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上尉之前一直都被壓在下面吧?那個人一定很熱衷於折磨你。”
盧簫咬住下唇,不悅地皺眉:“跟你有什麽關系。”
冷汗倏然滲出她的額角,這是本能的肌肉記憶,因為那句話讓她想到了那個惡魔。
“因為我對於要別人沒什麽興趣,不過看到你,我倒很想讓你跪下哭。”白冉揚起下巴,紅唇微啟,瞳孔越來越接近一條黑線。
話音剛落,她便衝向前,抬起手扣住面前人的肩膀,同時向下壓。她原身可是一條巨大蚺蛇,力氣大到嚇人。
然而。
盧簫身子一側,手腕一扭,兩人的位置立刻調換。
在白冉的錯愕下,盧簫像扣押犯人一樣,將她胸貼床板死死壓在床上,短袖下的肌肉線條硬邦邦的。
“你低估世州軍人的作戰能力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床上打架
第11章
被壓在下面的白冉,長長的頭髮遮住臉頰。鼻尖和下巴一同貼在床板上變形,此生從未這麽狼狽過。
嘗試掙脫,卻絲毫動彈不得。
她閉眼,再睜開眼,清澈綠色中的扭曲與狂熱愈發濃重。
“這個姿勢,你力氣再大都掙不開。”盧簫的手腕輕巧地按在她的蝴蝶骨上,侮辱性極強。
白冉停止掙扎,聲音重新歸於平靜。
“當年進修役考核中,你格鬥的成績如何?”
“全校第三。”盧簫實話實說。
“很好,我就喜歡強者。”
剛才這句話的語氣很不對勁,也不知這女人還想耍什麽花招,盧簫皺眉。
白冉微微抬起頭。淺金色的發絲掛在她粘膩的紅唇邊,顫動。
突然,耳邊響起了細細簌簌的聲音。
盧簫一驚,低頭,看到身後探出了一條蛇尾。
那條粗壯的蚺蛇尾伴隨那日窒息的感覺湧出,令她的肌肉無意識間顫抖一瞬。
而就是這顫抖,給了對方機會。
那條蛇尾猛然一甩,盧簫便滾到了床的另一邊,後背差點磕到床角。不是很疼,卻會轉移注意力。
白冉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蛇尾纏住她的右手,膝蓋頂在她的兩腿之間。
身上這人加上尾巴共三隻手,盧簫動彈不得。
白冉騰出一隻手,捏住她的脖子。捏完之後還不過癮,手指慢慢滑到她的鎖骨。
“你的皮膚真好,熱熱滑滑的,摸起來很舒服。”
“卑鄙。”盧簫咬牙切齒,呼吸急促,胸口起伏。
“我本來就是蛇人,蛇和人都是我的一部分。”
白冉笑眯眯地將嘴靠近她的脖子,變尖的蛇牙嵌入皮膚。她右眼下褐色的斑紋中,也隱隱顯現出了鱗片的輪廓。
“嘶……”盧簫緊鎖眉頭,一陣吃疼。這女人瘋狂的程度簡直超乎想象,不會要吃人吧。
白冉像能看穿人心思一般,悄聲道:“我從來不吃人,怕什麽。那個‘吃’倒可以考慮一下。”
什麽渾話!
盧簫的臉瞬間燙得緋紅。
眼看那條蛇的手法越來越下流,她再也忍不住了。
很快,她猛一屈右臂,環住白冉的脖子,同時整個身體的重量作用於敵方雙手手腕。
再強勁的手腕也支撐不住一個人的重量。白冉一懵,也不知怎麽就被迫松了手。
緊接著,盧簫身體猛力向左擰,借旋轉之力將上身重量壓向敵方雙臂。右掌反砍白冉的頸部,讓白冉一陣咳嗽。
白冉向後倒到床上。若不是年輕的上尉特意向後留了點力量,那一摔會非常疼。
“給你臉了!有十條尾巴也打不過我!”
盧簫一手捏住白冉的臉頰,一手橫住她的肩膀,兩個胳膊肘壓住關節的要害。一腿壓雙腿,一腿壓腰和蛇尾。
女人仍在不住咳嗽。
蛇尾灰溜溜地縮了回去,屬於蛇的尖牙也不複存在,皮膚上朦朧的鱗片輪廓也消失了。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訴說著潰敗。
盧簫明顯能感覺到,身下人的力量被抽空了許多。她使勁捏了捏白冉的臉頰,用軍事命令般官方的口吻道:“不許動。”
那皮膚的觸感和以前冷伊描述的一樣,有些粗糙卻有一種奇異的滑膩感。
白冉終於停止了咳嗽,吃力地睜開眼,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只見盧簫很主動地解開了襯衫的扣子,瀟灑一脫,纖瘦又滿是肌肉線條的上身便完全展露了出來。她甚至沒有穿內衣。
然後,她用脫下的襯衫當繩子,乾脆利落地綁住了白冉的雙手,將它們綁到床腿上。
白冉雙手被綁,衣衫在打鬥中變得不整。淺金色的長發凌亂地貼在臉側,貼在不住喘氣的紅唇上,眼眸中終於透出了難得的疲憊。
小風吹來,涼中帶暖。
昏黃的燈光突然很曖昧。
有那麽一瞬間,盧簫的心情動搖了。
說來也怪,在看到那個模樣的白冉後,一頭野獸開始在內心深處蠢蠢欲動。想讓她哭,想讓她求饒,盧簫突然理解了這變態的衝動。
這時,白冉開口了:“你覺得你是一條狼還是一條狗?”
盧簫不想理她。
白冉笑著自問自答:“我覺得你是一條狼狗。”
真煩人。
煩死人。
被綁了還那麽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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