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王短時間和左濤和顧彥亭都過了幾招,他和左濤好像勢均力敵,對上顧彥亭就是明顯處於上風,我看著他超水平發揮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厲害,明明是連面具女鬼自己都打不過的廢柴閻王。等等,這個世界的時間點大概是2007年,是至少十年以前,也許十年前的楚江王還沒有變成廢柴閻王?當然也不排除楚江王在十年中經歷一場重傷丟失修為的可能性。
不管了,這些道士和鬼怪我都不喜歡,還是趕緊把鄭意涵靈魂世界中沉睡的靈裝喚醒把鬼之心丟掉讓他們自己去搶吧。
靈魂世界裡這次是一大片血色的濃霧,我穿過血霧後竟然來到一個小城,看起來像是一座縣城,路上沒幾個人,只有在數百米之外的一座孤兒院還有點生人的氣息,為了弄清楚靈魂世界為什麽有活人這個問題我快步走向孤兒院。
孤兒院的門崗死活不放我進去說我是惡魔會讓縣城最後的幸存者也都死去,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胡說些什麽又不能一巴掌拍死他,正在著急時尖銳的空襲警報響起,門崗大爺猛地關上門不再理我,整個小城都陰暗下來,我回頭看向身後,那片血霧已經來到了城內,血霧所過之處不管是建築物還是地面都在以極快速度被侵蝕,效果簡直就像是霧態的超強酸。
這是在鄭意涵的靈魂世界,我現在就是鄭意涵,自然是不懼怕血霧的,反而還能在血霧之中試圖尋找出一點點關於小城為什麽變成這樣子的蛛絲馬跡。血色濃霧不會是憑空產生的,一定是有誰做了什麽極大的壞事才會有這樣的天罰,從血霧中我感受到的是一股貫徹天地的憤怒和憎恨,在狂暴的毀滅欲中還裹夾著一絲絲的溫柔,像極了那個就算怒不可遏也嫵媚誘人的林涵。
血霧退去後我又一次去敲孤兒院的大門,門崗這次連過來都不過來,我沒有辦法隻好拿出驚月在牆上打出幾個孔洞翻牆進入,一院子少數也有千把個人目瞪口呆看著我從牆上下來,等我在地上站穩腳跟時他們都尖叫著跑出去,我想拉一個人問問怎麽回事都抓不到人。
折騰了十幾分鍾一個看起來是個官員的老伯才安撫好驚慌的人群把我請進一個小房間讓我暫時在這裡休息,他告訴我自從鄭意涵死後這個小城每天都要經歷血色濃霧的侵害,血霧所過之處侵蝕一切,人在血霧中是撐不過三秒就會化為一攤血水的,我又長得跟鄭意涵一模一樣難免讓大家恐懼。講完了這些他問我叫什麽名字,我微笑回答林涵,我是一個正在讀書的好學生,不知道為什麽就從外面的世界裡被拉進來了老伯你知道怎麽走出去嗎。
可以感覺到他們並不相信我,沒關系,我也並不相信他們,我就是來調查一些為什麽會有血霧說起來孤兒院都變成了小城最後的安全保障了,這茶水會味道難以接受也是可以原諒的,畢竟這麽多人都要吃飯……好困,不如就睡會兒。
再醒來時我已經被捆得結結實實,一口鍋在我眼前燒著開水,老伯揉著我的頭髮獰笑,一看就是沒安好心。
“你也別怨我,畢竟這個小城是被鄭意涵所害,你跟鄭意涵長得一模一樣說你不是厲鬼來索命的誰信啊。這個小城自從血色迷霧來了以後就失去和外界的聯系,農作物不能正常生長也就只有在孤兒院的院子裡種植一點點吃的東西,那點東西哪裡夠幾百個人分?在末世到來的最初一段時間每天都有人死掉,屍體腐敗帶來疾病又讓更多人死亡,食物匱乏,醫藥匱乏,連淡水都不夠喝,但是我還是從饑餓中走了出來活到現在,因為我發現了一個能吃又不能吃的東西。”
我輕輕歎道:“看老伯這樣子就沒少吃人吧。在災難之中人吃人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挨餓的日子也只是幾十年的光景,從有文字記載的時候起華夏就是多災多難的民族,不管是強漢還是盛唐都時不時會有一個歲大饑人相食的記載,所以你吃掉同類的屍體也是可以理解的。呐,現在我還活著,老伯是想要殺害我再吃掉嗎?”
老伯往鍋下面加了一把柴淡然道:“你確實很美,若我年輕個十歲說不定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死在你身上了,但現在的我已經老得不能作為一個男人來對待了。我當了那麽久的縣長,玩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鄭意涵確實是裡面最美最烈的一個。呵,幾滴迷.藥下肚什麽樣的烈馬訓不服,她就是自視甚高要是早早做我的寵物哪裡會有魂斷海上的結果。娛樂圈那是她一個沒背景的孤兒能進的地方嗎?我要了她的身子好歹還提供給她生活保障,娛樂圈的大佬們睡了她也是白睡。這個湯燒得差不多了,也該給你放血清洗下鍋了。”
他拉起我的右手,拿出一把刀劃斷了我的左腕動脈,然後對我的左手腕也做了同樣的事。
我有氣無力看著鮮血不斷噴湧而出,死亡在一步步迫近,但我居然在笑。
“你笑什麽?”
我的精神已經很恍惚了,只有用最後的清明淺笑輕聲道:“對不起呢老伯,我騙了你,其實啊我的名字,叫……鄭意涵。”
這個十二歲時就已經死去的身體終於走到了盡頭,當我閉上眼睛再睜開時聽到老伯驚恐的慘叫。我看了一下自己,果然已經穿上了一件鮮紅的血衣,老伯看著我目瞪口呆,我沒有心情和他廢話,拖著他出了門之後把他的身體像是一個大錘子一樣輪起來往牆上砸,硬生生用他的身體砸塌了一面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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