新躺在大床,崔緹快人一步地扯了錦被,堪堪露出一個可可愛愛的腦袋,看得裴宣登時啞然。
兩人面面相覷好一陣,目盲的裴少夫人這才忍著羞窘松開揪著被角的手,請人進來。
“娘子,你再和我講講那個夢罷。”
裴宣側摟著她,崔緹倚在她溫暖的懷抱有一刹那的失神,夢不是夢,是她實實在在死過一回的前塵,她不知從何講起。
一個吻落在她耳尖,方才宣泄過的情。潮又有蠢蠢欲動的架勢。
她連忙收心,不受身後人的引。誘,扭過身子正對著某人:“你就這麽想知道?”
“嗯。”裴宣親她眼皮:“我想知道夢裡的我是怎麽辜負你的,然後引以為戒,再不犯蠢。”
崔緹閉著眼,一顆心熨熨貼貼的,她抱著裴宣細瘦的腰:“有一次你在外喝了酒,回來……”
夜色深沉而迷人,講故事的人安安穩穩睡下,裴宣撫過妻子美妙的玉背,耳側是她清線的呼吸聲。
在緹緹夢裡的她竟然也是個酒鬼。
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
那究竟是虛幻離奇的夢,還是曾經發生過的真實?
白日她在翰林院的藏書閣閱覽群書,書中記載的傳奇異聞未嘗盡是前人杜撰。
可害了緹緹的人始終沒有探出頭,她沉下心來,決定要好好守護她的心頭至寶。
……
“看到沒有?以後那就是你的主子,我不在家,你就代我好好守著她,不能讓她陷入險境。”
黑衣少女腰間懸著一把劍,目光投向遠處看見穿著白裙裳的少夫人,少夫人美貌,和郎君天生一對,只是少夫人天生患有眼疾,目不能視。
從今天起,她就是擋在少夫人面前最鋒利的劍刃!
她鄭重點頭:“郎君放心。”
裴宣拍拍她的肩膀:“小狼,我可把我的‘性命’交到你手上了。”
名為“小狼”的少女瞳孔一震,不善言辭的她抿著唇:“嗯!”
以狼王名義起誓,她絕不讓任何人傷少夫人一根汗毛!
“有你在,我心裡的大石總能放下去了。”
小狼直直看她一眼,頃刻在風中隱匿身形。
她是裴宣四年前從獵場深處救出來的,或者不能稱之為人,該是狼孩,裴宣救了她,是比狼王更耀眼的存在,她的命令是死也要去完成的鐵令!
可裴宣怎麽也沒想到,她令小狼暗中保護崔緹,不出半月,小狼給了她一個出乎意料的驚喜。
第38章 夢魘生
“郎君。”
小廝快步走過來在她耳邊低語。
裴宣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他人退下去,一旁的宋子真好奇道:“怎麽了,出何事了?”
喝完酒壺裡最後一口酒,鄭無羈抬眉:“行光,有事你且去忙,不用管我們。”
“啊,對,忙你的去,我和無羈怎樣都行。”
他二人甚是貼心,裴宣眉眼映出一抹淺笑,如實道:“方才下人來稟,說家中出了一點小亂子需要我親去看看,我就不與你們客套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