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解謎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撥, 沒有一個靠譜。
她等待的心,愈發焦躁。
孟昭菀想念她, 三不五時就要出宮來和她見上一面,以解相思之苦,也央求她一並回宮。
朱玉瑾總道,下次,下次你來,朕就陪你回宮。
可下次又下次,朱玉瑾沒有一回履行過承諾。
孟昭菀起先以為她是還在生氣,幾番觀察,發現她每回見到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待自己好,沒有半分旁的意思。
便也看出這“七刀之謎”對朱玉瑾而言十分重要。
重要到忘記了準允自己父親告老還鄉一事。
孟昭菀坐在她對面,吃了口涼透的小菜,小聲道:“皇上,臣妾去見過父親和祖父了。”
朱玉瑾還遙遙望著那副畫。
孟昭菀:“他們定了下月初一……舉家搬往梅州,那是祖父的家鄉,他想回到那裡安度晚年。”
朱玉瑾心不在焉道:“挺好,梅州離弘京不遠,你若想他們了,可以時常去看往他們。”
孟昭菀自想通後,豁達了許多,高興道:“祖父最喜歡聊及梅州的往事,他定是很想念那裡。”
“嗯。”
孟昭菀因這聲“嗯”收了笑,再吃了口小菜後放下了筷子,凶巴巴的揪住朱玉瑾的耳朵,令其轉過頭來:“皇上,你再對臣妾愛答不理,臣妾以後就都不來了。”
帝王最嬌貴。
哎喲哎喲的叫疼。
這下,孟昭菀不問也得問了:“皇上老盯著那副畫到底是要幹什麽,像丟了魂似的。”
朱玉瑾救出耳朵,坐直道:“朕在等能解謎的人。”
“這謎就這麽重要?”
“對。”
“比臣妾還重要。”
“自然是比不過你的。”朱玉瑾傾身過去,在她嘴角邊親了一下。
孟昭菀滿足不已。
嗯,知錯就改的帝王不是一般的有魅力。
孟昭菀也回親帝王一下,親完就要走。
朱玉瑾送她到門口,不知第多少次的叮囑道,千萬別讓多余的人知曉朕在宮外的行蹤。
孟昭菀掌心貼在她領口處摩挲兩下,又為她整理略有凌亂的衣衫,依依不舍道:“麒麟兒快六個月了,母后也不準臣妾再往你這跑,不管,你必須回宮來陪著臣妾。”
朱玉瑾握住她小手,低眉吻在她掌心,萬分柔情道:“好,過幾日朕就回宮。”
“幾日?”
“七日。”
孟昭菀豎起小拇指:“拉鉤。”
奈何七日後,縹緲風雨樓的對面開出一家新酒樓,名叫風雨縹緲樓。
從裝潢到菜品,都和她們一模一樣。
抄襲都抄襲的如此赤.裸.裸。
寧陽被氣笑了。ʟᴇxɪ
縹緲風雨樓是由她一手建立的,諸事皆親力親為,像極了一位母親在無微不至的呵護自己的孩子。
寧陽帶著藥青竹就要去砸場子。
朱玉瑾攔住她,道,朕開這酒樓的目的是為找人,對面小打小鬧,無需在意。
說罷,就讓藥青竹把寧陽拖回房間裡去,自個兒翻身上馬,帶著金喜回宮去了。
彼時,對面酒樓敲鑼打鼓舞獅子,還點燃了鞭炮,劈裡啪啦,劈裡啪啦!
回到宮中。
朱玉瑾先去向太后請安。
太后認定帝王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帝王,對她近日在宮外的行事雖了解,但不多問,反而提醒她別太操勞,累壞了龍體。
朱玉瑾便多呆了一陣,跟她老人家說道說道民間的趣事。
一起用過膳,朱玉瑾才去萬春宮,人尚未進去,就有脆生生的笑聲傳進耳中。
朱玉瑾頓住步:“這是誰在哄皇后開心啊?”
金喜聽了聽:“好像是蘇焉雨,蘇姑娘。”
既如此,朱玉瑾倒不好進去打擾這姐妹二人聊天,笑著搖搖頭,往前一指,去了別的宮殿。
這東西十二宮,除去孟昭菀的萬春宮,其余地方皆住著太妃們。
朱玉瑾許久沒有去看望她們,正巧今日她們在約在一處品茶賞花,朱玉瑾可以一次問候個遍。
太妃們也想念朱玉瑾,親絡的拉著她,辦了繡墩來,圍坐成一個圈,噓寒問暖。
問她:政務可忙?奴才伺候可盡心?有無喜歡的姑娘?那名叫“笙兒”的小宮女何時收了封皇妃?
朱玉瑾被問暈了頭,尿遁了。
好不容易返回萬春宮,遇見孟昭菀在院子裡散步,不時回頭往外瞧。
不用猜,準是在等她。
一見到她,眼波綿綿,語氣也綿綿:“還以為皇上在騙臣妾,今日不回宮呢。”
她兔子一般小跑至朱玉瑾跟前,抱住朱玉瑾的脖子,咬啄朱玉瑾的嘴唇。
朱玉瑾嚇壞了,接住她,再緊緊摟住她:“小心摔了!這麽重的身子還敢不安分!”
孟昭菀抱怨道:“懷孕真麻煩,吃不好睡不好,連路也走不暢快了。”
朱玉瑾便更加心軟和心疼,又因方才那苛責的語氣而愧疚。
她陪著孟昭菀進寢殿,扶她在美人榻上躺下。
孟昭菀肚子一日大過一日,側臥能舒服些。
朱玉瑾隨之將手覆在她的腰後,慢慢為她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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