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
周鯉又去熄燈,借著月色來到床前,自覺地睡在外面。
被窩冰涼,也涼著他的心思,那個念頭逐漸沒了再提起的勇氣。
可若是就這麽睡,又覺得有點不甘心。
他猶豫片刻,翻過身去,和李側妃面對面。
“愛妃-”期期艾艾的語氣,透著一絲試探。
李側妃看他一眼,露出一抹笑意:“怎麽了?”
周鯉又閉緊了嘴巴,怎麽了,他想怎麽…
見周鯉又沒了聲音,李側妃嘴角的笑意更深:“早些睡吧,殿下不要著急,莫要傷了身子。”
身子?
周鯉一愣,下意識地去感受,他此刻的心裡渴望到了極致,可身下卻連丁點反應都沒有。
他臉色一僵,頓覺尷尬,尷尬又哭笑不得。
忘了原主是個不行的了。
蒼了個天,沒法活了。
咦?等一下,周鯉動了動手指,掀開錦被,鑽進李側妃的被窩裡。
李側妃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木著身子和他緊緊/貼著。
兩個人的呼吸瞬間糾纏到一起。
李側妃摸了一下有些發癢的耳邊,淡定翻過身去,留給周鯉一個後腦杓。
周鯉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摸到李側妃的腰間,把人抱住。
心跳快得嚇人,感覺自己隨時都會飄起來。
他湊到李側妃的發間,吻了吻那露在外面的耳朵:“愛妃,本王的手可以…”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身體不行,他的手又沒廢。
李側妃不發一言,輕輕側了側身子,似是不習慣這樣親密的靠近。
周鯉冷不丁的一僵,在這一瞬間,他好像行了一下,又瞬間不行了。
身體陡然軟透,連手指都提不起勁來。
夜色中,無人看到他的神色。
周鯉直接原地裂開,方才那是什麽鬼東西,也太不行了吧。
李側妃似是感受到了他那一瞬短暫的顫栗,兩人頓時一動不動,一起沉默半晌。
周鯉的臉在夜色中紅透,聲音無奈又委屈:“愛妃,本王該怎麽辦啊?”
李側妃握住他的手,輕輕拍了拍,溫聲道:“殿下,睡吧,什麽事都不急於這一時,明日就找禦醫瞧瞧,乖。”
周鯉把臉埋在她的背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嗯。”
李側妃閉目養神,身後的人很快就沒了動靜,似是睡去。
她這才睜開眼睛,轉過身來。
看著蜷成一團的人,她心底一柔,把人抱進懷裡,用下巴蹭了蹭周鯉的發頂,唇角微微勾了勾。
這個人啊,讓她如何是好…
瓊林宴後,很快就到了女皇的壽誕。
萬壽宴定在了五月下旬。
女皇對二皇子到底還是不忍,準了他在宮中行走,得以參加萬壽宴。
周鯉一聽到這個消息就覺得不安,見秦初送來那麽多的奶茶,心裡一驚,匆匆來到秦家酒閣,找自己的小夥伴。
這是他跟秦初商量好的,有什麽急事就送奶茶來。
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一進雅間卻發現不止秦初在,他的皇姑母安國郡主也在。
周鯉頓時警醒起來,雖然現在跟小夥伴相認了,約等於也得到了丘瑾寧的支持,但站在秦初和丘瑾寧背後的安國郡主,還沒有明確表態過。
果然,沒說幾句話,安國郡主便問,他若是繼位,對那兩個皇兄怎麽處置。
明顯是考驗他的話題。
周鯉簡單思索片刻,從善如流地答了。
“依律法處置。”
不徇私,不徇情,隻言公道。
這也是他要成為千古一帝的目標,世上難有公道,那他就盡力,盡此生,去給天下萬民一個公道。
這樣的回答顯然讓安國郡主很滿意。
安國郡主淡淡點了點頭:“你們聊吧,我這就進宮。”
目送安國郡主離去,周鯉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氣,這情形算是得到這位皇姑母的認可了吧。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秦初,你說,皇姑母能說動母皇嗎?”
女皇一向看重二皇子,偏愛男後,能相信安國郡主的話嗎?
秦初搖搖頭:“我也不知,先等等看吧。”
等到夜幕西垂,總算是等來了安國郡主平安出宮的消息。
兩個人齊齊放下心來。
周鯉回到府裡就去尋李側妃,把跟安國郡主會面的消息告訴了她。
李側妃見他一臉求誇的表情,無聲彎了彎唇:“殿下答得很好,有了安國郡主支持,我們已經成功了一半。”
周鯉如願聽到誇獎,忍不住心喜道:“本王能有今日,都要歸功於愛妃天天耳提面命,多謝愛妃。”
他挽住李側妃的胳膊,用臉頰蹭了蹭李側妃的肩頭,神情依賴,動作間宛若是在撒嬌。
李側妃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殿下怎麽跟個小姑娘似的。”
時不時地撒嬌,賣乖,還需要人誇。
是她的殿下,也是她的小姑娘啊。
周鯉靜靜盯著李側妃:“愛妃,本王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麽辦?”
他要封李側妃為皇后,他要遣散後院的人,他要一生一世守著他的愛妃。
一生隻愛一個人的念頭在周鯉心裡早已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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