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欣輕巧牽起我的手,讓我和她一起走在傘下,我想了想便兩手挽住她纖細的玉臂,主動親密的動作讓她偏頭看了看我,我則是趁機在她側臉上偷親一口,惹得她不出聲地笑。
“欣姐姐在這裡似乎很悠閑。”
一起走了好久,我的腿腳都有些疼了才拉著她在一處長椅上坐下。
長椅自然也是石頭的,在椅子背後還有一棵枝繁葉茂的桂花樹,那桂花樹長勢不是很大,樹乾只有茶水杯粗,偏生長出一樹的繁花,當我們並肩緊挨著坐下時桂花的芳香將我包圍起來,張欣欣還用一隻手放在我的肩上讓我向她身上傾靠,我也接受了她的邀請,靠在她溫潤的香肩上。
漫長的沉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平靜依偎忘記了時間。
天空的那輪太陽慢慢落下,月亮緩緩升起,皎潔月光水一般灑在我們身上,也許是月光喚醒了我,也許是夜色中的桂花香讓我心動,我偏頭看著張欣欣絕美的臉龐,看著她在月光下泛著光澤的紅潤櫻唇,閉起眼睛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是青澀的,我幾乎是自暴自棄一樣親吻她,像個在地上打滾要玩具的小孩子一樣追尋著她柔嫩溫甜的丁香,竭盡所能吸食她甘甜的津液,張欣欣也像個哄孩子的媽媽一樣溫柔迎合我,她的手臂輕巧扣在我的腰間配合我的掠奪,這個吻持續好久好久,直到我因為動情而身體戰栗主動退走才算結束。
“對不起。”
我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張欣欣,她卻溫柔理著我稍微有些亂的劉海,聲線也是和動作一樣的輕柔。
“沒有什麽對不起的,我是雨點兒的女人。”
我是雨點兒的女人。
幸福太得太突然,我心底泛起甜蜜的浪濤,卻又被我自己迅速平息下去。
我確實是在渴望張欣欣,想要得到她,想要佔有她,想要讓她成為我的女人,但我有了寒露就不能再去尋找另一個女人。我不管張欣欣和寒露之間有什麽過往,不管她們之間達成了什麽協議,我自己是絕對不接受分叉的愛情的。我曾經為了安慰張欣欣宣稱是她的未婚妻,但那只是權宜之計,我並沒有真的兌現承諾的打算。
“欣姐姐,我……”
“不要動。雨點兒也是我的女人。”
我歎了口氣將臉埋在她溫軟的山壑間,呼吸著她清新的味道,享受她懷抱的溫暖。我給自己定下了較高的標準,所以我永遠不會主動要求張欣欣做我的戀人,但如果張欣欣強硬地對我施壓以我無法抗拒的威脅逼迫我,或者進一步憑借紅衣君王強大的武力佔有我,那就不屬於我主觀的背叛愛情的忠貞。我得說實話,我確實心中細小的角落裡有黑暗的想法,期望張欣欣可以不管不顧強要了我,這樣我就可以說我已經盡我所能,這不是我的錯。
我能做的只是不要主動勾引她,但我平常的動作打扮仍然被她判定為勾引而對我做了什麽事,這就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了。
這樣的我,果然很糟糕吧。
“雨點兒,姐姐的味道,好聞嗎。”
我先是迷茫,再羞紅了臉。
“很好聞。”
張欣欣輕笑,溫柔撫摸我的頭,把她的手臂纏在我的腰上,我也摟住她的柳腰,讓這個擁抱更加緊密。
“雨點兒的耳墜很好看。”
我想起耳墜是白衣人給的,剛想解釋我和白衣人沒有關系的時候一低頭看見自己一身遺忘者之地騎士的製服,當下就沒了話說,垂頭喪氣等待被張欣欣批評教育,不想張欣欣只是用指尖輕點生死憶,她唇角的笑意還是那麽純粹而明淨。
“生死憶。他能把這個給你也算是對你的認可,所以雨點兒,要好好的長大,不要辜負大家對你的期待才行。”
我看著張欣欣乾淨的耳垂小聲問:“欣姐姐為什麽不帶耳墜呢?欣姐姐的氣質帶鏈式耳釘一定很好看。”
“不如雨點兒送我一個,我便戴給雨點兒看。”
我點頭:“好。我看看收集一些材料,自己做兩個耳釘送給欣姐姐。我之前沒有學過這東西,所以可能要花好長時間,我需要像愛因斯坦做小凳子一樣練習技術,等到做的能拿出手見人了再送給欣姐姐。”
“我想要雨點兒做的第一個。只要是雨點兒親手做的,哪怕是鐵絲掰成了圓環我也戴上。”
我不好意思低下頭去,再一想她的話,心中猛地一驚。
“欣姐姐,我和露姐姐已經……”
“沒關系的。我想要雨點兒,無論是怎樣的雨點兒,我都要。”
夜色已深,就算是溫和的環境,氣溫仍然有些冷了。
我和張欣欣此刻都是活人的軀體受不得涼,她更是身子嬌脆每天喝藥,不能再讓她在外面受凍。
我便提出要休息,張欣欣牽著我的手進了一個房間,房間裡有一個冒著熱氣的大木桶,裡面裝滿了燒好的熱水。按照這古典園林的風格,顯然洗浴也是古風的木桶。木桶半埋在地下,靠下面的玄界木材燃燒生火保溫,靠時光回溯水質淨化,總之是憑借著紅衣君王無限的陰氣來維持古典園林的現代化生活。
“雨點兒便洗了澡休息吧。還是和姐姐一起睡嗎。”
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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