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綠藥的話,丘瑾寧眼底冰涼:“回府。”
她不會再去花樓,因為上次不僅沒有解惑,反而心更亂了。
綠藥見自家小姐臉色變冷,忍不住在心底腹誹,那個大草包請假回府就回府,怎麽還跑去花樓了,害他們小姐白跑一趟。
他們家小姐這麽正經的人,當然不能去花樓找人了,哎,真是麻煩。
也不知道小姐找那個草包是為了什麽事。
綠藥正在心裡琢磨著,就聽自家小姐冷聲吩咐道:“調頭,去花樓。”
哎咦?
去花樓?
馬車調頭往秦河邊趕去,綠藥還有些恍惚,真的要去花樓找人啊?
待到馬車停下,丘瑾寧吩咐綠藥在原地等候,獨自走了進去。
花娘正在大廳攬客,一看門口來了個氣質矜貴的姑娘,看衣著也不便宜,第一個就迎了上去:“哎呦,小姐第一次來吧,您要找姑娘啊,還是找公子啊。”
不過,這位小姐怎麽越看越眼熟呢?
這時,旁邊有人認出了丘瑾寧。
“是丘小姐。”
“還能是哪位丘小姐,縣令千金丘瑾寧啊。”
“連名動九曲縣的丘美人都不認識,真沒見識,丘小姐不僅才氣過人,長得也…你看,看那模樣,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作話】
恢復日更啦,抱緊緊~?
第7章
花娘聽了一耳朵,臉上的笑意深了深:“原來是丘千金,不知您找哪位,咱們樓裡啊頭/牌公子有三個,頭/牌姑娘就更多了,您看是…”
“秦初在哪,我來找大小姐。”丘瑾寧打斷花娘的話,神色冷淡,與花樓裡尋歡作樂的眾人顯得格格不入。
仿佛沒瞧見眾人似有若無的打量,她的神色一變不變,始終冷凝。
花娘一聽,又笑開:“丘千金這邊請,秦大小姐也剛到呢,奴家就說她這回怎麽不點個公子、姑娘的陪著,原來是等您呢。”
秦初當然不是來等丘瑾寧的,她是被坑貨大哥叫來的。
結果來了卻不見人,還要她等著。
罐子見秦初神情不耐,倒了一杯酒:“小姐,您少喝一點,大少爺馬上就來,來了,嗯?”
怎麽進來的是縣令千金?
罐子打開門,看著一臉淡漠的丘瑾寧,腦子裡有些轉不過彎來。
丘瑾寧的視線越過她,看向坐在桌前正飲酒的人,喚了一聲:“秦初。”
秦初聞聲回頭,看到來人,一臉詫異:“丘小姐?”
丘瑾寧視線微頓,走進來隨手關上了房門,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花娘捂著差點被門板磕到的鼻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又花枝招展地下了樓。
“我來找你。”
淡淡幾個字,聽得秦初心跳一滯,怎麽感覺像是老婆來抓人的,呸,什麽破比喻。
她忙回過神來:“不知丘小姐找我何事?”
丘瑾寧思緒一恍,看向正兩眼直勾勾盯著她的小丫鬟。
秦初意會,擺擺手讓罐子出去。
罐子遲疑了一下,面對丘瑾寧莫名就沒了面對別人的底氣,只能小聲嘟囔道:“小姐您小心點,要是打不過記得叫人,奴婢就在門口守著。”
縣令千金怎麽了,縣令千金也不能欺負她家小姐,若是敢動手,她第一個拚命。
說罷,她原想一臉傲氣地瞪丘瑾寧一眼,結果迎上那一雙不帶情緒的眸子,她心裡的底氣瞬間又沒了,最後低頭走了出去。
可惡,這位縣令千金冷著臉的模樣太唬人了,她怎麽不自覺地發怯呢。
房間裡就剩下兩個人,丘瑾寧坐到了秦初對面。
她緩了緩神,語氣淡淡:“上元節那晚,多謝。”
多謝?
秦初默默喝光杯中的酒,仿佛這樣才能心裡平靜些:“不用謝,舉手之勞。”
舉手之勞…
丘瑾寧神情一頓,不由想起那晚的情形,忽然感覺身體裡的血液都在緊張,不自覺地緊張。
她掩飾般的端起一杯酒,喝了兩口才又開口道:“我當時情非得已,希望你能忘了那一晚,若你想要補償,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到。”
秦初盯著桌子上的兩個小酒杯,神情古怪,這位丘小姐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那晚在上面的是她,後來掌握主動權的也是她,到底該誰補償誰?
氣氛沉默了一瞬,秦初壓了壓不平靜的心跳,面無表情道:“不必,說起來我也該道一聲謝,若你想要補償,也盡管開口,只要我做得到。”
至於為什麽道道謝,當然是因為體驗感很好,是她孤寡二十年從未有過的體驗。
丘瑾寧一時無語,不太明白秦初為何要道謝,就在這時她忽然覺得一陣口乾舌燥,手便又去握住酒杯,酒杯是空的。
秦初體貼的把酒壺遞過去:“喝兩杯?知道是誰算計你了嗎?”
“不清楚。”丘瑾寧臉色色沉重,那晚詩會上的人太多,與秦初之間發生的事又不宜聲張,僅憑她自己去查,幾乎是毫無頭緒。
到現在也沒有一點進展,若是求助爹爹,縣衙插手或許會容易很多,但她又不敢讓爹爹知道。
不然,秦初一定會被牽扯進來,爹爹也會憂心不已。
在真相沒有查出以前,只會引來無數的風言風語,雪上加霜。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