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微妙起來,然而楚若更多的也是心疼,“那,你以前都多久起的。”
“不到五更。”
五更,好像記得古人的五更在凌晨4:48左右吧,半夜四點就得起!這還是人?她不禁感慨,“這也太苦了,”
“苦也過來了,這麽些年我已經習慣,倒是因著你這家夥,惹得為師陪著你賴了幾日的床,你若是困便繼續睡吧,這幾天我讓阿月不必伺候洗漱,不會有人過來吵你,中午我再來叫你。”
“誒誒,”楚若還是固執的抱緊對方,“別走嘛,”
“怎麽,”她笑的戲謔,“若兒原來這般的舍不得為師。”
“嗯。”……楚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第一時間回答的如此乾脆,嗯的不是一般順口,好吧反正說也說了,而且,這也是事實,好吧,咱也不是那敢說不敢認的人,而且話都出口,豁出去了,她乾脆整個人像個章魚一樣的直接纏在人家身上,還極為放肆的一條腿掛了上去,“我,這麽熱的天,你抱著這麽舒服,怎麽著吧。”
原本只是玩笑戲言,卻沒想到那家夥竟然答的如此之快,脫口而出的反應是最真實的,最後這句強行解釋反而更引人發笑,現在已經開始轉入初秋,一早一晚哪還有她口中那般誇張的炎熱,然而南暮雪到底還是縱著那人,“你啊,這沒皮沒臉的樣子什麽時候能改改。”
“改了就不是我了,再說我也不是對著誰都這樣好嗎。”
“這言下之意,還是你瞧得上為師,還是為師的榮幸了?”
“我……”
“可是還要為師感恩戴德?”
小蛇蠍你能不能不要永遠都這麽伶牙俐齒,我恨,我好恨,為什麽我的語文老師沒教我怎麽懟古人(語文老師:這鍋不背→_→)。
“又在發呆,”頭上一下輕敲將楚若從神遊中拉回,“到底你一天到晚在想什麽,你那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麽。”
她抱的又更緊了些,還舒服的蹭了蹭,“嗯……困……”
還真把自己當軟枕了,南暮雪去揉她的臉,“入了冬你也這般的抱著為師入睡麽。”
“嗯?”楚若有些犯困,想也不想的回道,“那才不要,你就跟坨冰山似的,也就這季節抱抱可還行,最近都開始變涼了,馬上就用不上你了,何況到了冬天要你有何用。”
……青筋暴起,楚若!南暮雪忍著氣,“哦?你便是這般的過河拆橋麽,”
“嗯……”這時候的她完全不知死活,只是迷糊的回著人家的話,殊不知那枕邊人的臉色已經愈發難看,不過卻開始怒極反笑,“那冬天為師便要借若兒來取暖了。”
還是不知所謂,確切的說是不知死活,“嗯……”
現在的楚若是暫時不會她這個嗯帶來的承諾將會變為一生……
……
等到她再醒來,那燦爛的陽光已經照耀的格外刺眼,楚若本以為南暮雪已經走了,卻不曾想那人會這麽配合自己還任她這般無賴的抱著,“醒了?”
“嗯,”楚若應著,“現在什麽時辰了。”
“巳時,還睡麽。”
撐個懶腰,回籠覺真是最舒服的事之一,“起吧,你不是還有宮務要處理麽。”
“難為你還替為師惦記著,”南暮雪起身,順道一把扯起楚若,這幾天她以著看不見這個借口懶得連衣服都要對方給自己穿上,那是相當享受,“若兒可還記得臨睡前答應為師什麽。”
???有這個事?剛才好像朦朦朧朧的時候是聽見小蛇蠍在碎碎念什麽,“呃,什麽?”
“不記得便算了,到時為師自會告訴你。”
那你現在和我說什麽,這死女人,分明是挑起自己的好奇心又不說,啊啊啊啊我到底答應她什麽了,好奇害死人啊,是要沒尊嚴的求她告訴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嘴硬到底?問還是不問,這是個問題。
“不服氣?”
挑釁的聲音響起,嚇得楚若連連咽了幾下口水,“哪敢啊我,”
下巴被挑起來,“還有你楚若不敢的,為師看你這幾天好日子也過夠了,今晚就不必在這宿了。”
蝦米?!這惡毒的女人,我就知道俗話說得對,最毒婦人心,你就這麽巴不得盼著上趕著要南雲霜來殺我,“你……”
“嗯?”
“你太過分了……嘶,”那正為自己系腰帶之人手上突然一緊,楚若便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這小蛇蠍真的是有仇必報,錙銖必較的,苦瓜臉,“我招你惹你了。”
“你自己說呢。”
我要能知道我還是這樣一臉懵逼的樣子?“我……”
“行了,看你這呆樣,也說不出什麽。”
我嗅到了一股深深的濃烈的鄙視氣息,但是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無奈啊啊啊啊……
“你把我扔回去,南雲霜真的來砍我怎麽辦。”
“無妨,放心吧。”
“無妨?你管這叫無妨?”
“笨的要死,”南暮雪臉上更加嫌棄,“雲霜從昨天起就下山去了。”
啊哈?“那你不早說,嚇死我了真是,切,等等,這麽說昨天她就不在了,那你這兩日還讓我在你……”
“怎麽,繼續說啊,”
“沒,沒啥說的。”
“宿在為師這裡,很為難你?”
“沒有沒有,我巴不得天天跟師傅一起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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