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沈燦看到沈懿握住右手腕,手背朝向她,左手指輕叩三下腕部,這個動作指向意味明顯。
她朝沈燦喊了一聲:“燦燦。”
沈燦登時鬧個大紅臉。
沈漫轉過身,溫軟的手探過沈燦的額,她嘟囔:“怎麽臉那麽紅?不舒服嗎?”
驀地,沈漫驚訝地睜大眼睛,沈燦已經抱了上來。
“乾……幹嘛?”無法無天的沈漫居然緊張到結巴了。
沈燦輕聲說:“我想抱一下你。”
我想更喜歡你。
“嗯。”沈漫埋在她懷裡,輕哼一聲。
身後的沈懿看著兩位友人,眼裡暗藏俏皮的狡黠。
晚上沈清徽來接沈懿,順路把沈漫和沈燦送回家。
“阿懿,困了嗎?”洗過澡後,沈清徽靠在床頭,柔光暈化她的眉目,她又翻開一頁書。
沈懿躺在被子裡,她摟住沈清徽的腰,聲音清軟:“困。”
沈清徽用手掌覆住她的眼睛,遮住光線:“乖,早點睡。”
沈懿下意識握住她的手腕,用指腹細細摩挲。
除去正式場合,沈清徽平時沒有佩戴任何飾品的習慣。
沈懿在徹底睡著之前,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沈清徽手腕上,應該要有什麽東西才對。
第47章 結愛
47、結愛
“結愛”的店長在某天下午,迎來一位特別的客人。
漂亮纖白的少女站在她面前,濕潤的烏瞳裡含著羞意,她問:“您好,請問您可以教我編結嗎?”
店長饒有興致的打量她,下午一點的陽光透進玻璃窗,切割原木地板。
少女的身後是人來人往的街道,浪漫的法國梧桐被秋風扯動地來回搖晃。
沈懿逆光而立,身姿如煙,美麗又溫柔。
店長了然,問:“想學什麽?”
沈懿啟唇,嗓音裡帶出幾分繾綣:“相思結。”
“誰料同心結不成,翻就相思結。”
沈懿心靈手巧,一個下午便學會如何編相思結。
她臨走前,拜托店長幫忙打磨兩塊玉飾,用來串在手繩上。
店長拿著畫工精細的設計稿,輕“嘖”一聲:“你一定很喜歡對方。”
否則怎麽願意費盡心力,做出這樣的事。
沈懿性格溫靜,如一泓秋湖,只有在提起沈清徽時,才會泛起漣漪。
她耳邊滾燙,又承認地大方:“我很喜歡她。”
店長眼裡劃過幾分驚訝,最終搖頭失笑。
年少的喜歡真好啊,提到心上人時,眼裡都燃起了火,熾熱而明亮。
雕琢玉飾需要消耗不少時間,沈懿準備好手繩,已經是在半個多月後。
晚上,沈清徽剛坐到床上,枕邊的少女便偎過來,扣住她的右手手腕。
習武的人,最忌被人掐住脆弱的腕部,以及敏感的後頸。可是這兩個地方,她總是任沈懿觸碰。
“阿懿?”沈清徽看去一眼,面帶困惑。
女人身上滿是清爽的沐浴香,她的面龐白膩如瓷,清雅昳麗,海藻似的烏發堆在起伏的胸口。
沈懿握起她的手腕,緊張地舔一下唇,掌心的觸感如玉生溫,她猶豫著怎麽開口。
沈清徽眸裡湧起暖意,又問:“怎麽了?”
沈懿鼓足勇氣,拿出一條紅色的手繩,囁嚅道:“我最近在學編結,教我的店長說,這是用盤長結改編成的手繩,寓意‘長命百歲’。”
繩結最早的用途來源於“結繩記事”,古人通過各種形式的繩結,來代表某件事,某個數字,或是某種感情。
這條手繩通體鮮紅,樣式樸素,隻墜以一個瑩白的小玉飾,玉飾呈長方形,正面雕刻“沈”,反面雕琢“清徽”。
沈清徽挑一下眉尾,笑問:“是嗎?”
沈懿指尖發燙,燈光把她耳邊的紅暈化了,她強忍心虛,擺出純良真誠的樣子:“我希望你長命百歲。”
沈清徽軟和神色,如她所願,她說什麽便信什麽,她讚道:“編得很好看。”
沈清徽沒有告訴沈懿,那位店長騙了她,這手繩的編法分明是相思結,寓意兩相思。
她覺得沈懿是一片好意,倘若說出真相,豈不傷人心?她最不願看到沈懿難過,所以選擇善意隱瞞。
沈清徽誤打誤撞,遂了沈懿的心意。
她眸光微晃,暗含促狹道:“阿懿,怎麽不給我戴上?”
沈懿的目光與她相接,心裡喜意和羞意交織,她松開錮住沈清徽腕子的手,將紅繩繞過凝霜皓腕。
豔紅襯皎白,三分嫵媚,七分古雅。
沈清徽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室內燈照得女人的五官逐漸迷離起來,揉出幾分慵懶惑人。
沈懿呼吸清淺,她仔細地調整手繩的長短,讓它貼緊沈清徽的肌膚。
沈清徽撫摸手上的紅繩,愉悅地彎起眼角:“謝謝阿懿,我很喜歡這個禮物。”
沈懿眼神飄忽,軟糯道:“我給自己也編了一條。”
好狡猾的丫頭,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和沈清徽般配。
沈清徽笑意更濃,她攤開手心,好整以暇:“拿來,我給你戴上。”
沈懿的那條是黑色手繩,玉飾款式一致,反面的字是“懿”。
沈清徽的指尖不時觸在沈懿的腕上,又瞬間分離。
沈懿的心跳時快時慢,手心緊張地漫出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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