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冉的態度不錯,再加上是個美女在說話,他的聲音一下子軟了下來,嘟囔道:“那也該注意影響。”
盧簫這才反應過來白冉的意思,內心倏然被一塊石頭壓住。這裡是真正的老牌世州領土,同性戀一直是犯法的,人們對同性戀的惡意當然很大。
她突然有點後悔回歐洲大陸了。
男人快步離去,離去前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瞟了一眼白冉。雖然白冉穿著厚厚的毛衣,但她胸前的曲線仍構成一個魅惑的小山峰。
盧簫死死咬住唇,竭力控制越湧越烈的火氣。習慣性溫柔待人的她脾氣一直很好,但只要和白冉相關,便會控制不住。
她只是不舍得愛人受委屈。
白冉沒有說話,只是衝她搖搖頭。
盧簫沒了脾氣。
她知道,沒必要惹禍上身。
白冉聳聳肩,表示她並不在意。
“在公眾場合收斂些就好,”她悄聲對盧簫說,“反正我們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做不是。”
盧簫的臉頰燒了起來。
白冉進一步壓低聲音。
“等回家,我們做它個三天三夜。”
作者有話要說:
基本康復了,但三次元堆了很多活兒,這幾天都要補上……
盡量多抽時間寫文……
第94章
一家人到了巴勒莫東北角的巴薩村。
這個村子以釀葡萄酒聞名,到處都是綠油油的葡萄藤,上面爬滿了仍未成熟的葡萄。
她們本可以去城鎮裡生活,但盧簫選擇了鄉下的村子。
別人不理解,但白冉知道原因,也支持留在風景美民風淳樸的巴薩村。
盧簫曾發誓過不進世州的體制內,而城鎮內的服務型產業都歸公家所有,若生活在城市,能找到的好工作一定都在體制內。
於是乎,盧簫寧願當一個自由自在的農民,腳踩在踏踏實實的泥土地上,雙手沾滿葡萄的汁液。
更何況,近幾年物質生活越來越豐富,交通越來越便利,如果想進城,坐上每天一趟的城郊專線,一個小時便能到達市中心的噴泉廣場。
盧簫購入了一批葡萄種子,以及西西裡官方農業書《葡萄種植手冊》。入鄉隨俗,她決心要成為一個種葡萄的農民。
從第一天搬進新家起,盧簫就開始盤算包一片地種葡萄。或許先種幾年葡萄,走訪一些當地企業摸索摸索,還能再開一個釀酒廠。
每天晚上,盧簫都會坐在台燈前一絲不苟地研究《葡萄種植手冊》。過往經驗表明,在前人總結的經驗的指導下,農活會乾得更順利。
果然需要提前學習一下,葡萄和其它農作物的種植方法有很大區別,而且巴勒莫的氣候也比較特別。
盧簫邊看邊感歎,全然沒注意到白冉正站在身後。
受到冷落的白冉撅起嘴,一臉委屈地盯著愛人過分認真的背影。雖然她知道盧簫一直如此,看任何書學任何知識都會完全沉浸進去,可她還是吃醋。
白冉曾吃過不少人的醋,只不過一直嘗試用調侃隱瞞過去。那不知名的軍醫的,紅燈區小姐的,法蒂瑪的,姐姐的,盧安的。
吃書本的。
吃玉米的。
最後還吃葡萄的。
上輩子一定是醋缸子,所以她心裡的酸意總是越積越多。
但盧簫實在過於全神貫注,絲毫沒意識到後面站了個人。
白冉悶悶哼一聲,戴起眼鏡,眯眼看向書頁上面的蠅頭小字。現在的她有輕微的老花眼,讀書看報都要戴眼鏡。
呵呵,看不清楚。
於是她故意彎腰貼著盧簫的後背,雙臂環過盧簫的胸口,下巴枕在她的頭頂。
突然被抱住的盧簫嚇了一跳,全身劇烈顫抖了一下。她立刻轉頭斜眼,在看到是白冉後,松了口氣。
“怎麽了?”
白冉的下巴仍貼在她的頭頂,一動一動。
“葡萄又不能當飯吃,想吃我們買就是了。”
“釀酒可以賺錢,無論什麽年代都應該存些錢。”盧簫暫時放下寫字的筆,耐心回應。
聽到這話,白冉突然狂妄地笑了起來,緊貼盧簫背後的胸脯劇烈地起伏。
“怎麽了?”盧簫困惑地歪頭。腦容量實在被書本奪取了太多,一時間並沒察覺到愛人的情緒變化。
看到那困惑的表情,白冉深邃的綠眼突然竄出火苗。
似怒火,似愛火。
然後,她捏住盧簫的下巴,強硬地把頭扭過來,吻了上去。
侵略性的吻,熟悉的白冉式的吻。
時而在口腔裡舞蹈嬉戲,時而咬住牧羊犬的下唇,時而點過那小小的下巴。
鼻尖觸到涼涼的鏡框,盧簫艱難睜開眼,在一片模糊中看到戴著眼鏡的愛人。她想了手術台上那個認真的表情,穿越時空的衣冠禽獸之感令心臟一陣收緊。
吻著吻著,文字與葡萄消失不見了,盧簫頭暈目眩地將手放在愛人的腰際,輕輕摩挲。呼吸越來越急促,愛意越來越無法控制。
她算是知道了,什麽叫紅顏禍水,美人誤國。
這時,白冉哼一聲,把盧簫猛地推開。雖然她自己兩頰已經紅透,身體也燥熱得不行,可還是堅決地推開了盧簫。
盧簫委屈巴巴,還是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怎麽了?”
“這是來自受到冷落的妻子的報復。”白冉眯起眼睛,傲慢地揚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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