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幻化成了具體的樣子,是他的愛妃。
“口無遮攔。”李側妃耳根一紅,嗔了他一句。
周鯉抱緊她,一本正經道:“向心愛的人訴說愛意,怎麽能是口無遮攔呢,本王不說,愛妃你怎麽知道本王有多愛你呢,就像愛妃你,話都藏在心裡,本王怎知你到底愛不愛我…”
說著,他便低頭湊近,親了親李側妃的眉眼。
轉而向下,想去吻那誘人的紅唇…
李側妃眼簾一顫,輕盈避開:“殿下該去看書了。”
周鯉親了個空,懷裡也落了個空蕩蕩,心頭劃過一絲失落。
他的愛妃還是不肯說一句心悅他的話出來,每每情濃時總會躲開。
到底是他自作多情還是一廂情願啊!
李側妃見他神色黯然,輕咬了一下唇角:“殿下,身子要緊,莫要為了一時之歡…”
接下來的話,她羞/於/啟//齒,便隻留給周鯉一個深深的眼神,轉身離開。
周鯉歎氣,長長歎氣,禦醫倒是給他開了藥。
隻說是早年在那方面不知節製,多養養就好了。
可是他都吃那麽多副藥了,也不見好,原主個色令智昏的,小小年紀不學好,天天胡來,把自己折騰沒了吧。
哎…
任重而道遠啊,道遠啊…
女皇那邊相信了安國郡主的話,便開始著手安排,所以禦林軍也很容易就被二皇子打通了關節。
李側妃的大哥是禦林軍副統領,在萬壽宴的前一晚悄悄給妹妹傳了個口信。
萬壽宴上恐怕不太平了。
李側妃收到信,便來找周鯉。
“殿下,明日萬壽宴上,什麽都不要做,隻管靜等便好,酒也少飲一些。”
“本王明白,愛妃放心。”周鯉點頭,他知道不能輕舉妄動,越是關鍵時刻,越要沉住氣。
就像他的身子一樣,要沉住氣啊。
禦醫說了,多休養生息就會好的。
次日,女皇的萬壽宴如期舉行。
宴上歌舞升平,百官齊賀。
不多時,男後似是身子不適,離了宴席。
女皇很快也離開。
周鯉與李側妃遙遙對視一眼,心知該來的就要來了。
這一天,二皇子刺殺女皇未遂,當場被擒獲。
向來仁愛寬和的女皇一改往日行事風格,把二皇子和男後等人該殺得殺,該貶得貶,毫不留情。
一個又一個問罪抄家的旨意從宮裡送出來,被推到午門斬首的人染紅了大理石磚。
周鯉不免有些心慌:“愛妃,你說母皇她到底如何了。”
一連多日不上朝,宮裡的消息被嚴密封鎖,眾人心裡都沒個底。
生怕那屠刀落在自己身上。
望著一臉不安的周鯉,李側妃握住他的手:“殿下莫慌,就快過去了。”
人都是能狠下心來的,往日寬厚是因為沒被傷到心,一旦被傷透了,心自然就狠起來了。
一如此時的女皇,悔不當初,恨不得把亂臣賊子全都打殺乾淨。
【作話】
~
周鯉:嗚嗚嗚,我沒臉見人了。
李側妃:殿下乖,早晚能行的。?
第102章 番外一
周鯉握住李側妃的手, 目光灼灼。
下一瞬,他大著膽子靠近,輕輕把人抱住:“愛妃, 本王不慌, 這奪嫡之路本該如履薄冰,但只要有你在,本王就無比安心, 一點也不覺得怕。”
他說的是真的。
懷裡的人眼神溫柔, 神色沉靜,平平淡淡的安慰, 仿佛有令人心安的力量,讓他心安的力量。
周鯉收/緊胳膊, 珍重地親了親李側妃的額頭, 心底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他真的一點也不怕。
李側妃彎唇笑笑, 窩在他懷裡沒說話。
她有預感,很快就能雲開見月明了, 宮裡如此封鎖消息,女皇大概傷得不輕,且極有可能危及性命。
她也不怕, 大不了就是共赴黃泉。
從成親那天起, 從那噩夢般的一幕開始, 她就有這個念頭了。
可此時此刻, 她卻心生眷戀, 生出諸多不舍。
李側妃抬頭盯著眼神乾淨的周鯉, 她現在想與這個人長長久久。
所以, 什麽共赴黃泉, 都見鬼去吧。
她要長命百歲, 和她的殿下,和她的小姑娘一起長命百歲。
周鯉見她難得嬌//軟地依偎在自己懷裡,下意識地挺直了背,一雙手老老實實,什麽都不敢做。
他看得出來,李側妃對情//事有些躲避,似是藏著什麽心結。
想來應該是原主的鍋。
周鯉心疼地摟著她,在心底給自己打氣,總能等到李側妃解開心結的那一天,他可以等,他願意等,心甘情願。
時間沒多久就到了五月末。
周鯉看了眼烏雲密布的天,來到秦家酒閣。
明天就是小夥伴秦初的大婚之日了,他也來沾沾喜氣。
結果小夥伴一點也不講情面。
秦初斜了他一眼:“沒有禮物,別來吃酒。”
周鯉翻了個白眼,佯裝可憐:“姐妹啊,你是不知道皇子的月餉有多低,我那點錢還不夠給你塞牙縫的,人到了心意就到了,我們之間誰跟誰啊。”
秦初的視線在他臉上掃了一眼,臉上盡是向往和甜蜜:“明天要真敢空手來,罐子肯定不讓你進門,殿下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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